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律》中有:敢蛊人及教令者弃市”的条文,唐宋以至明清的法律都把使用毒蛊列为十恶不赦的大罪之一,处以极刑。”蓝凤凰不着边际说着,拿了桌子上一瓶矿泉水,将杯子加八分满后对炮天明嘻嘻一笑说:“此乃噬脑蛊,你可别去衙门告我。”
“这个得看情况,她要是不死,老子还得被剥层皮,不拉上一个垫背我心中难受…蛊在哪?”炮天明拿起杯子上下打量,透明的杯子中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自然已在其中,蛊是伤不及内功高手,但要是直接喝下去,半柱香后蛊虫噬脑,我保证什么高手都活不了。”蓝凤凰很自信笑着说。
那边一听噬脑蛊开始议论上了。“万兄,可有良方?”
“没有没有。”万春流皱着眉头说:“此乃妖邪之术,难有破解办法。”
这边的薛慕华问平一指:“平兄,可否再行西医将蛊取出?”
“难!难!开头颅不死有法,但观此蛊无形无影,恐怕…我估计是微生物,没有显微镜是不成的了。”炮天明感叹,系统都教这些人啥子东西哦。
胡青牛旁边说:“是否可以用葯物令人假死,或者用葯物将脑部暂时窒息,顺便把蛊闷死?”
“行不通行不通。”
“你们别吵了,老娘喝就是。”公孙大娘望着面前白水感慨万千,心情极为复杂。终于是可以死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来:“王某在屋外候立许久,见各位名医连这小小蛊虫也对付不了。所以就毛遂自荐前来试试,不知道是否合适?”说这话的是一个面貌说得上妩媚的书生模样的人,脸带微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右手还牵着一根绳子。绳子另一头系在一只猴子脖子上。
但就是这人畜无害的模样,当场将陆小凤惊出一声冷汗,口中也有点结巴说:“原来是王…大侠,里边请。”
花满楼突然站起来问:“来着可是王怜花?”
“正是区区。”
“你不能进!”花满楼坚决说:“你之目的在于玩人。而非救人,你不能进。”
“哦?你知道我是谁,为何还敢阻我?”
“我自然知道你是谁。你可以说是我们地前辈。但你看看在坐之人,即使坏如怎样,均有可爱之处。我即使厌恶其中某人,但他们仍旧让我感觉到他们还有一分爱心,一份人性。而你则是彻头彻尾的恶魔,带给我的感觉只有死气。”
“原来我名声如此之差。”王怜花袖子一甩,地上一根筷子如同有人操控一般直射花满楼咽喉,这一手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金系人虽然近,但都不好出手。而古系花满楼已经首当其冲,眼看其不能幸免…
“破箭式!”剑琴拔剑而出,正正击在筷子上,一股大力涌来,手中的铁剑直接被崩飞,但也改变了筷子地路线。筷子折下路线消失在房间之中,只留下一个小洞在包厢墙壁上。
王怜花微微一笑,看向剑琴,剑琴被这温柔的眼光吓的退了一步。王怜花仍在笑。袖子再一卷。一个碟子直飞剑琴。这时王怜花却见一柄毒剑突然出现在自己地胸口。但仍旧不急,左手成兰花指一挑,想将真汉子的剑震飞,但真汉子的剑法贵在诡异二字,也不见他手中有什么动作,剑身突然自动弹跳了一下,改胸口为咽喉。至于袭击剑琴的碟子则被陆小凤飞身接了下来。
“好剑法!”王怜花夸奖一声。终于后退一步。避过了来剑。手轻轻在剑身一摸,一股柔和力量将真汉子的剑推了回去。真汉子收剑突然惊呼:“怎么中毒了?”
一边万春流一摸脉门后说:“小毒。运内力可解。”
“当然只是小毒,能逼我退一步人不多,这只是…”话没完,炮天明身剑合一卷了过去,王怜花终于收了微笑,正色问:“天外飞仙?”左手一并,单掌接了过去。只听一声金铁之声,炮天明手中铁剑粉碎,而自己身体却只滑出三米就停了下来,从那嘴角流血可以看出来,显然是受伤不轻。但是炮天明却很满意,因为他的左手稳稳握住一把枪,枪尖刺穿了王怜花的肩胛骨。
“和我比阴险!妈的!”炮天明吐口血水,恨恨骂了一声。
王怜花看着铁枪,显然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一招,轻轻拔出枪尖,将重伤炮天明推坐了回去问:“你叫什么名字?”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血影是也,再J我叫上手底千把人轮了你。”真汉子一听就在肚子里嘀咕:确实没人能和你比阴险,也没人能和你比小气。
“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我杀不了你,不想杀你。而是因为这次我不能杀你。我本不属于你这任务的人物,只不过在外听见你们讨论,一时技痒而已。”王怜花也不去处理伤口,那血却停止了外流。“是否可以让我试试?花满楼,我知道你厌恶我,可如今我是在救人,不是在害人。”
陆小凤朝花满楼点点头,花满楼终于保持沉默。王怜花笑笑带着猴子走到了公孙大娘身边说:“大娘尽管喝,如果你性命不保,我自杀当场谢罪。但其他人绝对不能干扰我救人。”
公孙大娘并不知道此人。只觉着心中恐惧,但又想想自己死都不怕,还怕什么?于是说:“花公子,陆公子请不要出手。”说完将面前地白水一饮而尽。刚一喝下,王怜花出手如电,直接一指打在公孙大娘穴道上,公孙大娘直接就昏迷过去。炮天明哭:玩家为什么就不能昏迷?这可以少受多少罪。
接着王怜花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刀。右手一拎猴子送到桌面上,手中刀光一闪,猴子的脑壳整齐开裂,向两边落下。
“你要干什么?”炮天明压制住胃部抽筋。那红白混合的脑髓虽然没被破坏。但那诡异的艺术美,却让人更加毛骨悚然。
“换脑。”王怜花仍旧是面带微笑,看上去他象是在换衣服那么轻松。“你们放心,我曾经成功将猴脑换到人身上。按照你们的话说,我现在地纯熟度可是非常高。”
“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没幽默感就别装,长的和二五兄没什么区别。也就十三妹能对你来点电,还以为自己是啥帅哥?没事窝在这扯毛淡啊。”炮天明深吸气,勉强保持镇定,这会他不敢不说话,一不说话就会吐出来。因为王怜花已经打开了公孙大娘的脑子,开始对换。
“哦?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见过这样地情景?”王怜花又一次压制自己地怒气,他发现只要这叫血影的小子一开口,自己怒气值就乱升。
“这是贫血。猪!”
“猪会贫血?…年轻人说话留口德,你叫血影是吗?我到时定然亲自去你帮派拜访你。”王怜花很有冲动将猪脑移植到炮天明身上。“
真汉子别吐边消息:“操!就几句话就把血影帮会扯进去了,你他妈真小人,人家不就暗算你一次吗?”
炮天明回一个:“你要是表现不好,或者我这次任务没成话,我们必须算算刚才的帐。你知道地,我不仅小气而且还很小人。哼!”
“那剑琴呢?她可是要求再把你开膛一次。我顶多就帮忙叫了几个人而已。”
“人家是职业病。再说我欺负一个女孩,不是没脸见人吗?所以她的帐算你头上了。”
“…你讲道理不?”
“你啥时候见过我讲道理了?”
“…”真汉子。
由于剑琴正睁大眼睛看着移植手术,两人也不好意思开溜。只好发着消息让自己分心。不过一会。王怜花的手术算是完成了,但是其只把骨盖安了回去,至于其他缝合、止血工作全扔给万春流负责。
王怜花随手就把公孙大娘的大脑扔进垃圾捅,顺手解开公孙大娘地穴道。令大家目瞪口呆一幕出现。公孙大娘睁开眼睛后先挠腮,再抓起桌子上一个桃子把毛也给挠掉。陆小凤陪着小心轻声喊:“大娘?大娘?”公孙大娘听见后,只是回头朝他做了个鬼脸。所有人都明白,外表上她仍旧是公孙大娘。但是却地地道道是只猴子。
“操!你这是反人类。”炮天明几人不是不知道大脑对人体地作用。但刚才都被震撼恶心住。根本没去思虑这问题。而今一见,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反人类?”王怜花哈哈一笑说:“毕竟她还算活着。你们不会是想和我们讨论脑死亡吧?要知道脑死亡是到近21世纪时候才被确定下来。”竖起一个指头说:“嘘!别叫你们朋友过来群殴我。因为我要走了。我相信我们很快会有见面的那一天。到时候我定然送你一份大礼。”
所有人只能看着王怜花走掉,花满楼几次挣扎后,没逃脱出陆小凤地掌控,只好深深叹了口气。他知道陆小凤是为他好,但他就不能相信,一个曾经的恶魔,祸害无数人手段极度残忍地恶魔,他的结局却是如此美好。只要一放下屠刀,就能和沈狼逍遥世外,甚至还挂上了王大侠的美称。难道只要一改过,就不要对以前的事情负责了吗?
花满楼突然转头问:“剑琴,你要任务吗?”
“任务?”
“恩…我发给你一个任务,在南海一岛上居住着改邪归正的王怜花,还有自命大侠的沈浪和他的伴侣朱七七。任务目标是杀了王怜花和沈浪,你接不接?”
“接。”炮天明替剑琴答应下来后说:“我们找机会弄点战船去轰他娘的。”他在无间酒楼曾经和卖假葯的韦小宝聊过天,知道炮舰并不是理论存在世界,而是真正存在。
无关人员皆已散去,一场本是医学上地学习变成了一场恶心地闹剧,谁也没有心情多留。这就象某位伟人一般,做一个世界著名的物理学家并不满足,结果弄出原子裂变出来。让本不可能毁灭的地球存在了毁灭的可能。所谓物极必反,说的正是这个道理。
炮天明出手杀了貌似公孙大娘的猴子,陆小凤叹口气说:“没想这场紫禁城的对决吸引了如此多地前辈高人。看来这几天,京城不会太平。”突然思绪一转后说:“青梅煮茶,可否告诉我是谁雇佣你来做这任务地?还有你任务的内容?”
“不行!”炮天明看看计划表说:“放心拉,你属于晚婚晚育,不在计划生育范畴内。奇了怪啊!杀死公孙大娘后有个提示,小心陆小凤会请人来偷计划表?什么意思?我放包裹你也能偷得到?”
“没什么意思?”陆小凤奸笑两声。
“可以盗窃!”真汉子在旁边说:“我刚才去杭州分发绸带时候,发现少了一条。我马上下线去查问游戏公司地一个熟人,人家说我有可能被有盗窃技能的NPC或者玩家盗窃了。”
“嘿嘿!”陆小凤笑起来就象一只小狐狸:“我恰巧就认识了一个号称偷王之王的神偷。”
“你说的是司空摘星吧?”花满楼明着提供情报给炮天明。“这是个很有趣的人,也是一个很有趣的贼。但他武功可不如你们,可别一不小心将他杀了。他有几个规矩:不为自己偷钱,别人请他偷才去偷。而且偷的东西必须是很难偷,又不会害了别人的东西。还有一旦失手,永远不会再对同一个人下手。至于恶习嘛也有一个:这人喜欢皇宫内某些大人物的生活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