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鲜血四溅,苏九陌与浅月的头颅便那么滚落。
苏茗芊愣愣地看着那头颅,跌坐在地,眼里掩去阴谋得逞。
景灏看到苏茗芊的样子,只觉他是悲伤过度,他嘴角勾起,只觉自己从来没有现在这么兴奋。
“事已毕!本王该回去了!接下来的事有劳刑部尚书了!”
景灏说的很是自然,刑部尚书毕恭毕敬地应下。
景灏便起身偏偏然离开,苏茗芊瞥一眼景灏的身影,眼睛像是猝了毒。
苏裳看着苏茗芊这样子,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问问,看能否将尸体带回去!”
苏茗芊低眸,轻轻嗯了一声,满怀心思。
刑部尚书看着苏裳这个也算是朝中老臣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苏将军,节哀!”
苏裳轻叹一口气,只是附和,“多谢尚书大人!”
“你去收尸吧!皇上并没有下令,不允许你们带着苏小姐的尸体回去!”
苏裳拱手道谢,喊了府卫收拾了那断头台上的尸首,带着苏茗芊离开。
几人回了将军府,便将那尸体火化,不留一丝证据。
景灏派去监视将军府的人见状,赶紧回去禀报。
“王爷,他们悄悄地将尸体火化了!”
景灏闻言,看着身旁脸色还是苍白的若欣,“你下去吧!”
那人不敢耽搁,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若欣抬头看着景灏,“王爷,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火化?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难道你脸本王也怀疑?”
景灏愠怒,今日是他亲自监斩,若欣这般怀疑,不就是连他也不相信吗?
若欣慌张,“臣妾不敢!”
景灏的脸色这才缓和,“你以为皇上下旨后,他们还敢大张旗鼓地下葬苏九陌?你别忘了那可是谋害本王子嗣的凶手!”
若欣闻言,心惊不已,难免会想到自己肚子里已经被打掉的孩子。
“王爷说的是!”
“你且安心休息吧!本王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若欣不敢再触他的逆龄,乖乖听话,“是!臣妾恭送王爷!”
景灏离开后,若欣看着他的背影,不禁一阵恍神,喊了自己身边的丫鬟,“你把屋子里的夹竹桃可清除干净了?”
“王妃放心!王爷素来喜欢那夹竹桃!这府上便有栽植,处理起来那是容易的很!”
“如此便好!若是让王爷发现,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奴婢知晓!”
“那个郎中处理了没?”
“回禀娘娘,丞相已经派人去处理了!”
若欣这才放下心来,自己的父亲手上的势力也是不弱的,去杀一个手无寸铁的郎中那是绰绰有余。
更何况丞相素来疼爱自己,若非如此,又岂会三番两次为了自己去派人刺杀苏九陌。
“如此便好,你这几天多加留意!”
“是!”
再说景灏离开王府之后,便是入宫。
只是刚入宫,便听到太子在帮慕夕夜向皇帝告假,他不禁眉头一皱。
“哦?少傅大人病了?何时的事?”
太子见是贤王,虽心中不喜,却也并未表露出来,反而是笑脸相迎。
“皇叔来了!少傅昨夜洗澡太过困乏,在水中睡着,夜里凉风太甚,是以才着了凉!今日早晨便是一病不起!”
皇帝眉头紧皱,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这个慕夕夜,真跟他说过,要多加锻炼,就是不听,这小小的着凉竟是也病的一病不起!”
景灏只觉太奇怪,却也无力反驳。
慕夕夜突然告病修养,景灏自是有所怀疑,却也不能太明目张胆地对付他,是以只能暗中决定,回去派人去查一查。
皇帝却突然转头看向他,“贤王来此何事?”
“臣特意过来向皇上禀报监斩之事!”
“哦?今日那苏府之人可曾闹事?”
“那苏茗芊本想劫刑,被那苏裳拦了下来!”
“这苏裳还算是个识相的!”
景灏眼里划过一阴谋,“皇上,既然已经收了苏裳手上的兵权,那就需要有人来接管这些人!若不及时安排,怕是会引起军中不稳!”
皇帝眼里划过一丝老狐狸的精明,“贤王说的也是!贤王可有可以推荐的人选?”
景灏微微一愣,总觉皇帝的语气里似乎带了几分诡异,可是他抬头看向皇帝时,却觉自己一定是眼花了。
“臣倒是有个比较合适的人选,只是他资历尚浅,不知皇上可愿意给他机会?”
“哦?说来听听!能者先上,资历只是考虑的一部分,并非是全部!”
“此人是三年前跟着苏将军上过战场的一名小将,名曰赵宏,此人有勇有谋,尤善排兵布阵!又有雄才大略,实乃不错的人选!”
“哦?此人从军有多少年?”
“他已从军十二年!”
“恩,这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太子以为如何?”
太子闻言眉头紧皱,若他没有猜错,此人应该是景灏的人,他这般费尽心思,无非是想要掌握兵权。、
但是身为王爷,掌握如此之大的兵权,势必会引起皇帝的注意,这个景灏倒是聪明,借一个不怎么出名的人来挡住朝中众臣的口舌。
“父皇,皇儿以为不妥!苏裳原先掌兵数十万,如今要将兵权转移,需得寻一个资历老些的元老!一个资历尚浅的小将,怕是难以服众!”
皇帝赞许地点头,自己这个儿子确实不错,能跟自己想到一块儿去。
“太子说的也不无道理!既然如此,此事还是明日上朝时,好好商议!”
景灏瞥一眼太子,眼神里多了几许毒辣,却是一闪而过。
太子自是感觉到来自景灏的敌意,却是转头笑脸迎上。
“你们两人暂且退下吧!”
“臣告辞!”“孩儿告退!”
皇帝挥了挥手,景灏与太子同时退了出去,皇帝这才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身边的贴身宫人上前,“皇上这是又犯了头痛症?”
“唉,苏裳这个头疼的问题解决了,可是朕又发现一个令朕头疼之事!”
“皇上说的是贤王?”
“是啊!朕该早知道他的心思才对!”
“皇上,贤王素来忠心,皇上这是?”
“你以为他说的这个赵宏只是一个普通人?”
皇帝抬头,看着这宫人,让这宫人心里一阵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