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衣欢喜地朝慕修尧福了福身子,顿时觉得以前乐观的自己又回来了。
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慕修尧,面具下慕修尧看着她的眼睛,竟有些不自然“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等王爷给我发手谕啊!”顾南衣故意朝着面具眨巴眨巴了眼睛,示意他赶快写。
提笔写字,一气呵成,顾南衣拿着手谕,欢喜地像个孩子,拿上就走了,是的,慕修尧多少年没见过这般清澈的眼神,只是一想到顾家骗了自己,刚才的怜悯之心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趁着天还未黑,顾南衣拿着手谕就进了离王府的库房,在侍卫的带领下到自己嫁妆的所在地,满满十几箱金银珠宝,难得王氏大方,她就不客气了,可转念一想,自己总不能抱着一堆东西回去吧,更何况还是一堆珠宝,想了想,顾南衣便在这十几箱东西里刨了起来,拿了一沓银票,数了数,整整三十万两,想来发工钱和进新的珠宝是不愁了,又挑了几个值钱的好拿的簪子和镯子,最后才挑了几本书回去。
回去以后,顾南衣把这些钱财小心的用布包好,又另撕了一块白布,在上面写道“工钱余下,进最新款的珠宝。”
第二天,顾南衣抽了个空找到清霜,叫她在厨房的下一次采购中带给张掌柜,一切准备就绪,母亲的嫁妆一定会在自己手中繁荣起来的。
休息了两天后的宋连如也醒了过来,只是脾气更差了,她叫来小桃,逼问那天发生的一切,小桃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就更加肯定是李媚儿故意的,没有证据,她也无可奈何。
“小衣,如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哦,知道了!”
“奴婢见过如夫人!”
“听我我落水那天,是你救了我?”宋连如阴阳怪调的问道。
“是奴婢!”顾南衣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顾南衣啊顾南衣……,你知不知道你让本夫人丢了多大的脸。”宋连如气的快要跳脚了。
顾南衣不禁在心里对着她翻了个白眼,救了你还这般不知好歹,带没带脑子。
“奴婢看夫人面色苍白,呼吸微弱,倒也没有想那么多……”是的,顾南衣是出于一个现代人的本能。
“行了,念在你救了本夫人的份上,这件事情,本夫人暂不跟你计较。”
长吁了一口气,顾南衣退了下去。
“劳烦公公进去通报一声,微臣有要事禀告。”慕修尧努力直起身子说道。
守门的李公公知道慕修尧身子不方面,便急忙进去通报。
“微臣叩见皇上。”
“免礼。”
“皇上,臣有一事,刚嫁入离王府的顾家三小姐,臣对她并不满意,还请皇上给微臣一个说法。”慕修尧的语气恭敬,手底下早已握紧了拳头。
“朕的玉帛上写的很清楚,金口玉言,难道离王想要朕出尔反尔,把说出去的话再收回来不成?我皇家的脸面又该至于何地?”凤鸣天当即变了脸色。
“微臣不敢。”听凤鸣天的意思,是不打算解决此事了?他就知道,从小他就喜爱凤明笙,总是把最好的给他,到现在也不例外。
“朕相信离王是个识大体的,今日之事,朕就当没有听到,离王回去吧!”凤鸣天甩了甩袖子,疲累地抚着额头。
“微臣告退!”说罢,慕修尧便一瘸一拐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凤鸣天莫名的感到心酸,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小李子,你说朕对他是不是太狠了。”
“皇上的主意自有皇上的用意,只要皇上觉得对就行。”
“行了,你也别在这里拍马屁了,扶朕到盈妃那里坐坐。”
而在慕修尧看来,这一切都是顾家和皇帝策划好的,让自己娶个丑女,让天下人耻笑,自己这般辛苦得来的一切,都毁在了名声上,不,确切地说,都毁在那个丑女的身上。
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越觉得顾南衣可恨,越可恨就恨不得去折磨她一番。
而事实上慕修尧也这般做了,回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如意院,指明了要顾南衣前来伺候。
而在顾南衣的想法里,这慕修尧又在抽哪门子疯,不过看他这行为,怕是自己又要受罪了,硬着头皮在他和宋连如之间徘徊,她敢肯定慕修尧是故意的。
“去,去,去,把本夫人在厨房里为王爷熬的补气的拿过来。”宋连如看着顾南衣就来气,上一次,王爷让自己一个人回,这一次,又点名了让她伺候,看来这个小贱人还真有点本事。
“是。”低这头,顾南衣跑的比兔子还快。
“王爷,您几日都不曾来妾身这如意院了,妾身,妾身……都怕以后见不到王爷了。”说着宋连如就开始哭起来。
“你这不是好好的。”慕修尧眼色低沉,竟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爷,妾身只是觉得妾身落水不是个意外,小桃是妾的贴身丫鬟,断不可能害妾身……”
“哦?听你的意思,那是媚夫人害的?”
“不,不,不……,妾身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有些事情过去了也就罢了,如夫人若是再提起就没意思了。”他来这儿是折磨顾南衣的,不是来为宋连如做主的,不过是碍于脸面罢了。
“王爷就真的不怜惜妾身吗?”宋连如看着那张犯冷的玄玉面具,他可真是个薄情的男人。
“当时只有你们三个在场,本王就是查了,又能查出些什么?”慕修尧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是的,除了他爱慕的顾晴川,他甚至没有为任何一个女子动过心。
“这样吧,本王会让管家给你送来最好的补品和金银珠宝,以作慰聊。”顿了一下,慕修尧又补充道。
“谢王爷!”宋连如一听,刚才的苦瓜脸立即绽开了笑容。
“王爷,如夫人。”顾南衣端着汤进来了。
“端过来吧!”斜睨了顾南衣一眼,真是好本事,让她端个汤也能端这么久。
就在顾南衣把汤递给宋连如的一瞬间,冒着热气的汤洒了宋连如一手,顿时让她尖叫了一声。
慕修尧的嘴角微微扬了扬,给了暗处一个人一个满意的眼神。
“你是怎么伺候的?端个汤也端不好?”说罢,慕修尧从顾南衣的手中夺过碗,狠命地摔到地上。
“跪下,等你跪得如夫人满意了再起来,你的手不是端不好东西?来人啊,把刑具拿上来,用刑。”慕修尧说完便看着顾南衣的反应。
她没有任何的辩驳,他要惩罚自己给过理由吗?
是的,十指连心,顾南衣最疼的时候也咬着牙过来了,只是这跪瓷片,突然让她想到自己看穿越的老套剧情,不是只有女人对女人才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怎么到慕修尧这里就变了。
看得满意了,慕修尧搂着宋连如便走了,只留下顾南衣苍白的脸和豆大的汗珠,两个膝盖已经没有反应了,鲜红的血浸染了裤子,有一直往外蔓延的趋势,她试图拔下膝盖处的碎瓷片,奈何双手却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渐渐地陷入昏迷状态。
等醒过来的时候,她的双手和双腿膝盖处都缠满了白色的布,虽然疼痛还在,但清清凉凉的。
会是谁这般好心?
狐疑地看了看桌子旁高大的身影,顾南衣硬撑着想要坐起来。
那人听到响动,急忙走了过来,“你先不要动了,你现在浑身是伤,想要做什么?可告知我。”
“成王殿下……,你怎么来了?”顾南衣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
“本王要是不来,你的小命早就没了。”凤明笙来的时候,没有像往常一样见到顾南衣,有些奇怪,于是就扮作顾南衣的哥哥,去了她归属的院子,正看到顾南衣晕倒在地,他根本就没有多想,抱起她就朝着她的房间走去,那娇弱的样子,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她的膝盖上都是碎瓷片渣子,十根手指头也红肿不堪,他忍着内心的不快,利用身份找来的宫里的太医过来给顾南衣包扎,直到给她清理完伤口,到现在的醒过来。
“奴婢谢过成王。”
“臣还不知道二皇子有这等闲心思,管臣府中的一个奴婢?”慕修尧的声音响起的时候,顾南衣的身子明显一颤。
“她是本王的朋友,慕修尧,你最好以后对她客气点。”凤明笙这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表明他现在很生气。
“朋友?二皇子会跟一个‘奴婢'做朋友?”慕修尧故意咬重奴婢二字。
“奴婢怎么了,四海之内皆朋友,本皇子遇到投缘的人,又岂会因为身份而看轻?”
“既然是二皇子的朋友,臣一定会好好对待,只是,她除了是二皇子的朋友外,还是臣府上的丫鬟,今日就是她冲撞了臣的妾室,才会罚她的。”慕修尧的眼里没有任何温度,仿佛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是的,顾南衣是生死,于他何干,他不过是想折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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