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德意志的狼
朱诺斯的死对项涛是个巨大打击,毕竟他是当着无数观众和媒体的面将朱诺斯击倒,纵然自己辩解说已经手下留情,又如何取信于人。 w﹤w﹤w≤.≤8﹤1zw.再说,欧洲人的决斗传统中,总是需要一方付出生命的代价,普希金如此,亚当斯也是如此,今天死掉一个朱诺斯,只会让欧洲人更加嗜血兴奋,完全没有人会相信,决斗的一方其实并不想杀死对手。
原先只是想教训下不知死活的朱诺斯,谁想到竟然让他死掉了,而且,他死的时候还是挂名的格里高利家族继承人,这下,菲利普家与格里高利家的梁子结大了,若是格里高利家利用法皇厅,向菲利普家暗算,岂不是防不胜防。
见到项涛烦闷的样子,项羽不似其他几人般愁眉苦脸,大笑起来:“杀了就杀了,想当年,项某争雄天下,六国贵族就如猪狗一般,想杀就杀,今天不过是杀个废物,有什么可怕的,要说那个什么高家族翻脸,他们想翻脸的话早就翻脸了,还会说来参加比赛么?”
“对啊!”项涛一拍桌子,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刚刚被一条人命吓到了,现在跳出来想想,真如项羽所言,格里高利家族显然不想张扬此事,即使日后要拿它做文章,也是日后的事情,兵来将挡而已么。
“我们回家去。”站起来伸展下身子,项涛重新变成意气风的模样,“不必在罗马滞留了,应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过,这里没什么可留恋的。”
“未必吧,”一个声音从窗外传进来。
项涛等人所在的是别墅二楼,阳台的窗帘半掩着,这时突然传出声音,要说没人被吓到那是假的。就是项涛自己,因为刚才神情恍惚,也未能现有人,现在立即滑出拔山尺,遥遥指向声音的方向。
窗帘被挑开,一个漂亮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这人大约二十四五岁,留着亚麻色的头,脸型略显狭长,眼睛是黑色的,留着两撇小胡子,最大的特征是鼻子极大而且很长,所谓鹰钩鼻就是指他这样的人,也因此,本是个英俊的男人,这时显得有些阴鹜。
微笑着打量下屋内几人,对于项羽也并未感到吃惊,小胡子径直走到温*面前,捧起女孩的手行吻手礼。而后,才对其他人鞠躬道:“斐迪南·唐·卡洛斯向诸位致敬。”
斐迪南?卡洛斯?项涛收起了拔山尺,侧头看着小胡子,“今天的罗马真是风云际会,四大炼金家族中的三个都出现了。”
“不,是四个。”笑着纠正下,卡洛斯指指外面,“威廉家的人在打你的主意,想用你换回他们的小公主。”
“什么?”项涛一呆,看向一边的魏斯勒,“伯爵还没有释放伊莎贝拉么?”
原来老伯爵不放心项涛孤身前往罗马,尤其是害怕威廉家的报复,决定将伊莎贝拉扣压,直到项涛重回城堡。孰料,这个举动反而引起了威廉家的误会,因为投鼠忌器,威廉家不敢强攻城堡,于是将目光盯在罗马。
“立刻通知城堡放人?”迪迪小声问道。
“不,”项涛摇头道:“现在不能放人,既然已经扣压了,若是现在放,反而让威廉家没了顾忌,正好放手一搏,那时候就是一场战争了。还是等到我回去再放吧。”
听到项涛的决定,卡洛斯欣慰的一笑,而后开口道:“嗯,我还是再请进一位朋友吧,哦,过些日子,我们会成为对手,哈哈,进来吧,玛瑞卡·格里高利。”
听到小胡子斐迪南说什么会成为对手的朋友,用脚趾想都知道是格里高利家的那位神秘继承人,可是,当这个人真的走入房间时,众人还是大吃一惊。
“女,女人——”迪迪惊呼道。
“法皇厅会允许一个女人当法皇么?”魏斯勒也不禁开口道。
“不要瞧不起女人,”温*呵斥两个家伙一声,可是她自己也吃惊的试图反复确认一下,“真的是女人么?你是格里高利家的继承人哦。”
有着精致的面孔,留着黑色长的美女玛瑞卡,咯咯一笑,轻轻抚弄一下秀,“谁说格里高利家的继承人就一定要成为法皇?”说着,她望着项涛:“亚历山大,我们重逢了。”
看到玛瑞卡似乎与项涛很熟悉的样子,任何女人都不会允许自己的情人与这样一个美女关系亲密吧,温*悄悄的摸上项涛的手臂,食指和拇指用力捏住,再一拧。
嘴角微微变形,项涛勉强保持镇定的道:“美女,我们以前见过面?”
看着项涛受折磨,玛瑞卡掩嘴轻笑道:“我有替爷爷来传话。”
传话?项涛脑中急闪,再仔细看看玛瑞卡,“身材纤细,一脸腼腆的样子,精致的面孔”,如果将现在一脸的坏笑变成腼腆的表情……
“啊——”指着玛瑞卡,项涛惊呼:“你,你是法皇的侍从!”
脸色突然一寒,玛瑞卡冷声道:“亚历山大,你还欠了我哥哥一条命。”
“鬼扯,他是被我放倒的不假,我只有打晕他,谁知道是怎么死的。”项涛虽然不惧这些传言,但在格里高利家的人面前,还是要撇清关系的。
玛瑞卡板着脸冷哼道,“哼,我不管,反正我哥哥是在与你决斗后去世的,你自己想清楚,格里高利家——”
“闭嘴,”迪迪抢在玛瑞卡身前,怒喝一声:“少把脏水泼在少爷身上,格里高利家是炼金家族,难道菲利普家就不是么,少拿家族来压人。当初你那个白痴哥哥调戏少爷未婚妻在先,又是他提出决斗,生死有命,他自己挂了,少扯少爷的关系。”
玛瑞卡一身本事不比迪迪小,甚至说应该比迪迪更强悍,谁知在迪迪面前竟是被吓得花容变色,一句话都无法争辩。
“算了,我们走,离开罗马。”不再去理会玛瑞卡,项涛第一个离开了房间。
最后一个是斐迪南,他看着兀自呆立的玛瑞卡,摇摇头道:“玛瑞卡,你哥哥是什么人,你最清楚,整件事说出来,不会有人相信第二种原因的。”说完,叹口气离开了这里。
夜晚的罗马街头十分热闹,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客络绎不绝,顺着人流慢慢前行,项涛正陪着温*逛街,算是补偿下女孩的一点点遗憾。
停在一家玻璃店门前,温*仔细挑选一盏漂亮的玻璃台灯,魏斯勒悄悄凑到项涛身边:“少爷,有人在跟踪我们。”
轻轻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项涛眼角的余光,却看到了一个全身黝黑头上长角的家伙,鬼鬼祟祟的躲在一堆玻璃器皿后面。
装作没看到那个家伙,好像是在挑选心中的艺术品,慢慢走过去,手上雷法运转,一把抓住了那个家伙头上的独角:“季真季冥君,我们可真是好久不见啊。”
季真对着项涛哭丧着脸道:“boss,我是走投无路来投靠你的!”
不等项涛说话,就听到内里的温*一声娇叱,紧接着是一道灵符打出,砰的炸开一片火光,将无数玻璃器皿映的通红。
顾不得与季真罗嗦,项涛飞身冲了进去,只留下季真兀自大喊:“boss,有人在跟踪你,想要对你不——”
一个飞来的灵符火焰打断了季真的话,即使身为地狱冥君,在这道全以灵力催动的火焰面前,也不得不退避千里,如果被打上,季真不敢想象他会被烧剩下多少。
玻璃店里,原本和蔼的卖货大妈,这时面容变得狰狞,双眼赤红出一阵阵愤怒的吼叫,她的双手已经不是人类手掌,而是变成了一双野兽的钢爪,削铁如泥,即使魏斯勒手上经过特别打造的重剑,在这双钢爪面前,都被轻而易举的砍成两截。
也只有温*出的灵符,才能稍稍令她稍有顾忌,可是温*到底不如项涛,身上灵符本来就不多,催时候需要的灵力也不是源源不竭,仅仅几下之后,就从攻击者变成了被攻击的逃生者。
狼人!
低呼一声,项涛实在不敢相信,他竟然能遇到这种黑暗世界生物,还在是法皇厅所在的罗马城内。
没时间思索这些东西,一挥手上拔山尺,迎面挡住了狼人的攻击,拔山尺与钢爪正面对撞,出一阵沉闷的交击声,钢爪安然无事,拔山尺也没有受到伤害。
狼人似乎对拔山尺的坚韧感到吃惊,稍稍愣了下。项涛立即抓住这个机会,拔山尺上放出雷力,蓝色电弧直攻狼人的头颅。
没想到狼人的反应极其灵敏,虽然失去了主动,却依旧迅后退,撞翻了屋内的桌椅后,干脆全身用力一撞破墙而出,终于躲开了雷力的攻击。
这次轮到项涛吃惊了,雷力攻击快逾闪电,几乎是催就可以击打在敌人身上,谁能想到今日也会落空,而且是被人生生躲避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