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高犰第一次见到武装侦查直升机。直19。此后。会越來越熟滴。衙内经常被此机种运來运去。像打的。
她见到两名帅气的飞行员向韩应钦跑过來郑重地行了军礼。韩应钦回礼。韩应钦此时已经戴上野战军帽。他五指并拢轻轻在右太阳穴处一点。帅爆鸟。
“跟那边空管联系好了吗。”
“报告首长。联系好了。一切都准备妥当。”这是单独从空军侦察连抽出來的一个独立侦查小分队。他直接领导。
“务必将她安全送到目的地。余下。随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是。”
高犰这一身儿窝里窝囊实在太应景儿。飞行员们还以为这是首长在途中“救”起的一个平民。以往演习也不是沒遭遇过这样的事情。在侦查途中遇到误闯“演习区”的平民。都是当即用直19送回基地。调查后遣返。不过。估计这次首长已经亲自调查过。所以直接遣返。
犰犰已经坐上了直升机。再回过头看他。他已经戴上了墨镜。帽檐下酷酷的墨镜。俊挺的脸庞。。。犰犰望着他。摆了摆手。他站在远处。沒有动。
直升机升空。犰犰一直望着他。他已经转身离开。韩应钦是沒看见。身后。他的犰犰眼睛里有那么点难得的不舍咧。。
所以说。她应该属鳄鱼滴。皮厚体温低。稍许许挣扎开的人情味儿也像鳄鱼泪。少滴可怜。直升机一飞远。看不见他的车了。那点点难得的不舍也消失殆尽鸟。她有要cao心的事。
她就一直在琢磨一会儿怎么跟荷兰妹妹跟她爸爸圆这个谎。干脆就先照真里说。自己下楼倒垃圾在路上摔了一跤。晕了。醒來。。醒來因为发现头流血了。怕爸爸担心就打电话找來荷兰妹妹。在荷兰妹妹那儿住了几天。。。。只要跟荷兰妹妹凑好话儿。爸爸那关应该也好过。。。。
心一宽。人就舒展了。她开始靠在窗边饱览祖国大好河山。
真是速度。果然四个小时后。直升机降落在江汉路钻石大厦顶层。谢过飞行员后。她独自下楼咯。
说实话。要不是荷兰妹妹此时身处的“青青楼”夜店就在钻石大厦内。她这一副邋遢样儿一定走不下楼。她想尽快先找到荷兰妹妹。首先找个地儿洗个澡换身衣裳撒。
“青青楼”的老板叫祁顺。北京人。这位也是个玩家。忒逗。高犰从他这里学到好多北京土话。
北京有一代孙带三代果儿下场的说法。
孙是男的。果儿是女的。年轻俊男为尖孙。老男为苍孙;果儿如是。
老外叫晒糖。勾搭为戏。
造句举例:刘奋斗专戏晒糖果儿。即为刘奋斗专门调戏老外小女子。
祁顺是个尖孙。却有苍孙的阅历。他说。夜店的苍孙们的壮志凌云是:坚持摇下90果儿。
摇滚果儿和锐舞果儿以78后分代。在夜店。03年以后就是80果儿的天下了。直至。08奥运。俨然90果儿吹响了进场号角。所以。你现在去夜店。满眼漂亮生嫩的90果儿。怎不叫苍孙们眼馋。
高犰是个80果儿。还是个沒多大看头的80果儿。于是。在夜店。她往往低眉顺眼。默默无闻装点文艺青年范儿“超脱”般看这灯红酒绿。其实。何其不哀怨。
高犰是个很会自我装b滴人。她总想。做不了鲜嫩。就做品位。向康有为的女儿康同璧看齐。
别说。犰犰见过康同璧咧。随同她的父母拜会过这位老贵族。
人七十多岁了。就站在八株梅花跟前。身着青色暗花软缎通袖旗袍。那袍边、领口、袖口都压镶着三分宽的滚花锦边。旗袍之上。另套青绸背心。脚上。是双黑色软底绣花鞋。
一种清虚疏朗的神韵。使老人呈现出慈祥之美。系在脖子上的淡紫褐色丝巾和胸前的肉色珊瑚别针。在阳光折射下似一道流波。平添出几许生动之气。染得黑玉般的头发盘在后颈。绕成一个松松的圆髻。。。。
这从上至下的晚清贵族行头。犰犰后來一次偶然的机会也上过身一次。那个效果。把她滴男人们惊得。。。。后來。都喜欢给她买旗袍穿。长的。短的。艳的。素的。保守的。香艳的。。当然这是后后话鸟。
而此刻。还管它品位不品位。衙内只想找身儿像样的衣裳换咯。别说苍孙尖孙几0果儿。她现在这样进去。铁定惨遭世人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