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这盆栽怎么了吗?”看着自家儿子如此激烈的反应,楚妃顿时也意识到了那盆盆栽的不对劲。
“母妃,这盆栽你是从哪里弄来的?”玄钰抬起头,目光认真的看进楚妃的眼里。
楚妃一愣,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印雪茹的身上,见此玄钰自然也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随着楚妃的目光,玄钰自然也明白到底是谁将这盆栽放了进来的。
“殿下,娘娘,我,我……”被两人如此冰冷的看着,印雪茹顿时心慌了,这一心慌呼吸不顺畅之时,便感觉身上的血液开始集体往脑门上冲。
这种情况印雪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貌似是在她接下这盆栽的时候就开始出现了,之时起初并不厉害,现在发作的越来越厉害了。而且每次发作都会晕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眩晕感越来越厉害了。
本来她以为是自己生病了,可是去找了大夫,大夫说没有问题的,于是她便以为应该是贫血引起的,但是此刻感觉上似乎已经不是那么回事了。
眼前的景物开始发黑,而楚妃和玄钰的脸也开始逐渐的模糊,但是两人那审视和难以置信的眼神却让她忍不住害怕心慌,以及无限的后悔。
楚妃娘娘待她那么好,她果然不该设计陷害她的,看吧,现在是不是老天爷也看不过眼了!想到这里,印雪茹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疼,张开嘴“哇!”的一声,一口黑色的血液顿时喷了出来!
见此玄钰顿时一惊,立即起身摁在了印雪茹的脉搏上面,在摁上的瞬间,玄钰的脸色便黑了下来。
印雪茹此刻的反应分明是中了毒,而且是那种慢性的毒素,如果只是一般的大夫的话是查不出来什么的,初期只会以为是生了病,根本觉察不出什么。
但是到了后期,一旦发作起来就没救了,毕竟,这种毒素虽然起初够不成什么威胁,但是越是积累到了后面就越是可怕,像到了现在这毒发之际,这宫中的太医即便再如何的厉害恐怕也是无法解除的吧,毕竟到了这个时候毒素已经侵入肺腑了。
但是对于修习了摄魄玄功的她来说却正好是用来增加功力的,只是这件事暂时她还没有打算公布出来。
至于赵正德和七皇子都知道她的血液能够吞噬毒性,但是却并不代表其他人知道,毕竟赵正德将这件事情封了下来,那么她也就更加的没有必要让人知道了!
而将她能够利用毒素来增加功力就更不能让人知道了,至少现在是绝对不能的!
看着印雪茹晕倒了过去,呼吸开始一点点变得缓慢,玄钰的目中隐隐现出两个幽深的漩涡,像印雪茹这样的小宫女是完全没有必要去害楚妃的,毕竟楚妃乃是她的主子,主盛则奴荣,所以这么看来必定是有人让印雪茹这么干的。
至于到底是谁,她就要看这个丫鬟到底是被迫的还是受不了诱惑的,如果是前者她可以放她一条生路,但是如果是后者,那么她必将让她尝试到她赵玄钰身边的人是绝对不容许出现这样的背叛的。
“母妃,将她送到我的宫中吧,钰儿有办法解了她身上的毒!”玄钰将倒在地上的印雪茹扶了起来,转过头对着在看到地上倒下的印雪茹的眼中泛着幽幽冷光的楚妃的身上。
“钰儿有法子救下这宫女?”楚妃闻言诧异的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她家钰儿什么时候会医术了,她怎么不知道。
其实楚妃哪里知道,玄钰虽然会把脉,但是却并不通晓医理,她通只是毒经而已,若是眼前的这个宫女当真是生病了的话,那么玄钰便之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印雪茹就这样倒下。
但是可惜的是偏偏印雪茹是中了毒,既然是毒那么就好办了。
将扶着的宫女交给一旁的太监让他找人负责将这个宫女抬到钰华宫去,对这个害她母妃的宫女可没那么好心,虽然她很可能是被逼无奈的,但是却怎么也否认不了她帮助别人加害过楚妃的事实。
在看到那盆盆栽的瞬间,玄钰想着,要是她一直在这皇宫中那还好,但是如果是被赵正德调到宫外了呢,那么是不是在回来的时候她见到的就是楚妃的一句尸体了?
一想到这里玄钰的脸色便愈发的难看了,带着印雪茹到了钰华宫,玄钰屏退了宫中的众人,丹田之内的内力涌动,摄魄玄功在瞬间运转于全身的经脉之中。
伸手摁在印雪茹的背上,周身的内力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飞奔进入了印雪茹的身体,摄魄玄功原本就是瞄族专门为了毒巫而开创出来的一门玄功而已,其本身就是专门用来吞噬毒性的,所以玄钰的内力一进入印雪茹的身体之后便开始疯狂的吞噬起了印雪茹体内的毒素。
让玄钰心中微喜的是,这摄魄玄功果然如同传说中的那般,将毒素吞噬了化成内力,不过可惜的是,印雪茹身上的毒素并不厉害,所以玄钰吞噬了之后内力增长的并不是很多。
不过这些吞噬的毒素却足够化成巫力将她体内的伤势给修复好了,当然想到身体里面封印的那一团剧毒的散魂散之毒,玄钰心里面便是一阵垂涎,但是可惜的是那毒素太过霸道,要是一个控制不住的话,那么她的小命也就交代在这毒的上面了,所以要想吞噬这毒还是等她的功力再增高一点再说吧!
在一番吞噬之后,看着这个宫女的脸色开始一点点的还原成了正常的色泽,玄钰这才将内力收了回来,目光冰冷的看着印雪茹。
“这盆栽是谁让你送到皇宫之中的?”看着慢慢转醒的女子玄钰并不着急,只是居高临下的就那么看着。
面对着从九皇子身上散发出来的压力,印雪茹心下打颤,忍不住就想要说出到底是谁让她将这盆栽送来的说出来。
但是话到了嘴边最后却又咽了回去,毕竟她的家人的性命到底还在皇后身边的那个女官的手中。
“回禀九皇子,奴婢谢过皇子的救命之恩,但是这盆花草是奴婢从奴婢家的后山采集而来的,并没有人让奴婢送的,皇子殿下多心了。”犹豫了半天,印雪茹暗地里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有将实情说出来。
“哦?”玄钰的眉头不置可否的挑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宫女,“这么说来是你无心将这夜阑花端到了母妃的宫中了?”
被玄钰盯得头皮发麻,几乎以为玄钰已经看出一切的印雪茹呼吸再一次紊乱了,但是这一次可不是中毒,而是心下开始慌乱了。
“是的!”使劲的闭着眼睛,印雪茹努力的将自己心里面那不停涌上来的愧疚感压下。
见着她还是不肯说出背后的人到底是谁,玄钰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我凌天帝国的气候条件根本就不适合夜阑花的生长,你家那后山在你被招进母妃的宫中的时候我早就派人查过了,虽然将夜阑花栽在哪里段时间内是不会死亡的,但是本殿下清楚的记得夜阑花一般是生长在阴冷潮湿,成日被雾霾笼罩的地方的!”
说到这里,玄钰看着已经从床上翻下来跪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印雪茹的身上,冷哼了一声,“而你家后面那小山上面,虽然的确是附和了阴冷潮湿的条件,但是却根本就没有雾霾,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到底是谁想要害母妃!”
印雪茹浑身颤抖这跪在地上,听到了最后大滴大滴的眼泪便忍不住掉落了下来,她索性匍匐在地上道:“殿下,请你赐死奴婢吧!”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玄钰气的差点忍不住上前踹她两脚,“若是那人以你的家人相要挟,那么本殿下自然会替你保下你的家人,如若不是,那么就说出为何搬来这盆夜阑花的原因,本殿下耐心不好,记着这是本殿下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希望你不要让本殿下失望!”
随着玄钰的声音落下,这一次印雪茹已然从玄钰的身上感觉到了森森的煞气,深深的吸了口气,印雪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决然的道:“殿下是奴婢不小心……”
印雪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玄钰打断了。
“先别急着这么表决,本殿下只想说如果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肯说实话的话,那么不止是你,本殿下便可以向父皇请旨,将你全族全数诛杀,记得是全族!”别怪她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不带任何目的真心实意的关心着她的人只有楚妃,所以任何想要杀害楚妃的人她都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其满门!
“不,九皇子!”闻言跪在地上的印雪茹顿时彻底的慌了,跪在地上以膝盖着地飞快的爬到玄钰的面前道:“不要啊,这错误是奴婢一个人犯下的,求殿下不要累及雪茹的家人,求殿下了,奴婢求求殿下不要累及奴婢的家人啊!”
一边说着,印雪茹一边“咚咚!”的给玄钰磕着头不一会额头便被磕破了,鲜血顿时顺着额头流淌了下来。
玄钰的目光微冷,并没有丝毫为面前的女子额头流血而产生丝毫的同情,她已经给了这个女人机会了,她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了,如果她担心自己身上的毒的话,相比此时她应该也明白自己身上的毒素已经被解除了,如果她是担心她的家人的话,那么她也郑重的承诺了会保护好她的家人。
可是即便是如此她还是不肯说出到底是谁指使她的,那么就休怪她赵玄钰无情了,毕竟这机会是她已经给了,这个女人要是不珍惜的话,那么她也绝对不会手软!
“来人,吩咐下去,带人将这婢子的家人全数给本殿下斩了!”冷哼了一声玄钰顿时拂袖准备转身走人,那决然的态度让印雪茹顿时明白,要是她当真再犹豫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九殿下绝对会说道做到的。
“不要啊,殿下,奴婢说,奴婢说就是了,求殿下不要伤害奴婢的家人,奴婢说!”印雪茹见此立即爬上了前去一把攥住玄钰的袍角,额上的鲜血和着眼角的泪水一同流淌了下来。
眼皮子狠狠的抽了一下,玄钰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制止了那个即将走出钰华宫的侍卫,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宫女,“说吧,到底是谁?”
“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叶茜让奴婢将这夜阑花送到楚妃娘娘的宫中的!”印雪茹抽噎了一下随即飞快的道;“不过当时奴婢并不知道这东西有毒的,当时奴婢还检验了这东西的花和叶子什么的,都没有毒的,才敢拿到娘娘宫中的啊,楚妃娘娘待奴婢就像亲人一样,奴婢真的没有想过要害楚妃娘娘的啊!”
随着这婢子的话落玄钰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皇后?”
“是的,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叶茜让女婢这么干的!”印雪茹吸了吸鼻子,匍匐在地上依旧不敢起身。
“是吗!”玄钰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倏地俯身将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与印雪茹的眸子对上了,“告诉本殿下那个想要害母妃的人到底是谁?”
倏地降下的阴影,让印雪茹本能的抬起头来一双哭的通红的眸子顿时对上了玄钰那双泛着暗黄色光芒的眸子,刹那间眸中的意识顿时涣散了。
“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叶茜让奴婢将这盆栽拿到娘娘宫中的!”
“原来如此!”玄钰笑了笑,看来这婢子没有骗她,旋即收了玄功,起身朝着宫外走去。
“九皇子殿下!”很快便又恢复了神智的印雪茹并不记得之前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清醒过来的瞬间看到的便是玄钰离开的背影,心下顿时又是一阵慌乱,这次她说的是实话了,没有半点虚假啊。九皇子殿下不会还要伤害她的家人吧。
“放心,本殿下不会动你的家人的!”
还未行出宫殿的玄钰刚刚走到门口,便见一直侍奉在赵正德身边的萧公公朝着钰华轩走了过来。
“见过九皇子殿下!”远远的看见了玄钰,萧公公手中的浮尘一甩便微微弯腰算是见礼了。
“萧公公今日不在父皇身边伺候,怎么来玄钰这钰华轩了?”见着萧公公到来,玄钰脸上同样露出了笑容,同时看了身边的侍梅一眼,侍梅顿时命人拿了些物件送到了萧公公的手中。
见此萧公公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放大了一些。
“皇上今儿中午查到些事情,还望九皇子殿下随奴才一同去一趟尚书房!”
玄钰闻言顿时明白,相比赵正德今日必定是抓住了五皇子和那靖国使者互通的证据了,至于为什么要让自己去,恐怕是因为五皇子曾经在她归京的途中参与过刺杀她的吧。
玄钰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先是五皇子的刺杀,接着是皇后的毒,以及那个婢女若非她逼迫以其家人作为威胁的话,那么她恐怕连谁让她做事都不肯说的吧,想到此玄钰的眸子顿时眯了起来。
仔细的想想从穿越过来一直到现在,她的表现似乎是太过温和了,温和的让人以为她就是个软柿子。
先是五皇子的刺杀,要不是但是坐在车厢里面的人是洛惜顾那么她赵玄钰恐怕早就被分尸了吧,而在回京之后,即便众人明知道五皇子通敌的事情很可能是被她掀出来的,但是却并没有阻止得了皇后对于楚妃的谋害。
她本无心与人相争,可是,这宫中为何所有人都看不得她安稳一会儿呢?
是不是她一直以来动用的手段太过温和了,让众人都以为她不过是个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她身边的人他们想动就动,想杀就杀?
既然别人不肯给她留条路走,那么,她就杀出一条血路吧!
尚书房,赵正德静静的坐在最高位置上批改奏折,而赵玄捷和赵玄庆则恭敬的立于门口。
见着玄钰进的门来,赵正德顿时搁下了手中的笔,对着玄钰慈和的笑了笑,唤了声:“钰儿,快到父皇这边来!”
随着赵正德的这声呼唤,赵玄庆和赵玄捷的眼中不可避免的一沉,但是很快的赵玄捷眼中的情绪便消失了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浅浅的弧度,仿佛之前那眼中出现的忌恨只是错觉一般。
但是赵玄庆便做不到如此了,虽然也是很快的便将眼中的情绪隐匿了起来,但是却也做不到和赵玄捷一般能够对着玄钰笑的出来。
“钰儿,你从太息郡回来一路上肯定辛苦了吧!”看着站在下面却再也不肯上前一步的玄钰,赵正德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回父皇,能为父皇解忧是儿臣的荣幸!”玄钰低着头,口中不咸不淡的道。
赵正德被堵得有些尴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方才道:“想必今日白天发生的事情你们都是知道了的,你们都是凌天帝国未来的上位者,老五私通他国的事情,你们觉得当如何处置方是正理,太子你为储君,你先回答!”
随着赵正德的话落,赵玄庆微微愣了一下,顿时想到了皇后在听到这个消息白日里告诉他的话,理智告诉他应该按照皇后吩咐给他的话去说的,但是一想到平日里那些下属看他的眼神赵玄庆心里面便是一阵膈应,想着自己乃是未来的储君,他的母妃虽然十分厉害,但是到底不过是后宫之中的一介妇人,于是心中便生出不想按照皇后所交给他的话来说。
再想着赵正德平日里面所讲的兄弟之间须得恭谦的话,赵玄庆心中思索了一会顿时便道:“父皇,您不是常教育儿臣为君着须得心怀仁爱吗,再说了五皇弟乃是父皇的骨血,儿臣觉得还是从轻发落要好些!”
随着赵玄庆的话落,赵正德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玄钰却是分明的从赵正德的眼中看到失望的颜色。
以这个男人的冷血,他要是会顾念骨血的话,那么当初就不会让人给她一箭了,所以若是她想的没有错的话,像五皇子那样私通帝国,妄想要动摇凌天帝国的江山的人,在赵正德的眼里面恐怕是须得处以极刑的吧!
在赵玄庆回答的同时玄钰静静的摸索着到底如何回答方才是正道,毕竟若是放过五皇子的话,那么从今往后恐怕众人更会以为她赵玄钰虽然有些能耐但是软弱可欺吧,可是若是罚的重了,恐怕赵正德的心中多少会有些疙瘩的吧。
想到这里玄钰随即一笑,难道赵正德让她失望的还不够吗,若是下手狠了能够震慑得住那些妄图想要设计陷害她们母子的人的话,那么她即使被人看做是恶魔蛇蝎,她也绝对不会有半分犹豫。
现在的她根基根本比不上太子和七皇子,那么唯一能够让人不敢轻易与她为敌的便只有血腥的震慑了。
“那么老七呢?”听完太子的回答,赵正德移开眼,目光落在了赵玄捷的身上。
闻言赵玄捷立即上前一步道:“回禀父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父皇不止是一个父亲,更是一国之君,五皇兄如此行为分明是想要动摇我凌天帝国的江山,若是凌天危急,那么父皇便是凌天帝国的罪人,此为不孝,而父皇是一国之君,五皇兄不但不尽心于我凌天帝国却与外国私通,此为不忠,如此不忠不孝意图毁我凌天根基者如何配得上我凌天帝国五皇子的封号,所以儿臣即便为五皇兄心痛,但是私下却认为,五皇兄如此行为理当处以极刑!”
闻言赵正德的眼中顿时划过一丝赞赏,点了点头示意赵玄捷继续道:“那么老七认为何种刑罚方能够起到震慑的作用呢?”
赵玄捷闻言叹了口气,十分心痛的闭上了双目,“五马分尸!”
玄钰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她记得不久之前她曾查到,七皇子和五皇子之前便因为京城的管理权限归谁而大打出手过,而赵玄捷虽然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但是却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而现在就算他将当年的事情放下了,但是她可不相信他这么快就又和她那五皇兄兄弟情深了。
“五马分尸的却是是能够起到一定的震慑!”赵正德同样目露惋惜,说完之后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玄钰的身上。
“钰儿呢,钰儿觉得当如何?”随着赵正德这一声喊,赵玄捷和赵玄庆的目中又是一阵翻腾,父皇唤他们太子,老七,但是却唤老九钰儿!
当真是宠她至极啊!
若是玄钰听到他们心里的话的话,一定会忍不住一人甩他们一巴掌,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哪里算得上宠溺了,若是真的宠她的话,那么在她归来的时候他查到五皇子参与过刺杀她的行动怎么不见处理?
“儿臣与七哥的想法相同,虽然五哥是我们的兄长,但是却如此不忠不孝,理当凌迟!”
“凌迟?”赵正德诧异的看着玄钰。
玄钰笑了笑,她忘记了这个世界并不存在于中国历史上,而是一个架空的王朝,所以自然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凌迟。
“就是将人活剐了,先断其四肢,然后再将其身上的肉一片片削下来,每削十刀便让人喘息一阵,待得受刑者适应之后再继续施刑,一日之内不得超过百刀免得受刑者坚持不住死亡,如此千刀之后将人削成人棍方才是凌迟!”
随着玄钰的这句话落下,无论是赵玄庆还是赵玄捷心中都不由的升起了一丝凉气,这九皇子平日里看起来十分温和,没想到却如此血腥。
“钰儿此言是否太过了?”赵正德闻言,微微蹙了蹙眉,虽然五皇子让他失望了,但是五皇子毕竟曾经随他出征过,所以玄钰这般惩罚的话是不是太过血腥了,此时的赵正德却完全忘了,以他家儿子的性格,除非别人逼迫的紧了,那么绝对不会以这般血腥的手段来对付人的。
“父皇要是觉得儿臣所提出的刑罚太过的话,那么大可以采用七皇兄的方法,不过,如此以来是否能够将那些暗中私通敌国的朝臣震慑的住的话儿臣可就不知道了!”她从来都不是良善之人,但是也从来不会滥杀无辜,既然温和的手段保护不了她的亲人了,那么她只能采用狠戾的手段了。
赵正德的目光闪了闪,认真的看着自己的九儿子看了半晌之后,忽然点头道:“那么就按照钰儿所说的去办吧!”
在这一切完结之后,从御书房出来,玄钰忽然转过头对着与他同时步出御书房的赵玄庆道:“太子殿下,前几日母后娘娘差人送到芳华宫中的盆栽母妃甚是喜欢,还望太子殿下转告母后一声,就说玄钰代母妃谢过母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