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不再跟黄玉斗嘴,林韵给他的十几张照片,这副地画后面的那一张,就是一个山洞,要是能找到那个地方,黄玉就不会再有什么话可说了,至于为什么那些野兽会在这里,留下这个神奇的同心圆,是奇迹还是规律,就让老黄多多的去操点心吧,那也是他的“本职工作”,让他分分心,一路上也会少听很多“政治教育”。八≯一 w≤w﹤w.
四个人越过同心圆,一路无阻无碍,再向前走了几个小时,进入了一片冰川,张灿估计林韵说的那个洞口应该就在这片冰川里,为了省事,张灿暗地里动用异能,循着冰川探查了一遍,让他感觉得奇怪的是,在这片冰川里,却没有一个和林韵的照片上的那个洞口相同的地方。
难道果真和黄玉所说的一样,这西天昆仑上有一个或是几个一模一样的地方,眼看着天色已晚,要在冰川里过夜,不知道黄玉、老黄他们那一伙人,会不会够大胆,运气会不会够好。
琳娜一听说要在这冰川里过夜,当时便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说道:“这不是在找不自在吗,看看两边高耸的雪峰,一个不注意,一场小小的雪崩,四个人就会交代在这里了,到时候,再要想出来见见日头,只怕又是在数十年或者是数百年后。”
张灿一听琳娜说出这样的话来,立马狠狠地瞪了琳娜一眼,吓得琳娜赶紧闭了嘴,眼巴巴的等着挨骂,但张灿只是瞪了他一眼,倒也没说多话,想自己当初,在深山老林里,小媳妇一般侍候着老黄和乔娜,还时不时的受些冤枉气,现在媳妇熬成婆了,不耍耍婆婆的威风更待何时。
老黄一见张灿对琳娜板脸瞪眼,马上说道:“小张同志,我们对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琳娜同志,现在也是我们队里的一员,她的意见,我们应该尊重,能采纳的,就得采纳,民主嘛,讲究的就是百花齐放,各抒己见,不能因为个人偏见,而影响团结,团结才有力量,……”。
“何况,琳娜小姐提出的意见,也很宝贵,就我个人的看法,在这两山之间的夹缝冰川里,确实不太安全,倒不是我们怕死,但是,死有重于泰山,有轻于鸿毛,我们死,要死的有价值,不能去做无谓的牺牲,……”。
“还有,小张,你不能对琳娜小姐有家长作派,那是要不得的,我们同志之间,需要的是相互帮助,相互尊重,我们更要讲求人人都有平等的权利,你这样动不动就瞪人家,不但是不礼貌的行为,更是……”。
老黄的话还没说完,张灿马上挤出一脸笑意,对老黄说道:“对不起,是我不懂礼貌,在国际友人面前,丢了我们中国人的脸,我这就给我们的国际友人道歉去,哎,那个谁,琳娜小姐是吧,我张灿现在代表我自己向你道歉,并向你全家致以最真诚的问候。”
琳娜感激的说道:“你问候我们全家?太感谢你了,不过我们一家,有很久没能联系上了,要是能联系得上,我一定向他们转达你的问候,详细他们十分乐意接受你的问候。”
张灿脸上的笑意更浓,倒是黄玉,在一旁,见张灿挤眉弄眼的在坏笑,当下走到张灿背后,轻声说道:“想不到你这人思想意识这么差,人家不懂,你一点礼貌也没有,”
张灿嬉皮笑脸的说道:“黄玉,你想什么呢,是你自己想歪了吧,有你这样的人吗,你还算不算我们这边的人啊?”
黄玉严肃地说道:“叫我,‘姐’,还有,你绅士一点不行啊,你的风度都到那里去了”。
张灿想不到自己不过就是瞪了这位“国际友人”一眼,立即便遭到了这么多毁灭性的轰炸,不由低叹一声,这是什么世道啊,自己何时才能出人头地啊。
要和老黄、黄玉斗嘴,绝对一分钟不到,张灿便会一败涂地,所以张灿识趣的闭上了嘴,继续埋头顺着冰川前行。
天色越来越晚,再往前走,想要越过冰川,这时已是没太大的可能了,这里到处冰隙冰斗,一个不留神,马上就会掉下去,不得已,张灿只好带着三个人,向探查到最近的一个冰洞走去,在冰洞里过夜,好过在外面餐风露宿。
一进冰洞,黄玉和琳娜两个女的,就被里面的景色完全迷住了,不时这边看看,那边摸摸,不知不觉的向里面走了好远。
张灿和老黄,想要大声的叫住她们两人,却又怕引起冰崩,张灿只好一边跟在两人后面,一边轻声的劝解两人,不要贪图美景,赶快回头,这冰洞里岔道极多,又危险无比,再走远了,只怕回不去。
张灿正说着,突然之间脸色一片惨白,一股极端危险的警兆,突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甚至清楚地“看”到,一场巨大的雪崩,就在头顶生,他们所在的这个冰洞,将会以每分钟数十米的度,一直塌陷进来。
见张灿低声下气的要她们往回走,黄玉和琳娜相视一笑,正想调笑张灿几句,教训教训他,不能再看不起女同胞了,话还没出口,却听到老黄一声惊呼,紧接看见老黄着飞一般的向里面跑来。
老黄跑到三个人面前,惨叫一声:“快往里跑,外面雪崩了,”说罢拉起琳娜的手,拼命地向冰洞里面跑去,同一时间,张灿也拉起黄玉的手,以百米冲刺的度,在一片轰隆隆的巨响中,向洞里跑去。
四个人不敢稍有停歇,一个劲的用极往里跑,他们跑得快,冰洞塌得也快,几乎就是赶着四个人在往里跑,好在张灿一路跑,一路借用异能探路,跑过的地方,还算平坦,冰洞里又隐隐约约,朦朦胧胧有些光线,还不至于有睁眼瞎的感觉。
足足跑了十多分钟,四个人直到听不见那轰轰隆隆的声响,这才喘着粗气停下来,一停下来,黄玉不理几个人还沉浸在刚刚死里逃生的喜悦中,“满腔怒火”的说道:“好你个张灿,别的地儿你不找,偏偏找个会塌的冰洞,你这不是想害死人啊,”
张灿怔怔的说道:“对不起,黄玉,我确实没想到会这样,不过要是在外面,只怕我们现在也不会好过到那里去,”
黄玉再次郑重的叫道:“叫我‘姐’,你怎么就这么没记性,还有,凭什么在外面就不会好过到哪里去呢?还有,你根本就看不起我们女同胞。……”
张灿苦苦一笑,明明自己无意之中救了几个人一次,反倒成了将几个人带进了险境,要和他们辩解几句吧,自己好像又是在居功自傲,不辩解吧,自己这一次又成了“意图谋杀”的“罪人”,除了窦娥冤,还有什么人会比自己更冤枉呐。
倒是老黄,见张灿一脸“痛苦”的表情,不由“安慰”黄玉道:“玉儿,不要瞎说,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再说以我对小张了解,他绝对不是成心要害人的人,这个时候我们要是还在外面,只怕早已尸骨无存了,这是事实,你们不要误会小张的好意,我就支持他,……”
张灿这个时候听到老黄说这话,几乎就要忍不住扑上去,亲上老黄几口,在几个月的交往中,张灿觉得老黄这几句话最顺耳,不但洗刷了自己的不白之冤,还做了自己有力的、坚定的支持者,张灿心里渐渐升起一股火焰般的暖意,当真没法形容。
不过,张灿心里的那一团火苗,刚刚升起,还没来得及形成燎原之势,又被老黄坚定的,彻底的,淋熄在他心头。
“小张,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事,我们大家一起商量,既要民主,又要集中,像你这一次,我们要是能不进入冰川,在外面安全的地方等上一段时间,也用不着像现在,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冰洞里,我倒不是责怪你做事鲁莽,年轻人有闯劲是好事,但过分自信,就会我行我素,不听谏言……”。
张灿欲哭无泪,为了平息几个人的“怒火”,张灿只好“委曲求全”,低低的叫了声黄玉:“姐,黄老,琳娜小姐,我,我,我错了,不过,我有件事想向你们报告一下,……”。
黄玉果断的打断张灿的话,呵呵一笑,说道:“你终于叫我姐了,这还差不多,其实,我们也不是真的怪你,只是仗着你的运气,死里逃生,现场表扬你几句而已,呵呵,别骄傲啊,据我所知,你可是一个不大经得起表扬的人,别人一表扬你,你的尾巴就会翘上天。”黄玉说完,又“呵呵”的笑了一阵
有这样表扬人的吗?这损人还差不多,不过张灿现在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因为他有一个更重大的现,说出来,也许可以“将功补过”,
“你们想想,这个洞口,和林韵给的那张洞口的照片,是不是有点相像,”
“不会吧,”老黄第一个叫出口来,居然会这么巧合的事,运气居然会这么好,误打误撞的,就能找到了照片上的洞口!
黄玉也打量了一阵几个人现在容身的洞口,不能置信的看这张灿,这个地方,虽然模模糊糊的看不大清楚,但绝对和林韵给的那张照片上的那个洞口相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