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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萧无衣渐行渐远的背影,荷花夫人脸上的温和当即冷了下来,微微绷直了身子。
容承楚笑道,“没想到,这女人的心思还挺厉害的!这都教她看出来了!”
“她是宫里出来的,你以为太后娘娘之所以为太后娘娘,只是靠着昔年的倾城之貌?”荷花夫人长长吐出一口气,“有其母必有其女,她若是真的动起心思来,只怕谁都不是她的对手!”
“奈何,这人有个弱处!”荷花夫人徐徐往前走,容承楚默默的跟在其后。
“母亲这是什么意思?”容承楚不解。
荷花夫人瞧着自己的儿子,微微一笑,“女人总归是心软的,不像你们男人。女人往往是拿得起,放不下,这公主也是如此!心软一时倒也罢了,若是心软一世……怕是要痛苦一生了!”
容承楚嗤鼻,“生得貌美如花又如何?那墙里头的男人,还是不是上了别的女人的床?”
闻言,荷花夫人摇着头,一脸惋惜的走开。
见着母亲离开,容承楚当即环顾四周,二话不说便窜进了丞相府最偏僻一角的内院里。
小小的院子,显得有些孤寂,更多的是破败。
瘦弱的女子正弯腰拿着柴刀准备劈柴,听得身后的响动当即转过身来,“谁??”
“还能是谁?”容承楚跳下墙头,稳稳落地,斜眼睨着上了锁的院门,“以为锁了门,我便进不来了吗?乔儿,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待你的哥哥呢?你好狠的心啊!”
他扯了唇角,笑得那样邪冷,“哟,劈柴呢?怎么,那帮人又欺负你了?啧啧啧,真是可怜死了,没娘疼的孩子,就是惨!不像我……我有个好母亲,不管做了什么事,也不管我爹多厌恶我,我娘都能保住我周全!”
“哥……”容乔儿战战兢兢的捏着柴刀,一步一顿的往后退,“今日是父亲的寿宴,你怎么、怎么过来了?”
“父亲的寿宴又不是我的寿宴,我又不忙!”容承楚笑嘻嘻的盯着她,“乔儿,我怎么瞧你好像瘦了呢?来,过来让哥哥瞧一瞧,要不抱一抱也行!”
“哥!”容乔儿惊呼,“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你这样、你这样我就告诉爹了!”
“去吧!”容承楚不信这个邪,“你娘当年比我娘还没用呢!出身青楼,本就是个烟花薄命种,若是生个儿子倒也能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可惜啊……生了你这个催命符!”
容乔儿低低的抽泣,“哥哥,你放过我吧……我们是兄妹,亲兄妹!”
“没关系!”容承楚笑得冷冽,“那老不死的女儿,长得这么标致却丢在这里吃苦受累,是在是不像样!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啧啧啧……哥哥心疼!”
容乔儿捏紧了手中的柴刀,“你出去!你出去!”
“上次让你跑了,这一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现在整个丞相府的人都在忙着置办今儿的父亲寿宴!丞相的寿宴哦!到时候皇上、贵妃、文武百官都会来道贺,若是突然传出个什么事儿来……”
他故意顿了顿,“你说爹是不是会扒了你的皮?反正我有我娘在,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何况这丞相府,就我跟容承继两个儿子,容承继是个病秧子,早他妈该死了,而我……”
他步步逼近,“早晚是这丞相府的主人!小乔儿,你就不好好想一想,得罪了我会是什么下场吗?可能连这个小院子都保不住!”
“你到底想怎样?”容乔儿哭着问。
容承楚站住,摸着下巴仿佛是在好好的思虑问题,“若是以后我接掌了丞相府,成为当朝丞相,我就把你嫁给城东的屠夫?要不就是那菜市口杀人的刽子手!城西的棺材铺,他家的儿子是个傻子,正巧找不到媳妇!你也知道,棺材铺的老板有的是钱,只是……”
“不要!我不要嫁给杀猪的,我不要嫁给刽子手,更不要嫁给傻子!”容乔儿哭得梨花带雨。
稚嫩的脸庞,慢慢的胶原蛋白,这白皙的肌肤仿佛吹弹可破,加上这撩人的哭声,透着丝丝勾魂的低咽,在容承楚看来,比那青楼里的莺歌燕语好听多了!
喉间滚动,容承楚含笑夺下她手中的柴刀,“这就对了嘛!你放心,有哥哥在啊,一定不会让你嫁给杀猪的,嫁给傻子!”
音落,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直接走进了屋子里去,“哥哥好好疼你!那老东西自个不咋样,生的闺女可真是水灵!来,哥哥好好疼……你放心,哥哥不是无情的人,哥哥这心里头想你想了太多年!”
“哥……哥……”
容乔儿哭得泣不成声,奈何这容承楚是个不要脸的玩意,成天吃喝玩乐,不是赌坊就是青楼。偶尔受了惩戒也只是在房间里待几天闭门思过,这容东山还真的没拿他怎么样过!
应了容承楚那句话,他有个好母亲,能帮着他兜着所有的过错!
“青楼里的姑娘都睡遍了,终于可以试试,丞相府的女儿了!”容承楚朗声大笑,笑得那样得意。
容乔儿闭上眼睛,身似浮萍!
她还能怎样?
一个孤女罢了!
饶是丞相府的小姐,却因为母亲的出身低微,让她始终抬不起头!
不像容夕,就算是个女子,也是个嫡长女!
嫡女,才能当得皇帝的贵妃,如今还有了身孕,怕是来日要飞黄腾达,飞上枝头变皇后了!
这些,都是容乔儿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屋内传出女子低低的哭声,伴随着难掩的轻哼,仿佛是痛苦又像是挣扎。此后是容承楚得意的笑声,还有那满足的长叹!
等着容承楚从房间里出来,又是一副人模狗样!拢了拢衣襟,春风满面,好不得意!
“别哭了,晚上哥哥再来看你,给你带好吃的!”容承楚笑着翻墙走。
床榻上的女子,拢着破败的棉被,抱紧自己哭得瑟瑟发抖。
身子疼得厉害,可她无能为力。
外头已经响起了礼炮和丝竹之声,声声入耳,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