小÷说◎网】,♂小÷说◎网】,
对于容承继的话,赵靖有过思虑,可现在她还是放不下卓然。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人间蒸发了呢?声不见人,死不见尸……
“承继,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结束就能结束的。”萧无衣望着他,“你再等等,等我了结这宫里的事,等我找回卓然,我定会随你转回名州府!从此以后,再也不回京城,不再踏入宫闱半步!”
“好!”容承继面色微白,“我愿意等!”
语罢,他略有所思的望着石缝里的微暗之色。
“这似乎是血迹!”萧无衣眸色微沉,当即让人取了水和帕子过来,以水沾湿,以帕吸水。素白的帕子上,瞬时晕开血色妖娆,这殷红之色,不是血迹又是什么?
眉心微蹙,萧无衣勉力站起身来,略带不解的握着帕子看向容承继,“这是怎么回事?若是口角与厮打,不至于出血吧?”
这宫里是绝对不允许宫女与太监厮混或者厮打的,打架斗殴若是情节严重会被当场处死,所以……
仔细看去,这血迹可不止一处,有些地方虽然被拖洗过,但因为血渗石头缝隙里,根本无法洗干净,细看之下还是能看清楚的。
容承继苦笑,“我只是不希望你管太多的事,宫里的那些肮脏手段,你又不是没见过。”
萧无衣敛眸,握着帕子的手微微紧了紧,“可是师父说过,入得玄机门就得……”
“玄机门已经没了!”还不待她说完,容承继已经打断了她的话,“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没了玄机门。就连你的师父和师兄们,也被皇上流放的流放,斩杀的斩杀!”
他微微用力的握住她轻颤的双肩,“无衣,没有玄机门了,你忘了吗?”
“三年前,玄机门私通外敌,几欲谋反作乱……”容承继盯着她逐渐苍白的容脸,“别再活在过去了,没了就是没了,再也不可能回来!”
萧无衣愣愣的盯着他,就这么站在原地很久很久没有回过神来。
三年了,黄土白骨,早已是前尘往事。
长长吐出一口气,萧无衣低眉望着手中的帕子,“玄机门是没了,师父和师兄也没了,可师父教过我的公道人心还在。承继,人死如灯灭,可若是连最后的信念都没了,你说我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呢?”
容承继张了张嘴,看着她徐徐转身离开。
“可我此生的指望,只是一个你。”他望着她的背影,低低的呢喃。
萧无衣走得有些着急,忍着后腰处的疼痛,竟有些不敢回头去看。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容承继的灼热目光,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情感。
有些东西注定了有个先来后到,所谓的后者居上又有几人呢?
她在这宫里失去了太多,空了的胸腔,早已容不下另一颗心的滚烫!
大概是走得太快,后腰处有些肿胀,萧无衣只能趴在床上,继续静养着。
孟德年急急忙忙的进门,面色惶然的望着床榻上的萧无衣,“给公主请安!”
“罢了!”萧无衣略显疲惫,眉眼微微垂着。
“公主的伤……”
还不待孟德年说完,萧无衣眉睫陡然扬起,“果真是耳聪目明,本宫这厢还没什么事儿,就已经传到了你的耳朵里?萧召南到底在本宫的身边安排了多少眼线、多少细作?本宫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他的眼睛。”
孟德年有些心虚,干干的赔笑两声,“公主您这话就言重了,皇上担心公主,一心一意为了公主的身子和周全着想,着实也没有旁的意思!”
“没有?”萧无衣冷笑,“如此,不也是防着本宫悄悄跟着容承继出宫吗?”
孟念没敢吭声,像个孙子般在旁边弓着身子。
“你也不必如此神色,正巧本宫也有事要问你。”萧无衣眉目微沉。
“公主但请吩咐,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孟德年松了一口气。
萧无衣勉力撑起身子,趴在软枕上,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了一些,“本宫问你,此前在寝殿前的院子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有人受了伤,出了血!”
孟德年捏紧了手中的拂尘,“公主知道了?”
“废什么话!”萧无衣一用力,便倒吸了一口冷气,疼得脸都白了。
孟德年忙道,“公主别着急,老奴告诉您就是!之前一直瞒着,是怕惊了公主的静养,实际上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个发了疯的宫女刺了一个小太监!”
“事发突然,侍卫没能及时阻止,也万没想到这宫里头还有个发了疯。好在侍卫当场便将人摁住,直接给拖了下去!”
萧无衣仲怔,“你说什么?疯子?哪来的疯子?宫里怎么可能有疯子?”
“可事实就是如此,那女子是个疯的。约莫是从膳房里偷了一把刀子,谁想竟是跑到关雎宫来撒野!还好没让她惊了公主,否则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她砍的!”孟德年笑了笑,“只是老奴不明白,此事老奴已经吩咐底下人,不许在公主跟前嚼舌头,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哪个不要命的长舌妇,老奴定要拔了她的舌头,这宫里头还没王法了,这般……”
萧无衣抬手,示意他莫要继续说下去,“人呢?”
“谁?”孟德年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公主是说那个疯宫女?半道上让她跑了,后来就没找到,也不知是躲在何处!”
“不找吗?”萧无衣问。
孟德年忙道,“找,怎么能不找呢?有个会杀人的疯宫女在宫里头乱窜,还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呢!如今是惊了公主,改日要是惊了圣驾,那可就要了命了!天都得塌下来。”
萧无衣点点头,“好端端,冒出个疯子?”
“倒也不是好端端的。”孟德年压低了声音,“老奴也查过了,这宫女身上穿的是低等宫女的衣裳,可是……”
“可是什么?”萧无衣突然觉得心口闷得厉害,隐隐觉得有些莫名的不安。可这不安到底来源于何处,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孟德年靠近床前行礼,“老奴若是说了,公主可别告诉皇上,是老奴漏的嘴!”
“说!”萧无衣没耐心。
孟德年道,“公主有所不知,老奴去了掖庭局,查遍所有低等宫女的名录,都没发现此女踪迹!换言之,这宫女可能是多出来的!”
多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