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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薛南勋的时候,男人的眼眸缩了一缩。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眼神炯亮刚毅的青年,这才多久的功夫,就被磋磨成如今这般颓废且失去灵魂的模样?
站在薛家外的他,看着薛南勋好几分钟都没敢认。
直到从抱着一堆文件回来的薛妈妈看到了他,蹙了下眉。
“你是谁?”
“你好,我是肖正,之前跟薛少见过,有起案子是薛少上任的时候查过,所以想请教他一些问题。”
肖正在说完这句话后,顿了下,又加了一句。
“是有关‘正义的恶魔’的案子。”
现在,‘正义的恶魔’的案子已经影响到了全国,太多人关注,太多人在乎,以及太多人在网上叫嚣着,让‘正义的恶魔’去他们那里替天行道。
再不把案子了解,怕是要引起一场相当大的风波。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头绪,自然是要见见最初对这起案子有足够了解,甚至已经能够探知到那位‘正义的恶魔’到底是什么人的薛南勋了。
想来,若不是家里出了事。
薛大少很有可有已经锁定了‘正义的恶魔’以及将其抓捕归案了。
只是,在此之前,不曾有人信过他罢了。
薛妈妈听到这话顿了下。
‘正义的恶魔’她自是知道的。
但她并不惧怕。
若真如传言所闻,‘正义的恶魔’是个只会审判那些手染鲜血的坏人的话,她有什么好怕的,她不曾害过人。
若并如传言所闻,那也没关系。
该来的总会来的,该失去的还是会失去的。
而现在,她唯有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的撑起薛氏,努力找回她的小瓷,尽其所能的让其原谅她。
就算不原谅也没关系,只要她过的好,就好了。
薛妈妈垂了下眼。
“跟上。”
肖正挑挑眉,觉得薛妈妈这态度还算是好的了。
毕竟,那什么,嗯——
“薛少你好,我是肖正,之前在峰市的政厅见过,之前你提到过‘正义的恶魔’是位女性,现在已经得到证实。”
“前不久,‘正义的恶魔’在临市又犯了一起案子,一位目击证人,见到过‘正义的恶魔’的本人,且还提供了一些线索,以及画像,但是经过我们多方排查,并无此人,所以想来听听你的意见。”
肖正说完,并没有听到薛南勋的任何回话。
他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样,把外面的一切都给全部屏蔽了。
肖正伸手捏了捏眉心。
蹲在他身边,把那位目击证人的资料往他面前凑了凑。
“这位目击证人跟你有些关系,你真的不看看?”
跟他有关系?
薛南勋侧了下头,扫了眼那所谓的目击证人的资料,当他看到上官念那张脸时,死水无波的眼眸里缩了一缩。
他丢下手中的耙子,伸手拿过那资料,浏览了遍,抬头望向肖正。
“她在哪儿。”
“华金公寓。”
华金公寓四个字一落地薛南勋就站了起来,连衣服都不曾换,直接开上车,一路飙去华金公寓。
“啧。”
把他这态度给看在眼里的肖正扯了下嘴,难得的,慢吞吞的吐槽了一句。
“贵圈真乱。”
可不就是乱?
最近有关于薛覃二家退婚的事,当真是闹的满城风雨,甚至还有大最的**流出,当事人就有薛覃二家的这二位少爷,还有那位上官家的那位。
这事儿,可真够刺激的。
上官念他自然是见过的,可他还真没看出来,那位上官念到底有什么魔力,把薛覃二家的未来当家人给迷成这样?
完全不顾伦理世俗的作死了起来。
说起这事儿,其实备受关注的还是那另外一位当事人,薛家千金。
从头到尾的,她不曾冒过头。
就连退婚一事,都是由薛妈妈出面,在记者招待会上提出来的。
按道理说,上官念这个如今被养在薛家的表姐,勾搭上了自己的未婚夫,又玷污了自家的哥哥,不管怎么着,那位薛千金也该出来指着上官念的鼻子咒骂一通吧?
这要是搁到脾气坏的人身上,早就摁死上官念都是有可能的了。
可这位薛小姐到是个妙人儿,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也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当真不把自己当成受害人跟薛家人。
你还别说,肖正这想法还真对了!
夙某人哪里是受害人?
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她搞出来的,况且,她还真没把自己当成薛家人!
薛南勋一路飙向华金公寓,肖正随后跟上。
只是在路过某条街道时,有一道影子一闪而过。
“咦?”
他下意识的一挑眉,踩了刹车,又倒了回去,瞅着那道纤细身影,坐在人来人往的街边花坛上,手中端着一个蛋糕,面色冷淡的一边吃,一边望着眼前的人山人海。
天那么蓝,地那么广,人那么多,世界那么噪杂,可是那人的附近像是被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一样。
把她,与整个世界给一分为二。
明明站在世界之中,却自成一方,独成一体。
莫名的有些孤寂与凉薄。
肖正眉头蹙了蹙。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那位可不就是薛家的小公主?
他手上还有她的资料来者。
也不知是想到了哪儿,肖正把车停到她面前,摇下车窗,看着她。
“薛瓷?”
“嗯?”
咬着蛋糕,歪着头的夙某人,眨巴眨巴眼,有些莫名的瞅着眼前的青年。
狐疑道,这货是谁?
似是看出了夙某人的困惑与不解。
肖正扯了下嘴,露了一个难得的微笑。
“你好,我是肖正。”
自我介绍完,他顿了下,看着她。
“你不回家?”
他可是有知道,薛夫人可是背地里派出不少人在找她,可貌似都没找着,如今他遇上了,更算是有求于她哥,怎么着也不能不问问。
“我没家。”
咬着蛋糕的少女,看到他笑,也回也一个微笑,然后摇了摇头,慢慢的开口。
“我没家已经很长时间了。”
这话——
不知怎的,听在人心里,莫名的发酸。
肖正伸手捏了捏方向盘,抿了下嘴。
“你妈妈在找你。”
“找我?”
可哪里知,他这话一说完,对面的女孩儿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你确定她是在找我,而不是想杀了我吗?毕竟——”
女孩儿低头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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