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完美的俊庞雕刻着精致的五官,在阴影之中棱角更加分明。
宫尚爵!
乔小汐心里咯噔一下。
他怎么会从司徒婧的房间里走出来?
难道昨晚他根本就没有消失?
狂风大起的时候,他跑到对面司徒婧的房间里去了?
乔小汐定定地望着走出来的男人,眸底隐隐掠过一抹自嘲。
呵,她还白白担心了大半夜睡不着……
原来人家是到别人床上去了……
乔小汐眼里冒出水汽,眼眶不知不觉红了一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房卡开门躲了进去。
“你怎么在这里?”宫尚爵不悦地拧眉,居高临下睨着司徒婧。
他才刚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房间里,准备离开。
门一打开,便撞到眼前的一幕。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怎么昏倒在另一个空间?
宫尚爵满脑子疑惑。
司徒婧回头瞟了对面房间一眼,故意扬高声音,“宫少,这是我的房间,我当然在这里,我为你买了早餐,有你爱吃的铜锣烧哦,我们进去吃吧,你昨晚真棒”
另一个房间内。
乔小汐气得胸口冒烟,抓起宫尚爵昨晚买的那袋铜锣烧跑进厕所,连同牛皮纸袋狠狠地冲了下去。
厕所堵住了。
她气呼呼地跑出来把床头柜的酒瓶全部扫落,玻璃瓶砸碎在地上,碎片酒花四溅,空气中刺鼻的酒味蔓延开来。
衣服和旅行装护肤品一件件扔进行李箱,收拾完毕,她把拉链拉上,还绑着衣服布条的手拉着行李箱朝门口走去。
湿了一大截的牛仔裤还没有换下。
门一打开,宫尚爵如同一堵高大的墙挡在面前。
“滚开!”她鼻翼微张,愠怒的嗓音泛着酸意。
男人身上的香水味散发出来,飘过她的鼻息,她厌恶地蹙眉。
“你要去哪?”宫尚爵低眸,目光扫过她手上染着暗红血渍的布料。
浸过水的旧血晕染成一大片。
宫尚爵夺过她的行李,一把拴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回床边。
砰——
门应声关上。
床头柜的情趣手铐被拎起,“咔嚓”一声扣到乔小汐手上。
“在这等我!”他低沉地命令,旋即,颀长的身躯从床边站起来,转身走出房间。
“喂,你去哪?放开我,混蛋!”乔小汐又被锁在房间里,脸色垮了下来,冲着门口大喊大骂。
心脏微微紧缩,她气得快要发狂。
房间内只剩下她一个人,空气安静得窒息。
乔小汐下意识地去拿手机玩,右手被铐住,她惯性地伸出左手,忘记手上有伤,握住手机时伤口疼痛得抽紧。
“嘶——”她松了松手,手机摔到地上,躺在她捡不到的地方。
约莫过了15分钟,宫尚爵拎着一个医药箱回来。
不仅带了药箱,还换了一身衣服,宝蓝色的条纹西装穿在他身上尽显贵气,他有着与生俱来的模特身材和容貌,如同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见到他,乔小汐立刻浑身炸毛,如同见到大狗的小猫竖起毛茸茸的尾巴,她身体僵直,警惕地瞪着他,黑白分明的眼底透着厌恶。
宫尚爵把医药箱放到床边,骨节分明的长指灼热着攥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解开她昨天胡乱包扎的布条。
“别乱动。”他紧紧攥住她,灼热的鼻息呼在她的伤口上。
被钉子伤到的地方红红地肿着,皮肉被水浸得浮开,中间流出暗黄色的血脓……
宫尚爵盯着她的伤口,黑眸紧缩,沉声低吼:“怎么弄成成这样?乔小汐,你是猪么?”
修长的手指拿起镊子夹着棉花给她蘸去血脓,消毒药水触碰到伤口。
“咝——”乔小汐疼得连忙缩手,眉心紧蹙。
宫尚爵把她的手扯了回来,更大的力道攥住她的手腕,冷嗤:“现在知道疼了?”
“……”乔小汐奇怪地看着他,手疼得轻轻发颤。
“昨天那男人怎么回事?是他伤到的?”磁性的嗓音从他喉间缓缓逸出,低醇如大提琴音。
“关你屁事,放开我!死鸭……咝!疼疼……疼!”
“鸭子”这词还没说出口,宫尚爵恶意按压她的伤口,乔小汐疼得眼泪直飙,连话都说不出来。
“说过了不要在我面前提y——”宫尚爵一口淤血堵在胸腔,漆黑的瞳仁迸射出冷光,如最锋利的剑穿刺她的心脏。
一颗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乔小汐双眼猩红,手疼得剧烈颤抖。
宫尚爵喉咙紧了紧,鸭字没口中说出。
掌心的小手狠狠地打颤,他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
血脓处理干净,他难得温柔地在她的伤口上吹了吹,才给她涂上创伤药膏,贴上卡通笑脸ok绷。
看着那个笑脸,乔小汐心里酸酸的。
这男人真是奇怪,给她一巴掌再给一颗糖是怎么意思?
她不是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人,她也有尊严的!
“乔小汐,你还没回答我,伤口哪来的!?”宫尚爵暴戾地吼道,一双深邃的黑眸噙着幽光。
乔小汐张了张唇,目光斜斜落在房门的钉子上,司徒婧昨晚下车的影子忽然在脑海中闪过。
她目光一滞,敛回视线。
“说了不关你事,我的事不用你管,别以为你在外面给我打包个铜锣烧我就会爱上你,我告诉你,不可能!”乔小汐扯着手铐,通红的双眼如同一个急躁的小白兔。
“打包?”
宫尚爵的眉微微蹙起,目光深沉地盯着她,仿佛在捕捉着什么。
这蠢女人吃醋了?
一定是。
想到这里,某男唇角勾起一抹英气的而诡异的弧度。
“给我解开这破玩意。”乔小汐盯着他,有些炸毛。
这混蛋竟然还笑。
笑他大爷啊!
她气呼呼地吹起刘海,猛地伸出纤细的长腿去踹他。
宫尚爵动作敏捷地躲闪,好死不死,她踹中了某个危险的地方。
脚尖撞上一座滚烫的火山,她窘迫地缩回来,收敛着脾气,杏眸闪烁着幽怨,掀唇:“给老娘解开它!”
宫尚爵脸色黑沉了一度,盯着她冷冷地启唇:“叫我爵!什么时候把那个字给我彻底从你脑中删掉,就什么时候解开!”
乔小汐愣了下,很快醒悟过来他口中的“那个字”是指“鸭”字。
看着男人的臭脸,她心里噗嗤一声想笑,却还有更多烦恼压在心口让她无法笑出来。
深沉的黑眸扫过她那条湿透的牛仔裤。
宫尚爵莫名其妙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的头发捣成鸡窝,转身到行李箱里翻找东西。showContent("165372","364679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