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早上,鸟语花香,窗外楼下,喷泉涌起的水珠闪烁银色的光。
浅顷颜慢慢的睁开眼,末流觞已经不在了,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才慵懒的起身,迅速的整理好自己,她走到衣柜前,手臂拉开间,不禁惊呆了,小嘴张成O字型。
这是什么状况,衣柜里满满的都是女士的衣服,鞋子,她随手拿出一件黄色圆领上衣往自个身上一比,是自己的码。
突然的,便想起昨日,在高级会所,那个店长对自己哥哥的熟悉,难道,就是为了自己?想到当时她还猜测,他是否为了别的女人去买衣服,而深深的鄙视自己。
挑挑选选,找了件鹅黄色无袖连衣裙,一双银白色高跟鞋换上,卷卷的长发用五指随意的往上拢,绑成圆。
照了照镜子,觉得自己形象OK便下了楼,走到关口处,一阵门铃声响起,浅顷颜脚步轻快的走去,开门。
门外的阳光乍现,有些刺眼,浅顷颜下意识的抬手挡了挡,然而,最刺眼的是一道灼灼的视线,这视线不是对她,而是她身后的房子,或者……房子里的人。
浅顷颜抬眼望去,微微惊讶。
眼前是位女子,高挑,明媚,一双深邃的紫色眼眸,雪白的肌肤,长长的直发染紫色,倒是与她的眼眸相映。
那种视线,在她抬眼望去的时候便消失了,但,她肯定不是错觉!
下一秒,她就肯定了自己绝对没错。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这里的主人呢?”这语调带着强势的逼问,让她深深的不喜。
浅顷颜偏起脸,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下一秒,“啪~!”一声当着女人的面,把门重重关上。
什么玩意!她为什么在这里,又关她什么事了?
末流觞刚从跑步机下来,汗珠顺着脸颊而下,他随意的握着颈项上的毛巾擦了下,见浅顷颜一个人站在门口,便露出浅浅的笑,“怎的在这发呆?快去吃早饭,我一会来陪你。”
还未待浅顷颜说什么,门外再次响起门铃声。
浅顷颜不冷不热的瞧了末流觞一眼,转身朝着饭厅走去,脚下的高跟鞋踩“哒哒哒”脆响。
这是在表示她心情极不好了?
末流觞挑眉,示意佣人前去开门,自己上楼洗澡换衣服。
这是第一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把门甩上,而且!还是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看那架势,难道和觞有什么关系?念及此,白然只觉得心口被猫狠狠的抓了几道,血淋淋的,不过,此时她也冷静下来,脸上带着自信得体的笑,随着开门的女佣进入大门。
饭厅和大厅只是一条弯折的小径,中间隔着缕空花窗,浅顷颜拉开白色餐椅,给自己舀了碗八宝粥小口的吃起来。
动作斯文,表情淡然,内心却并不平静。
她刚刚在干什么?她一直觉得自己有副健全的人格。
健全的人格是指性格、气质、能力、定力、等心理特征和总和。
印度有句谚语说:态度决定行为,行为决定习惯,习惯决定人格。
冲动易怒可从来不是她的习惯啊!怎么对上末流觞的事,就这么不冷静,这么的……幼稚。
不,也不算幼稚,只是凭着心性去施为,只要在他身边,她就会小骄傲,小任性。
哥哥,总要有妻子的,有女人喜欢他也是好事,只要如此一想,心口的堵塞的想让她捶胸顿足。
白然老早一眼就看到她了,心中几番挣扎,眼中阴郁不定,最后,这阴郁被笑意代替,她踩着高跟鞋,气势十足,裙摆摇曳间,修长的腿很是勾人。
“嗨!”白然很自然的走到浅顷颜旁边坐下,一点也不见外的顺手拿起餐盘,和刀叉,优雅的吃着牛排。
浅顷颜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佩服了,能做到被人甩上门还平静自如,宛若未发生,心理素质还很令她刮目相看。
白然优雅的将一块七分熟的牛肉放在嘴里,“你别误会,我跟殇,没什么的。”
这算什么?心理暗示么?浅顷颜想笑。
“我说你们有什么了吗?”挑眉,继续悠哉悠哉的吃着八宝粥,心里挺奇怪,怎么他就认定她和他是那种关系了呢?
和末流觞六年未见的浅顷颜那里知道,她最亲爱的哥哥为了她,竟是女色不沾身,而她自己身份,因为太过低调也不被人所熟知,就算十二年前,末家收养她时曾对外公开她的身份,可,谁会华十多年,去记住一个不是末家亲生的小丫头?
“呵,那你为什么那么气愤呢?”
浅顷颜比她更淡定了,“因为你没礼貌。”
这话的语气真是很淡,而且说的也是事实啊!白然却破攻了,她将刀叉往桌上重重一扔,想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般跟我说话,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又可知我爹是谁?”
这话还没出口,却因玻璃窗上的倒影而生生的咽了回去,只是她的表情被她看了个十足十。
这变脸的速度,快赶上余沧海了!
白然此时那张脸上立时笑颜如画,媚眼如丝,纤纤十指整理了裙摆,站起身,娇滴滴的喊,“末三少。”
浅顷颜噎着了,忍不住抖了抖浑身鸡皮疙瘩。
此时的末流觞穿的很休闲,鹅黄色的衬衣,白色休闲裤,那双微微上扬的鹰眸,温柔平和的注视着他的情人,完全将在场的另一女性给忽略了。
这眼神再傻的人也明白了,白然讽刺的吊起嘴角,刚刚这臭丫头不是还否认吗?若不是那种关系,殇怎就用这种眼神看她了?便连自己也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