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依静却开始受不了了,难受的只想快快离开。
“你……看够了没有?”她愤愤瞪他。
“你刚刚在干什么?”他终于开口,呼吸间连气息都是冷的。
“你先放开我,我再回答你。”她趁机讨价还价。
“你想摸我?”他自问自答的给出答案。
水依静倒吸一口凉气,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本能的反唇相讥:“你做什么春秋美梦呢?我摸你?我为什么要摸你?!”
“这个问题该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摸我?”
水依静抿抿唇:“你先放开我!”
“为什么要摸我?”
“……”
水依静有时候真的痛恨自己为什么没有魏小淼那样的勇气,一个不爽脏话信口拈来,分分钟骂的对方狗血淋头狼狈退开,也不至于窝窝囊囊的在这里被他欺负。
她瞪着他,耐着性子解释:“我以为自己做梦了好吗?我睡着的时候这里只有我一个人,醒了突然多出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不是我的老公,我以为是我的幻觉,所以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好吗?!”
“幻觉?你经常幻想我躺在你身边?”
水依静觉得自己快被气的没脾气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喜欢强词夺理呢?是因为先看到了你躺在这里,我才以为是幻觉的好吗?!……你先放开我,这么趴着说话我不舒服!”
白郡炎眯眼瞧了她一会儿,终于放开了禁锢着她腰身的手臂。
她几乎是瞬间弹跳了起来,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躲避瘟疫似的落荒而逃。
整个机舱里都异常的安静,几个少爷千金们几乎都已经躺在座椅中睡了,她匆匆跑回去,一眼就看到坐在座位上焦躁不安的咬着手指头的白三少。
看到她回来,他立刻不安的抓住了她的手,小小声的问:“小嫂子,我大哥没把你怎么着吧?虽然大家都在传说他是个处,但就因为这样才更没有把持力啊!更何况一旦牵扯到小嫂子你,什么事情就都不好说了,我大哥要是欺负了你你可千万别声张,一来我没办法为你做主,二来我寒哥知道后会杀了我大哥的!所以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块口香糖来献宝似的捧到她眼前:“你吃口香糖吗?”
水依静不明白他是怎么把前面的那一大通废话跟后面的吃口香糖吗用一句‘所以’联系到一起的,这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她抽过口香糖,没好气的拆开塞进嘴里:“我说了我不来不来你偏要我来!既然没把握控制住你大哥,你把我绑来做什么?”
如果顾墨寒在这里就好了,至少白郡炎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靠近她了,就算想,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白三少也后悔了,不停的道歉:“我也没想到大哥他还会对你有疑心,关键是……他到底有没有对你来强的?做了吗?做全了?”
“做你个大头鬼!”她白他一眼。
好歹那也是他的大哥,他怎么会把他想的这么猥琐?就凭白郡炎的自控能力,别说是在飞机上,就算在极为私人的空间里,就算已经确定她是他要找的人了,也不会真的对她来强的的。
白三少重重舒了口气,一手拍着胸口,惊魂未定的模样:“那就好,那就好……”
……
下机后,四辆颜色鲜艳的豪华跑车已经排排等在那里了,水依静一边被白三少催着一边低头查看手机。
没有短信。
这么长时间的飞程,她被白三少带来的消息势必已经传进顾墨寒的耳中了,可他却连一条短信一个电话都没有给她。
她自然不会傻到以为他是不在意这件事情才没有给她消息。
想了想,还是主动打了个电话过去。
响了许久,那边才接起来,男人嗓音冷冷淡淡的,带着那么几分刻意的疏离:“有事?”
生气了。
如果说之前还在怀疑阶段,那么现在听到他这口砰后,她已经无比确定他是生气了。
她咬着手指甲,哼哼唧唧的开口:“我跟他们一起来了,你今晚就过去了吧?”
那边静默了几秒钟,才传来淡淡的一个‘嗯’字。
她闷了闷,又没话找话的继续道:“我没给他准备生日礼物,既然我们是夫妻,送一份礼物就成了,你来准备可以吗?”
不知道她这番话中的那个字惹的龙心大悦,那边的男人终于不再端着总裁的高冷架子一个字两个字的回她了。
“嗯,那些人都太贪玩,你别一个人乱跑,跟着点小白,有什么事情先找他帮忙,路上安分点。”
“……哦。”
这下换她不高兴了。
什么叫‘安分点’?搞得跟她有多动症似的,一会儿不乱跑就浑身不舒服似的。
什么人啊!
……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将他们堵在了穿越沙漠的长长的公路上。
水依静长这么大以来,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大雨,是真的要用‘倾盆而下’四个字来形容的,完全阻挡了他们的视线,这样继续开下去会很危险。
白三少拍着方向盘骂骂咧咧的叫。
叫毛的叫,还不是被他们自己作出来的,不就过个生日么?好好的云城过不开他们了,非得千里迢迢跑这里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土豪似的。
公路旁边只有一家为过路的旅客提供休憩的旅店,说是旅店,也不过只是一间平房,装修的十分简单粗糙,只有两三间客房,这会儿因为暴雨天气,断水断电,四处都点着蜡烛却还是显得格外幽暗沉闷。
水依静跟白三少过去的时候,正巧看到花遥抱着白郡炎的胳膊哭诉不舒服,小鼻子一抽一抽的格外惹人心疼,可惜白郡炎天生就不会安慰女人,她就算哭倒了长城,估计都换不来他一句轻声软语的安慰。
这一点,她是深有体会啊,当初故意找了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装可怜求安抚,他被磨的不耐烦了,最多也就抬手摸摸她的脑袋,跟摸小狗脑袋似的,那感觉可算不上多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