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深深吸了口气,此时见天边太阳鬼鬼祟祟探出头,知道时间不早了,得赶紧回去才对,不然一会下地的乡亲看到他扛着水缸还以为他中邪了。
经过淬炼之后李春的肉体已然是十分强悍,即使通宵工作,都精神抖擞,完全没有困意。
回到家里,见爷爷奶奶还没有醒来,他就急忙去补了一觉,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爷爷奶奶还以为他这几天太累了,也就没有多想。
直到下午太阳快落山了,奶奶坐在床边,摇了摇他,说:“狗蛋,醒醒,人家虎子来了。”
“恩?”李春揉了揉鸡窝般的头发,看了一眼恭恭敬敬站在床旁边的虎哥,才恍然想起今天是给赵独眼治病的日子,一觉睡的太沉差点给忘了,虎子亲自来请他来了。
李春应了一声窸窸窣窣的穿上衣服,然后简单的洗了洗,就出门上了虎子的面包车。
两个村子本来就挨的近,不消一根烟的功夫就到了葛家村。
经过李春的一番治疗,明显能看出赵独眼现在脸色红润了不少,说话中气更足了。
对于赵独眼身上的变化感受,最深的就是他老婆桂芳。
每晚她都能达到极大满足。
因此看到李春来了,桂芳一改以前的冷淡,变得非常热情,甚至恨不得他天天来,之前还觉得给李春十万太多了,现在一看,太划算了。
“李小兄弟喝水。”
“这是刚买的火龙果,李小兄弟尝尝。”
“昨晚在山上猎了一只兔子,李小兄弟晚上别走了,吃了饭再走。”赵独眼屋里屋外的忙活着,对李春比对自己亲娘都孝敬。
“可以,不用了。”李春满意的笑了笑,把嘴一抹开始治疗。
李春发现赵独眼的病大有好转,十分满意,可是转念一想,他也就仅仅学了《医师心经》十分之一,要是学了后面,赵独眼的病,估计三五下就弄好了,也不需要这么麻烦。
不过积累功德值这种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才好。
治疗结束,赵独眼想送他回家,但是刚才吃的有点饱撑,李春寻思活动活动消消食,于是拒绝了。
走在葛家村的路上,哼着从爷爷那里学来的京剧小调,显得悠然自在,月亮在云层里探头探脑的偷瞧着,走到村口处,拴在一户门前的大黄狗,跳起来狂吠了两声。
“叫个球,奶奶的,吓死老子了!”李春被狗吓了一跳,想自己这么牛的人呢,竟然被狗吓到了,感觉有些丢脸,捡起一个石头,就扔了过去,顿时砸狗脑袋上,大黄狗哼唧了两声,钻狗窝里去了,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呸!”李春十分满意大摇大摆的继续走着这时,一个女孩端着塑料盆走出来。
“谁欺负我们家阿黄?”
“恩?”李春听这个声音还挺耳熟,瞪大了眼一瞧乐了,竟然是姚茜茜。
一张尖尖的瓜子脸蛋上,两只大眼水汪汪的,加上一身亮丽的连衣裙,看起来美极了。
“狗蛋?是你,哈哈,你怎么还欺负起你本家来了。”姚茜茜端着盆捂嘴笑着。
“本家?呸,你才和狗是本家,小丫头片子。”李春故作老气横秋道。
姚茜茜大眼一翻,又忍不住笑了两声道:“好了好了,甭提这个了,来家里坐会,陪我聊会,快。”
这么早李春回家也没啥事,而且姚茜茜这样的大美女邀请,他想不到拒绝的理由,大步跟着走入姚茜茜院子里。
两间大瓦房,一个厕所和厨房,院子里栽种了很多中草药,诸如什么茯苓、当归、何首乌之类的。
“这些都是我爷爷种的,他住在西屋,我带你去。”姚茜茜轻快的掀开门帘走入屋内
屋内灯光特别亮堂,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手里捧着一本线装书,从书名来看是一本医书,而老者身上扎满了银针,则是让李春差点磕了下巴。
“爷爷,这是我朋友,李春,你也可以叫他狗蛋。”姚茜茜甜兮兮的笑着说道,然而老者头都懒得抬一下,继续往自己身上戳着银针。
姚茜茜对爷爷的冷漠并不意外,转头笑道:“我爷爷就是这样,他练习针法的时候,特别专注,不能说话的,因为爷爷说这些针法特别复杂,不能走神。”
李春听了点了点头。
“吃了饭了么?我去灶膛给你端点热乎饭过来?”
李春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刚从赵独眼那里吃了,现在还撑的慌。”
刚说到这里,李春见老者身上扎的银针,似乎像《医世心经》中记载的一种针法,名为固本培元针法。
这种针法能起到益气培元的功效,往往在患者身受重伤之际,用这种针法能吊一口气。
但是这种极其珍贵的医术,早已失传,因为越是神奇的医术,往往保密性越高,外人就算跟着师傅学个几十年都不一定能学到,时间一长也就失传了。
目前会固本培元针法的人少之又少,不少中医爱好者,喜欢从各处淘换来的所谓针法秘籍,往身上扎,从效果上推断是否是真的固本培元针法。
而面前这个老者明显也是被人骗了,因为他所展现的固本培元针法,完全是错的。
李春有《医世心经》知道很多失传的珍贵医术,恰好他幸运的知道真正固本培元针法该如何行针。
出于好心,李春淡淡提醒道:“大爷,别扎了,固本培元针法不是这个样子的。”
听到李春这冷不丁的一句话,姚茜茜诧异的投来一抹奇怪的眼神,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不过,一直沉默的老者却直勾勾的看着李春,将医书一摔,不悦道:“茜茜带着你的朋友出去玩。”
姚茜茜见爷爷生气了,有些责怪李春太自以为是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胡说,偷偷扯了扯李春的袖子,让他赶紧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