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苏临潼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却见他正冷冷凝视着自己,幽黑的眼眸迸出刻骨的凉意。
“你想干什么?杀了我么?”毕竟苏临潼不是吓怕的,见他阴沉着一张脸,心里也不舒服。
“杀了你?哼!那只会脏了本王的手!”柏子深说完,满脸嫌恶的离开了她几步。
苏临潼的眼底掠过抹嘲讽,不屑的转过身,推开门走到了房间中。可她左脚刚踏进门,柏子深却忽然在她身后大喊道:“想跑?老实交代,那个叫陆离的野男人,究竟跟你什么关系?!”
闻言,苏临潼止住了脚步,她慢慢转过身子,一字一句道,眼里充满了深恶痛绝:“警告你,别随便称呼我的朋友是野男人。”
柏子深向来只吃软不吃硬,见她放狠话,他心里也愈加不服气,毫不留情地回敬道:“本王就是叫了,怎么样?”
沉默,久久的沉默。
就在柏子深等的快不耐烦时,苏临潼却忽的开口,蹦出了一句话:“你修了我吧。”
听着她没头没脑的话,柏子深一愣,一时间竟脱口而出:“为什么?”
“我不想再日日夜夜和你争吵下去了,你既不喜欢我,还硬要娶我做什么?”
“不行,本王不可能休了你!”回过神后,柏子深眼眸一紧,他紧紧地攥起紧了手,断然的说道。
“那若是我执意要走呢?”
“不管你走到哪,本王都有信心,将你找回来!”
听到这句话,苏临潼不仅没有感到感动,反而有一种深深的厌恶感在心底升起,她冷冷瞥了他一眼,嘴里说出了毫不留情面的话语来:“不需要,不是都说了我是万人骑吗?也不缺你一个。”
“你是有意气本王,是么?”说完,柏子深不怒反笑:“你想激怒本王,好让本王一气之下把你休了,是吗?绝对不可能,告诉你,这一辈子,你都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悉听尊便。”苏临潼慵懒的丢下了一句话,接着就关上了门。
而站在门外的柏子深,眼眸里却渐渐浮现起了一抹复杂的神色,那样的神色,是他在面对苏临潼时,从未出现过的失落与担忧。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柏子深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他站在苏临潼房门前时,还有一个妖冶的男人,正隐藏在幽黑的森林中,一双血红色的眸子里迸出了浓重的杀意。
陆离!
果然是他!
看来,他必须得做些什么,来保护苏临潼的绝对安全。
很快,月底就到了,而为了不再被柏子深找麻烦,一连几天,她都一直待在王府中,没有再轻易出门。
一大早,小环就收拾好了行李,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府门外,坐上了马车。
一路上,马车行驶的飞快,很快,就在草房子前停了下来。
鉴于上次的突发事件,这次苏临潼吸取了教训,她先是走到房门前,撇过头问道:“你在做什么?”
可问了好几遍,都没有回应,苏临潼心中不禁疑惑顿生,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头,朝屋子里看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顿时吓一跳,陆离正半倚在门边,抬眸慵懒的看着她,眼底满是戏谑的神色:“怎么?就这么想看我的身体吗?”
听到这句话,纵使苏临潼再怎么的皮厚,也忍不住微微脸红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恢复了常态:“月底到了,我带你去你以后的住处看一下。”
“那走吧。”
说完,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紧接着就朝马车处走去。
之前没有考虑太多,以至于苏临潼只叫了一辆马车,可现在猛地坐进一个大男人,不禁让本就狭窄的车厢变得更加拥挤。
陆离只是淡淡的扫了马车里面一眼,在看到小环时,眼中蓦地生出抹杀意,但很快,又被掩盖下去。
回头看了一眼苏临潼,他撇了撇嘴嘴,嫌弃道:“这么挤,我坐哪?”
听到这句话,苏临潼不禁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嫌挤?没让你去赶马车算不错了。”说完,她便大摇大摆绕过他,坐进了轿子中。
可苏临潼才刚坐稳,却忽的见一道黑影掠过,紧接着,她就从原本硬邦邦的坐垫上,坐到了一处温热的地方。
“好了,这样才不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