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娶了她啊,孩子都这么大了。”路楚云看了眼卧室,真是没想到。
“你们认识啊?”段依柔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你见过他的,你忘了?”唐书礼想着自己老婆之前捣的乱,才知道是闹了个大乌龙,自己老婆确实是可爱。“我见过?”段依柔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别围着我弟弟了,快把这个小祖宗抱走,带孩子可真累。”陈雾从卧室把小孩抱出来,轻轻的把孩子交到了唐书礼的手上,段依柔围着路楚云看的仔细,根本没手去接自己的宝贝女儿。“依柔走了,糖糖要醒了。”唐书礼抱着糖糖走到门口,招呼着段依柔回去。“走了走了,还看。”陈雾笑着摇了摇头,把段依柔往外推,对于她的跳脱好在自己习惯了。
送完段依柔一家三口,陈雾刚落座电话就打进来了,陈雾也没看,随意拿起就接了起来。“喂”
“明天有空么?陪我去个地方吧。”陈雾不用看来电显示,听着声音就知道是谁了。接到林遇里的电话,已经很意外了。对他的直接出声询问更是觉得莫名其妙,她都还没说有没有空,对方就直接喧宾夺主了,还真是霸道。“要上班,没空。”陈雾回答的干净利落,就冲林遇里这态度,她都宁愿提前结束休假,毕竟周奇已经开始催自己回去上班了。
“你这么说,那就是有空了,你明天好好收拾下,我来接你。”林遇里直接无视掉陈雾的话,对于要加班这种借口,在林遇里看来就是有空,而且陈雾的上司是还是周奇,这件事就更好办了。
陈雾根本没把林遇里的话放在心上,早上一早收拾好,路楚云还没起床,陈雾把他的早饭做好以后就出门了。
楼外阳光很好,因为是冬日的初阳,丝丝软软的裹在陈雾的身上,很舒服。“看来天要回暖了啊。”陈雾刚走进阳光里,刚细声呢喃一句,把自己全部暴露在阳光里,才感受到室内的暖气欺瞒了自己,室外的冷意不期而遇。到底还是冬天,就是阳光出来还是有些陡峭寒意,陈雾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冬日的阳光还真是可贵又脆弱。
不知道是谁的围巾裹到了自己的脖颈间,还带着原主人的温度顺便裹挟着他身上的味道,都通过着这条围巾传递到陈雾的鼻尖和肌肤上,感受清楚。“以后出门多穿点。”林遇里站在陈雾楼下已经等了她很久,围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也早已渡着自己的温度,足够温暖。
“你怎么会在这?不是说我没空了么?”陈雾说是这么说,却在接到围巾的时候条件反射的把围巾裹紧了几分。“你下次见我能问点别的问题么?”就是和陈雾拌嘴林遇里都觉得很有趣,乐在其中。“那你到底要干么?我这样子无故旷工是要扣工资的你知不知道啊?”陈雾大声控诉着林遇里的暴行,还不忘手舞足蹈,手举得老高。
举在半空中的小手被一把攥住,紧紧的裹在了一张大手中。也很温暖。陈雾指尖冰凉,冷热接触陈雾手不自觉的在林遇里手中挠了起来。“你这个人是暖宝宝做的么”陈雾发现他不但围巾很温暖,手也很有热度。“工资我给你付双倍,没意见了吧?”林遇里捉住一路不老实的人,把她往车上拖,自己在楼下等了她那么久,就算真是暖宝宝做的,也凉了。
林遇里把陈雾压到车里,给她系好安全带以后才发车。“我们这是要去哪?”陈雾上了车就把围巾取了,还不忘作弄一下林遇里,趁着他开车手没空把围巾严严实实的围在了他的脖子上。“乖乖坐好,别乱动。”林遇里空出一只手把陈雾摁在了座椅上。“车后面有我给你买的早饭。”左右安抚着陈雾老实坐好,就是不告诉她要去的地方。
一番闹腾陈雾也饿了,林遇里的这个服务合适很到位的。一旁的林遇里交代完就不再和自己说话,陈雾喝着米粥也不和他搭话,一直扒在窗边看着车外的风景随着车的行驶而变换,越走越荒凉。陈雾发现不对,这条路有点熟悉“停车。”刚还兴致勃勃的左右观望的陈雾,话音一冷,语态严峻。
陈雾手一直按着车门开关,反复试了几遍,车门被锁的严实,纹丝不动。“你没听到?停车开门,我要下车。”陈雾怒视着林遇里,他却只是目视着前方,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伸过来抓住陈雾的胳膊,试图稳定住她,防止她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林遇里,你放我下去好不好,我求求你了。”陈雾的恳求的语气,话语中带了点泪腔,就是粥倒在了车里也没人有空去理会。
“你打算一直躲到什么时候?斯祁那也是,我这也是。”林遇里叹了口气,无能为力,把车开在了车道一边,停了下来。
车刚停稳,陈雾就迫不及待的去开车门,车门还是被锁着,陈雾出不去。“你转过来看着我,阿雾。”林遇里看着背对着自己一直拍打车窗,按动门锁的人,像是只受了惊的刺猬,浑身透着不安。车内一阵沉默,陈雾也不再扒着车窗防抗,却也不转过身来面对林遇里,只是垂着肩,把头埋得很低。“你不知道的,其实当时他上庭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可是我偏偏要等判决书下来才回去。”陈雾的情绪有些失控,泪眼哽咽。
“我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我是故意让他被判这么久的啊。”陈雾最后的话近乎咆哮,这些年自己就像个再走钢丝的人,孤身一人,每一步都走得胆战心惊,可是只要一想到傅斯祁,就是脚触到了平地,也会被重新带到钢丝上,一刻都得不到喘息。
身后的人突然倾身上前来抱住了陈雾,陈雾没有反抗,反而是靠在了他的怀里哭的更加大声,不在压抑自己。“我一次又一次的害了他,这次更是直接把他送到了监狱里。他知不知道,我根本不值得他对我这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