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不远处的山洞冒出浓烈的烟雾,袅袅上升。
“该死的魔界。”莫言惊恐的望着家园的大火,大叫一声,瞬间向着对面飞了过去。
奴夜青也发现了赤虎族的变故,看到对面浓烟滚滚,只见许多身穿黑衣的人犹如嗜血的疯子,疯狂的追逐残杀那些老弱病残,只有一部分年轻力壮的狼人做着抵抗。
她心中不由一惊,怎会有人偷袭赤虎族?
“我们去看看。”奴夜青看了一眼刑天,不等刑天回答就向着对面御剑而去。
刑天早知她心软,喜欢多管闲事,无上地狱如此,如今九里溪依然如故,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紧跟在她身后。
他们刚飞至赤虎族不远处的枝繁叶茂的树捎观望,等待必须出手时在现身。
正时,他们眼皮底下不远处的树林下一个带着鬼面具的人手握冰冷长剑,向着一个摔倒在地,瑟瑟发抖,连连求饶的老人家砍去。奴夜青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凤菱瞬间飞出将那鬼面人打的,化成一团黑烟散去,
奴夜青飞落了在地,连忙跑到那婆婆跟前,将她搀扶起来,关心道:“婆婆你没事吧。”
婆婆貌似受了惊吓过度,一时半会双腿发软,瘫软在地直不起身来,等了一会才慢慢缓过神,摸索着拉住奴夜青的手,连连道谢:“谢谢姑娘救了我这老婆子,谢谢你。”
直到老婆婆抬起头来,奴夜青才看清那婆婆双眼泛白,混沌不清,貌似看到不到东西,于是伸手在那婆婆眼前晃了晃,一点反应都没有,奴夜青心里已经了然,她见到瞎眼婆婆已无大碍,就将她安抚坐在了比较安全的地方。嘱咐她不要乱跑。
奴夜青我起洒落在肩的凤菱,缓缓幻化成一把长剑,杀气腾腾,向着不远处扑面而来的鬼面人砍去。
刑天早已手握巨剑杀了好几个肆意的鬼面人。看到奴夜青安顿好那老婆婆,沉声道:“看来是魔界的人。”
奴夜青没有说话,飞身而起就向着正前方一个鬼面人砍去,而后起身,敛眉沉声道:“杀先解决掉他们在说。”
刑天有些不安:“我们这样贸然出手。恐怕会引起魔尊的追踪。”
“管不了那么多,总不能看着他们受死吧。”
二人陌生人的突然到来,引起了另一侧与魔军作战的狼女,赤虎,赤柳烟以及宫傲的注意,他们想不到到底是谁会在这时出现帮助他们,可是此刻危难在即,他们也无暇去追问,不管认不认得先将这些鬼面人解决掉再说。
经过一番的浴血奋战,数十个鬼面人都被杀光。
奴夜青趁他们还没有回过神之际就拉着刑天逃之夭夭。她不希望十八年前在他们耳中死掉的阿奴又突然带着被妖化后,面目狰狞的面容出现,这太突然,也会让刚刚从悲伤中走出来的狼女更加难过,她宁愿远远的看着狼女过得好,也不愿意她伤心难过。
赤虎首先回过神,四处张望不见刚才的两个身穿斗篷的人,连忙问手下:“你们可有看到方才帮助我们的恩人去哪了?”
狼女摇了摇头:“手下没有看到。”
正时,莫言扶着一个受伤的赤虎弟子缓缓走了过来,狼女拦住莫言问道:“莫言。你刚才看到二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了吗?”
莫言善良的眸子忽闪忽闪,沉思了下摇了摇头:“没有看到,怎么了?”
“没什么,你快去清点受伤的族人。”狼女眉头微皱。不想多说,心里却甚是疑惑不解,因为她总觉得那个两个身影中有一个好生熟悉,虽然那人穿着斗篷,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可那人身上的气息与阿奴的分外相似。她低眉深思了半响,却摇了摇否决了自己的猜测,阿奴十八年前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活着,自己一定是太过想念产生幻觉了吧。
突然,莫言又折返了回来,好奇道:“你是说两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吗?”
狼女猛地拉回深思,抬头看着莫言,惊讶道:“怎么?你见过。”
众人都竖起了耳朵。
莫言点了点头,挠了挠脑袋:“见过啊,刚才我去对面打猎,在返回来时正巧遇到两个身穿斗篷的人迷了路,向我问路来着,我就告诉了他们,后来我看到族里发生变故就连忙飞了回来,并没有理会他们,不过说实话他们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狼女心里有个强烈的声音在使唤她似得,连忙问道:“你可见过他们的面目?是男是女?”
莫言纵了纵肩,表示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用斗篷将自己过得跟粽子似得,我那里看得见?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有一个是女的,她还问我名字来着,说我帮他们指了道,他日前来拜访,至于另一个我就不知道了。”
“女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赤虎凝眉道:“她们该不会是鬼面人的首领吧。”
狼女疑惑道:“若是鬼面人的头领,怎会帮我们了呢?”
“哎吆,你们能不能不要胡乱猜测了,不管怎么说人家还好生救过我们赤虎族,哥哥怎能如此怀疑他们。”
赤柳烟摇曳生姿的走到赤虎身侧,爹声爹气道:“我看啊,想必是哪方的高人途经此地,遇到我们遭遇魔军的袭击,见义勇为才出手相助的吧,他们不愿意露面肯定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踪迹,我们也莫要强人所难,我相信有缘自会相见,到时我定然和宫傲亲自答谢他们的救命之恩的。”
赤虎点了点头:“妹妹说的有理,我宁愿相信他们是好人。”
狼女也是半信半疑的看着对面前的山谷,若有所思。
走了一趟久源谷,来回他们用了十多天,当他们匆匆赶回雾柳镇时已是夜幕降临之后,大老远就瞧见小谨和小璞两个坐在祠堂外的阶梯上叽里咕噜说着什么,一见到他们平安无事归来,兴奋的一下扑到了奴夜青的怀里,奴夜青浅浅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脑袋。
这场景让奴夜青不禁想起了小可爱,眼眶微微湿润了起来,以前每次她丢下小可爱偷偷出去,或者不得已分开,再次重逢后她就会一个蒙扎在她的怀中蹭了蹭去,撒娇卖萌。她曾一次次对着她发誓再也不会丢下她,让她孤孤单单,担惊受怕,可终究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食言。
十八年了,十八年前她被云陵‘杀死’后,小可爱就被云陵捉走了,也不知道如今是生是死?
回到祠堂后,就见涵姑姑坐在椅子上掩面嘤嘤哭泣,泣不成声,爵士满面愁容,心事重重,在堂内度来度去。
直到爵士看到她和刑天安然归来,走上前半带责怪半担心道:“你们一去就是半个月,可算是回来了。”
“我们出去办一些不得不办的非常重要的事情,没留口信给你,让大家担心了。”奴夜青抱歉的儿微微一下,而后转头疑惑的看着涵姑姑:“涵儿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涵姑姑梨花带雨,泣不成声:“流儿他--他不见了--”
“怎么回事?他不是一直在熔岩洞呆着吗?”奴夜青环顾四周确定真的不见苍流踪迹,又看涵儿哭的伤心不已,爵士满面愁容,想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爵士长叹了口气:“你不在雾柳镇的这些天,我们接到消息,魔界在当初屠杀冥界的时候,画楼和潼涳扣押了数十万无辜幽魂作为控制冥界的筹码,如今他们为了捉拿苍流,竟然阻止幽魂投胎转世的系统,导致人界大乱,九大邪灵帅为了阻止魔尊的行为也被扣押了起来。”
“真是岂有此理。”阻止幽魂投胎转世的举动直接影响到了刑天上万年的等待,奴夜青第一次感觉到他生气,浑身散发出冷冷的杀气:“不行,我要去魔界。”
“先等等,我们听完再说。”奴夜青忙拉住刑天的胳膊,她知道刑天此刻的内心是如何被侵犯,也明白他的愤怒。
爵士继续道:“他们如此做就是为了逼迫苍流现身,苍流不忍看到无辜幽魂遭遇不测,就留下书信一封,偷偷去了魔界。”
奴夜青有些震惊不已,没想到苍流一个小小凡人为了冥界竟敢独自一人勇闯狼巢虎穴,这是她是万万的没想到,可是以苍流还没冲破仙身的凡人之躯与狡诈残忍的魔尊对峙她更多的反倒是担心:“他去了多长时间了?”
涵姑姑可能也早就猜到了苍流此去凶多吉少,哭的更加悲伤:“他走了已有两日之久,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她越想越担心,一时激动,就想要往外冲,却被爵士强行拦了下来,抓着涵姑姑的胳膊,使劲摇晃着想要让她清醒一点:“你别冲动,我也担心他的安危,可是如今我这样冒然前去不但救不出流儿,甚至还会连累阿奴和刑天的。”
“那你让我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身处危险而不去救他吗?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涵姑姑完全听不进去爵士的话,激动地摇着头,双眼通红好像两个核桃,任由爵士心疼的拥进了怀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