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章你们等下看。我还在码字,等下码完就检查错别字,改了你们在看观感好一点}
温青梧看到沈尧,下意识地左右瞧了瞧,才回过头。却没有上前,而是依旧站在原地,看着沈尧,并没有出声。
神色好整以暇,带着两分悠闲。
似乎看到沈尧出现在这里并没有什么惊讶的事。
沈尧站在属下,他本以为温青梧看到自己,总是会过来的。毕竟这边更是偏僻些许。没想到她却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甚至都没有说一句话。
沈尧想起洛阳时,她在东圃园的破楼里对自己说过的话,不敢不恭敬。思虑须臾便上前去了,朝着温青梧恭敬地行了一个奴婢的礼,“奴婢沈尧参见才人。”
温青梧看着沈尧,没有开口。端在身前的两只手缓缓背到了身后,然后转过身子,向着旁边的岔路走去。
温青梧没有让他起身。但自己确实背着手走了。
一时间沈尧也有些打不定注意。保持着行礼的姿势,有抬头看了眼身前的人。她已经走到了另一条偏僻的岔路上。
沈尧心里头转了转,还是起身跟上了。
转过了树林,这才听到走在前头的温青梧道,“说罢。”她开口,站在前方没有回头。
沈尧左右打量了一眼,才看着温青梧的背影小声道,“回才人,是上头的大人们吩咐小的来的。大人们想要才人一个答案,关于对付魏王的事。”
从她刚刚从洛阳回到镐京,就收到了那些所谓的大人们给她送来的迷信。信中便吩咐了她去对付魏王的事。
温青梧转头看向沈尧,“哪个大人?”她没有问提出来的事儿是什么事儿,偏是问了沈尧口中的大人都是哪些个。
沈尧看着温青梧,抿着唇没有回答她。
须臾之后,他开口继续道,“那些大人让奴婢告诫才人一声,您都沉寂两年了,一点儿动静也无,他们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意思。”
如今东宫异动,牵一发而动全身。此时乃紧要关头,若是还不动手,我们就慢了。”
这一次,大人们不论如何也要才人你一个答复。”沈尧说道。
温青梧见沈尧不告诉自己。既然他不答,她也不强问。
只是关于他想要问的,她自也不会给。
“既然沈公公不回答我的话,那恕我也不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了。”温青梧好整以暇地看着沈尧,面上是有恃无恐,“公公也知晓,我现如今在皇上身边侍奉。若是我不愿意,想要强迫或者威胁到我头上,都不是那么简单的。”
面上有恃无恐的样子,只有温青梧自己知晓,她心中有多没底。
这个组织既然能在朝中隐蔽到贞德帝都察觉不到丝毫,可见本事。加上还有许多没有露面的那些大人们,就是没见过也晓得大约是只手遮天的存在。
自己无权无势,唯一能信任的李柯,可以成为她的后盾,却是不在京都中。对上这些人,她可以说毫无胜算。
所以最好,便是不会对上。
不过斡旋,然后让她能从中摸出一条道。
沈尧一时间摸不透温青梧的意思,看着她捉摸不定。垂在身前的双手攥紧捏了捏。
温青梧看着捉摸不定的沈尧,语气放缓,“公公也不用为难。虽然今日我不曾给答复,但也不是一直不给答复的。”
沈尧听着温青梧的话,神色稍缓,“那才人究竟几时给回复?”
温青梧端着身子看着沈尧,回得不急不缓,“何时见到大人,何时我便给回复。”
沈尧听着温青梧的话,很是认真的想了想,看着温青梧回道,“这个……奴婢也说不准。”
见不见大人们,不是奴婢敢放话的。”
温青梧微微偏过头,看着一旁的梅花树。树枝上顶好的梅花全被人摘了去,此刻瞧着花朵比较稀少。唯有几朵不甚起眼的梅花还挂在枝头。“公公不能做主,可是总能告诉别人一声罢?”
沈尧叹了一口气,带着些许无奈,“罢了。若是才人坚持,奴婢便回去问大人们一声。”
说着他顿了顿,认真地看着温青梧,“但这事儿,奴婢决计是不敢给才人定数的。若是奴婢说了,最后大人不同意,那就莫怪奴婢了。”
“那是自然。”温青梧应声。
说完话之后,沈尧退身而出。离开了温青梧。
温青梧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沈尧的身影完全不见了影子,这才转过了身,向着宴会敞地而去。
温青梧本是先走的,李芝和长乐耽搁了好一会儿才回到了宴会上。却没有见到温青梧。不禁奇怪,左右找着人。
直到李建志派来询问的奴婢都过来了,都不见温青梧的影子。
李芝开始有些担心,都想要派身边的人去瞧瞧。就见到温青梧从梅林里面疾步走了出来。
“不是先走么,怎么耽搁这般久?”李芝上前,问温青梧道。
温青梧朝着李柯抬了抬眼,些许诧异,“方才看到梅花,忍不住多走了会儿。晋王殿下找我有事儿?”她反问道。
有事儿?他能有什么事儿。
只是没事儿却问她去哪里了似乎的确有些怪异。
李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
长乐就在李芝的旁边,在李芝噎住的间隙转头朝着温青梧道,“不是稚奴。”
温青梧听到她的声音,看了过去。朝着长乐蹲身行了个礼,“五公主。”
长乐点点头,然后对着旁边的一个小奴婢抬了抬下巴,“是父皇,再催问你了。都派人问到咱们这儿了。媚娘知道,稚奴向来紧张父皇,这就一句话,便说要去林子里寻你了。”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当是给李芝帮忙敷衍了一下,顺带解释了一下。
解释完也不等温青梧回答,便对她道,“既然父皇再催了,媚娘你就赶紧过去罢。别让父皇久等。”
“是。”温青梧应声,也不再多问。便转身向着贞德帝所在的地方而去。
此时贞德帝正在尝着酒,看着底下的歌舞。
今年乐坊进了一批胡姬,起舞身似水蛇,臂若蔓草。舞姿妙曼动人。
贞德帝正看得起劲,余光瞧见了温青梧,便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从她包扎的手掌上掠过,然后淡淡地收回了目光,继续看向敞地上起舞的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