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邮局寄完东西,林遇里准备送陈雾回学校。“钱我也夹在寄的衣服里面了,你就不要操心了。”林遇里没有再就告不告诉自己的问题上再做追问,反正他们来日方长,“恩。”陈雾答完他的话就把头偏到了窗外,车内一时无言。
学校门口,“到了。”林遇里把车停好,手按在方向盘上也不见动作,陈雾看了他一眼,才下车:“那我先走了。”陈雾打开车门,一只脚点在地上,想到什么回头道:“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旁边的人仍是不见动作,不说话也不动。陈雾才下车关上车门,往校内走去。
没走出两步,身后响起有人下车的声音,关上车门的声音扣人心弦,他还是下来了。意料之中的被拥入怀里,之前因为说错话而悬起来的心慢慢落地,她是不想麻烦林遇里的,于情于理。她只是想他们的感情可以纯粹点,他或许以为自己故意和他保持着距离吧。“不管你想不想,我都希望你能依靠我,不是让你安心,是为了让我安心,你知道么?”林遇里下巴抵在陈雾的发顶,声音强势还带了丝恳求,不似以往的温柔。
陈雾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回握住环在自己胸前的手,两人之间安静都有了莫名的默契,不像之前车内的压抑。
林遇里看着眼前人消失在校园的路灯下,视线仍停留在人消失的地方久久不见撤回,确认对面的人不会回头后,才打燃车往机场赶:“我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三小时后市机场来接我。”
“不是我说你,你为了见人家一面一天折回来两趟,你有这功夫,我还未必有呢,我”舍弃了大晚上睡觉时间过来接你,你还这么挂我电话!对面的周奇刚准备挂电话前抱怨两句,收到的只是对面的忙音,意料之中
“所以说你和许婉婉掰了?难怪最近看见她都快头仰天上去了。”路嘉薏夹了陈雾碗中的肉丸,嘟囔着。“还搞这么多名堂就为了把我羞辱一番,她们还真闲。”陈雾筷子杵在饭碗上,冲着门口撇嘴道,“你快吃,曹操来了。”
“什么曹操?”路嘉薏口里含着肉丸回头,直接牺牲一块肉丸,在地上咕噜了几圈才停下来。“这么巧”
“走了。”陈雾拉着才吃到一半的路嘉薏往后门走去,惹不起躲得起。“我的肉丸”路嘉薏在后面走的不情不愿,捶胸顿足。“东西都快做不完了,你还在这吃。”陈雾开口提醒。
“你要送人他的礼物,又不是我的,干嘛拉上我啊?”路嘉薏声讨着陈雾的**独裁,“人多力量大,你还想不想要我哥寄回来的洋娃娃了?”听到话的人马上风向标一转,大声欢呼:“走走走,去做去做。今晚上加班不睡都要完工。”
走进食堂的许婉婉看着咋咋呼呼往食堂后门走去的两人,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宛南考试周一过,校园内一阵欢呼,和高三楼的平静形成鲜明对比。“啧,想想我们马上就要变成那囚中鸟了,想想都怕。”路嘉薏看着对面的楼,摇了摇头。“那您就及时行乐吧。傅叔叔今天来接我,你怎么回去?”陈雾收拾好行李,走到路嘉薏身边问道。
“我哥来接我吧,估计顾子安那跟屁虫也会来。”对于两人的形影不离路嘉薏已经见怪不怪了,自己这个做妹妹的毕竟在里面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当然不会有意见。“那我就先走了?”陈雾搬着行李就准备下楼,刚才傅晋南已经来电话问过自己了,“去去去,我还以为林遇里会来接你呢。”走之前还不忘调侃一下下楼的人。
陈雾恍然,自从上次和他匆匆一别,两人最近倒是联系甚少,可能他在忙吧,自己也正好有时间好好准备,未曾多想。“他最近挺忙的。”
傅晋南最近在家的时候越来越多,不像前段时间整日忙的见不着人,舒婉仪见此倒是开心,“你爸爸可是一有空就说要来接你,你哥之前都没这待遇。”陈雾把行李放好,坐上车就听到舒婉仪玩笑道。“谢谢爸爸。”傅晋南只是点了点头,通过后视镜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后座的人。
傅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到了傅家,自己却浑然不觉,傅家父子在书房的日子越来越多,时不时会从屋内传来争吵声。“嘉薏,你在车站等下我,我就过来。”陈雾刚下楼,就和从书房夺门而出的傅言年撞个正着。“爷爷”陈雾看着一脸怒色,握着拐杖手抖不停的老人,看着有丝怯意
“你这是要去哪?”傅言年看着背着包的陈雾,压抑着胸腔的怒意,温声问道。“和嘉薏约着出去。”
“去吧去吧,早些回来。”傅言年突然覆上自己的手,微颤的手握着自己竟也有些力道。“知道了爷爷。”陈雾挣开傅言年握着自己的手,才走下楼。站在楼下回头还能看到扶着楼梯的老人,眼窝凹陷下的双眼一直盯着自己,眼中闪烁着动容
顾子安把林遇里的生日会安排在了“着迷”的二楼,整个二楼都被包了下来,来的人却只有三俩,林遇里的意思是自己人聚一下就好。自己谢绝了家中办的家宴到了这边,只为顾子安老早就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听说陈雾为你准备礼物可是准备了大半个月,你要是不来还真是可惜了。”
“阿雾还没到么?”林遇里靠着二楼的楼梯,眼神一直锁定着门口。“和路嘉薏在路上了,你别急。”顾子安搭着路嘉明的肩膀,左手摇着酒杯,全场就数他嘴恣意。“你说傅斯祁回来要是知道你把他的宝贝妹妹给拐了,会怎么样?”顾子安等着无聊,也就打趣着今日的寿星。
“他什么时候回?”林遇里搭着扶梯,和他闲聊着,并不担心这个妹控回来。“说是跟他导师完成下个实验就回来了,估计还有个把月。”顾子安摇晃着酒杯,并没有把酒送到自己嘴里,反而送到了身边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