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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召南要传膳的时候,孟德年也紧跟着愣了一下,不过对于这样这样的结果,孟德年是高兴的。这兄妹两个难得能心平气和的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不管对于谁来说,都是极好的!
坐下来,有些话说清楚,说明白,这关系便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两个人相处。总是需要一个人低下头的,若是都昂起了骄傲的脑袋,那么谁来下台阶呢?
偏偏这两人的性子如出一辙,谁都不肯低头!于是乎他们的结果,便只有鱼死网破,只有你死我活。
关雎宫里却不太平了,听说萧无衣入宫,莫鸢的面色当即变了。如今再听说萧无衣在御书房,与萧召南一道用膳,她整个人都坐不住了。原以为萧召南会为了自己惩戒萧无衣,可没想到竟然换来这样的结果。萧无衣不但没有受到惩罚,萧召南反而善待了她?!
这跟一惯的常理不符,也不该是萧召南的行事作风。萧召南惯来赏罚分明,今儿怎么就破例了呢?
“娘娘?”贴身丫鬟纯儿上前行礼。
“消息属实吗?”莫鸢忙问。
纯儿点点头,“宫里人都是看着孟公公把副使大人带进宫送入御书房的,皇上传膳的时候,底下人都在,约莫不会有错!这会,人还没出来呢!”纯儿顿了顿,“娘娘,要去看看吗?”
莫鸢靠在床柱处,眉眼间带着难掩的倦怠,心里头压着太多的事儿,让她夜不能寐,辗转难眠。指尖轻轻拂过自己的容脸,莫鸢低低的问,“纯儿,你告诉本宫,皇上是不是看厌了本宫?初始的新鲜感已经过去了,是以到了这会,他便动摇了?”
纯儿急忙摇头,“娘娘生得貌美,皇上怎么可能看厌了呢?娘娘莫要胡思乱想,这后宫里谁不知道,皇上为了您,让玉妃娘娘禁足,那可是费了好大的气力。要知道,这玉妃娘娘的母家可是将军府,皇上能如此这般,定是心中有娘娘的!只不过眼下,娘娘还得费点心思才是,毕竟这后宫里也不是只有娘娘您一人。”
“至于那副使大人,娘娘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副使大人长久在外头,在玄机门待着,跟皇上不只是兄妹关系,还有君臣之礼,想来这皇上也是为了顾全大局。刚闹了一场南疆之祸,副使大人功不可没,皇上不予以惩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免得伤了臣子的心,娘娘您说是不是?”
一番话至情至理,莫鸢不得不承认,纯儿这些话都说在了她的心坎上,的确让人无可反驳。
“娘娘刚刚小产,情绪和身子都还未恢复,想来皇上对您的怜爱更甚一切!”纯儿笑着为莫鸢掖好被角,“娘娘只要养好了身子,得皇上如此恩宠,来日里一定可以为皇上添几个皇嗣!到时候母凭子贵,就算是那瑶华宫,怕也及不上娘娘您了!”
莫鸢点点头,“本宫倒也不是真的想跟谁比什么,只是这皇上只有一个,谁不想让自己的丈夫,常伴身边呢?可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皇上就一个,后宫的女人却有无数个。如此一来,每个人都得挤破脑袋,往皇上跟前凑,只为了那一星半点的温暖!”
“娘娘?”纯儿低低的轻唤,“你别想那么多!”
“不行!”莫鸢眉心微蹙,“你扶本宫起来,帮本宫更衣!”
瞧着莫鸢苍白的面色,纯儿轻叹,只能依言去取了衣裳,小心的伺候着莫鸢更衣。莫鸢因为这一次的小产,整个人看上去瘦了一圈,走起路来仿佛都要被风吹走了!纯儿小心翼翼的搀着莫鸢往前走,但身为皇妃,莫鸢不能让人看笑话,需得端正。
主仆两人,就这么慢慢悠悠的朝着御书房走去,眼见转个弯就能看见御书房了,莫鸢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显而易见的焦灼之色,眼眶微红,瞧着好像急得快哭了!这副娇弱的模样,看着可真是我见犹怜呢!
御膳房的饭菜自然上得很快,萧无衣不记得上一次在御书房用膳是什么时候了?是三年前自己离开的时候?还是父皇还在世的时候呢?记忆的逐渐模糊,让她有些莫名的慌乱,一时间有些晃神。
“在想什么?”萧召南问。
萧无衣回过神来,起身行礼,“臣只是受宠若惊,有些不太适应罢了!”
“受宠若惊?”萧召南将菜肴夹在她的碗里,“这是你最爱吃的,也就是宫里的御厨才能做出你爱吃的味道!”他轻叹一声瞧着毕恭毕敬端着碗的萧无衣,“朕知道,你现在恪守着臣子的本分,所以朕特意让底下人都退下,连孟德年都没留下,免得你不痛快!”
“多谢皇上!”萧无衣俯首坐定。
“吃吧!”萧召南若有所思的望着她。他看着萧无衣将菜塞进了嘴里,看着她慢慢的咀嚼,看着她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没有浮现任何的波澜之色。那般的镇定自若,她就像一个泥塑木雕!
是的,泥塑木雕!就连她站起来谢恩的时候,脸上的神色都是麻木的!
“味道如何?”萧召南问,“可还吃得出年幼时的滋味?”
萧无衣面不改色,“多谢皇上,臣觉得跟小时候的味道相差无几!”
“好吃吗?”萧召南夹了一口放在嘴里,目不转睛的盯着萧无衣。
萧无衣点点头,“皇上恩赐,自然是好吃的!”
“好吃就多吃点!”萧召南不动神色的望她碗里添了菜,“外头吃不到御膳房的东西,你又不经常入宫,何况还时不时的同朕闹点情绪,想来也吃不着这些,今儿难得留下来,就好好的吃一顿!”
“是!”萧无衣颔首。
外头传来孟德年的声音,说是鸢妃娘娘来了。
闻言,萧无衣捏着筷子的手微微迟滞了一下,刚要起身却被萧召南摁住。萧无衣微微一怔,便听得萧召南道,“让她进来!”
说这话的时候,萧无衣看见他的脸上浮现出些许耐人寻味的神色,似不耐烦,又似带着几分厌色。她知道,他惯来不喜欢被人追着,这让他会有种被人盯梢的错觉!他的疑心本来就重,莫鸢触犯了他的底线。
莫鸢进门行礼,苍白的脸上唯有一双含泪微红的眸,“臣妾叩请圣安!”
“你怎么来了?身子不好,就该好好休息!”萧召南的手,早已不动神色的抽离。他看了一眼莫鸢圈红的眸,终是轻叹一声将她搀起,“坐!别累着!”
萧无衣的心,微微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