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语柔的声音刚一结束,靖国舅是表示了坚决的抗议,涉猎场内又是一片哗然,大家都翘首看着这对奇葩般的夫妻,云语柔在众人的目光中从容的走向了内场。
“你一个妇道人家,没事就别瞎掺和男人间的事!”靖国舅厉声对云语柔喝道。
看着这个满脸跑奸,满嘴跑火车的老头,云语柔恨不得将鞋子脱下来在他的脸上盖一个大章,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女超人,她最恨别人说什么女子不如男的话了,这些在她眼里全是屁话,想她在特工组时,打败了组里的所有男人,常年稳坐金牌宝座。
这个糟老头的话简直是对她能力的挑衅,云语柔媚眼一抛,将原本属于温柔似江南水乡女子的容颜硬是生生的多了一份妲己那撩人的妩媚,她轻笑了声,对上靖国舅的眼,“这怎么叫掺和呢?夫妻本是同体,理应同甘共苦,身为人妻就应当替夫分忧解劳,今日这等小事,为妻的就行完成,又何必要麻烦夫君亲自出马呢?”说罢,眼角微微一挑,挑衅味十足。
靖国舅的一张脸有点发青,他沉着声说,“老夫提醒云侧妃最好别多事,今日之事可是皇上亲临,容不得你等女子撒野!”他抬出了凤亦品当作挡箭牌,就不信这个女人会不识相。
然而,靖国舅又想错了,不提凤亦品还好,一提到这个色胚皇上,云语柔就更加气,此时的情景,任凭傻子都能看的出来,是凤亦品有意刁难凤亦北,想让凤亦北当众出丑,也好让她知道天威难抗,更想让她觉得跟在凤亦北身边是一件多么羞耻的事情。
但是凤亦品不知道的是,在她的世界里没有“皇上”二字,只有靠实力争取一切,她有些鄙视的瘪了瘪嘴,“照靖国舅的意思是,您是想怂恿英明的皇上摒弃‘夫唱妇随,不离不弃’的夫妻之道,而行‘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性弱点了?敢问国舅爷,您是将皇上的英明摆放在哪个旮旯角落呢?”
“你!”靖国舅顿时语塞,他怎么就想不到此女如此的顽劣刁钻啊!气得他胡须乱翘,颤抖的手指着云语柔,“你简直是一派胡言,颠倒黑白!”
云语柔却只是给他回了一个明媚至极,灿烂至极的笑容,一切挑衅尽在不言中,靖国舅气的猛咳了两声,身边的随从及时的扶住了他。
对于云语柔那颠倒黑白的本事,上官婉琦可是亲身领教过了,至今想来依旧恨的牙痒痒的。
看着场内的指指点点,众官交头接耳,凤亦品的脸色微愠,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云语柔,好一株带刺的玫瑰!他低下眼帘想了一片刻,站起,场内一片寂静,“既然云侧妃愿意代夫完成,朕也不好拒绝,君无戏言,若云侧妃能出色的完成,朕定当有重赏,若是无法完成,朕也绝不姑息!”他还就不信凭她一介女流能有什么好的方法。
话音刚落,大家都看向云语柔,心知肚明,如果她完成不了,那么受惩的将会是九王爷凤亦北,唉,家有悍妻也不是件好事啊!
凤亦北从头到尾都是保持着一副笑脸,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他看着凤亦品,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看着云语柔,笑,来历不明,是敌是友?他看着自己,笑,明知她非云语柔,却不愿拆穿她,好似明知故犯。
“娘子,算了,还是本王自己来吧!”他故意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对云语柔说。
“你要怎么来呢?滚过去?”云语柔没好气的说。
“不!”凤亦北很有气节的否定了,“我可以爬过去啊!”他笑得众生无害。
“给老娘滚一边,别搅乱!”听到凤亦北的回答后,云语柔不由的心火一冒,口爆粗话,瞧瞧,这就是一位王爷能说出的话!
凤亦北佯装很委屈的退到了一边,不吭声了,抓起身边桌上的瓜子嗑了起来,呵呵,真正的云语柔想必此生都不曾说过‘老娘’二字吧!
在全场人那参杂着期待,幸灾乐祸,祈祷的目光中,云语柔将长裙下摆往两边打了个结,免得它碍手碍脚,将两手边的水袖都包紧,一件漂亮的长裙最终变成了一副不伦不类的劲装。
当她整个人趴在地上时,场内有的人轻笑了出来,原来她用的和凤亦北打算用的方法一样,也是用爬的,还以为她能有多高明呢?
但是下一刻,没有人能笑的出来了,不错,云语柔用的是爬,但是她的这个爬不是像他人想像的那般手脚并用的爬,只见她屈回右腿,伸出左手,用右腿和左臂的力量使身体前移,同时屈回左腿,伸出右手,再用左腿和右臂的力量使身体继续前移,依此法交替前进,并且全身的高度均不超过四十公分。
这可是标准的行军特殊匍匐而行方式啊,没有经过专业的严格训练是办不到的,凤亦北的黑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转瞬即逝!
凤亦君也有些诧异,纵然是他拥有上等的轻功,也无法轻易完成这等过硬的拳脚基本功,她到底是谁?
上官婉琦与云语莲更是傻了眼,云语莲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妹妹会这般的厉害,难道说她伪装了十八年,骗过了云府上下的所有人?
凤亦品的脸色黑的不能再黑了,但是君无戏言!在云语柔以惊人的速度到达了走道的另一头时,他只能兑现诺言。
“云侧妃的表现实在是出乎朕的意料,九弟能娶妻如此,真可谓是有福啊,来人啊,再赐云侧妃西域良马一匹!”凤亦品看了云语柔一眼,笑着赏赐,“朕想以云侧妃的资质,想来马上之术也定当超群,改日有空朕想亲自见识见识。”
“九弟先替贱内谢谢皇兄的厚爱!贱内生性怕马!”凤亦北冷不禁的抢在云语柔之前回了话,但想伸手去接那牵至面前的宝马。
“等一下!”云语柔突然出声制止住他,转身对上凤亦品,尼玛,这个色胚皇上,是不是打出生就没有见过女人啊,还想跟她来个马上共乘!想来她就恶心。
她笑着对凤亦品说,“皇上,既然是您赏赐与我的东西,那么我想先问问,我是否能全权处理它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