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至于你的大名是什么,本公子没有一点兴趣。肯定是那些文绉绉的,不听也罢。”
“其实我还不想告诉你呢。”
“行了,快走吧,一会儿婉莹姑娘该着急了。”顾南衣催促道。
沿着来时的路,顾南衣细细地盯着特殊的记号,并沿着记号往前走,果然就在不远处看到了一处小木屋。
“你放我下来。”顾南衣挣脱着。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时间就变卦了。”弄的南宫羽有些莫名其妙。
“两个大男人,这样,成何体统。你还是扶着我吧!”
“想不到你还挺要面子的。”
“切。”
从南宫羽的身上下来,由着南宫羽扶着自己,敲了敲小木屋的门,“婉莹姑娘,你在吗?”
“公子,我在。”随后,婉莹就从木屋的一侧出了来。
“那个,这里不需要你,你可以走了。”顾南衣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我还不想呆在这儿呢。”
顾南衣一个回头,便发现弦歌已经走远了,确切的说是漂远了,这家伙的武功不错,等有空了让他教自己两招,能防身就行。
“那个,婉莹姑娘……,嘶。”好疼啊,顾南衣脱离了弦歌,竟有些迈不开腿。
“公子,您没事吧!”说罢,婉莹就到了顾南衣身边,亲自扶了上去。
“无碍,只是得劳烦姑娘扶着了。”
“公子的大恩大德,婉莹没齿难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你叫我顾公子便好。”
“现在街市上,我们是不能去了,你跟着我一起便好。”
现在势必有很多人在追查她的下落,唯一能安置的地方便是自己的碧铂轩,于是顾南衣便领着婉莹到了碧铂轩的后门,查看周围没有人,才放心地瞧了瞧门。
“谁呀?这么晚了。”来人不耐烦地开了门,见是一男一女,愣怔了片刻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半夜三更的。”
“你先别管我们是什么人,你让我们进去就行了,我找你们老板有事儿。”说罢,顾南衣便推开眼前的小厮,和婉莹一起进了去。
小厮无奈,只好跟了上去说。
顾南衣找了两个舒服的房间,对着跟过来的小厮说道“今天晚上,我和这位姑娘就住在这里了。”
“你们想要住店,不会出去住客栈?”小厮嘟囔地说道,眼前的这位公子的眼里有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张掌柜在顾南衣已经准备睡觉的时间才匆匆赶来,他今天晚上回去住了,听了小厮的汇报,急忙又从家里赶了过来。
张掌柜刚看到顾南衣的时候可楞了一下,随即又看到顾南衣左眼的一块胎记就明白了。
“不知当家的大驾光临,可否有事情吩咐?”张掌柜恭敬地说道。
“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在这里留宿一晚,顺便与你交代一声,好生照看住在我隔壁的姑娘,不要让她抛头露面,只在她的房间活动,剩余的事情,你们就不要多问了。”
“小的明白,请当家的放心,如若没有别的事情了,小的就出去了,您好好休息。”说罢就出去了,还顺便带上了门。
知道自己没有回去,清霜一定担心坏了,明日一早,自己就赶紧往府中赶,若是被人发现自己夜不归宿,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就这样朦朦胧胧地睡了一夜,天还没有大亮的时候,顾南衣就醒了,睡了一觉之后,精神头也连带着好了许多,身上也不似昨日那般疼痛了,换上丫鬟的服装,起身写了几个字留给婉莹姑娘,无非就是让她不要担心,先在这里住着,至于她的卖身契,自己也会帮她赎出来的。
清晨的离王府在薄雾的笼罩下更显朦胧,顾南衣大踏步朝着离王府的后门走去,这个时候,万物还尚在沉睡之中,而这些辛勤地劳动者就开始从王府的后门里一担一担地挑喂养自家畜生的剩水。
给了他们一个加油的表情,顾南衣赶紧进了王府,今日还得训练,胡嬷嬷一定一大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悄悄地进了自己的院子,大家都还在睡梦中,推开门进了去,跃上了自己的床,拍了拍包袱中的衣服和腰牌,以后出去就方便多了。
先不想那么多了,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先将婉莹的卖身契赎回来。
没过多久天就大亮了,胡嬷嬷准时在顾南衣的房门前候着。
“胡嬷嬷怎么不多睡会儿?”顾南衣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
“老奴按照惯例,已经开始等着姑娘了,还请姑娘快些。”胡嬷嬷的声音里充满了一丝不苟。
“哦,好,胡嬷嬷再稍等片刻,我洗漱一番,马上就来,您先进屋里坐着吧!”
没有理会顾南衣,胡嬷嬷依旧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外。
弄的顾南衣不好意思极了,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怀里踹了一小袋坚果就去训练了。
“昨们还未练到两个时辰,姑娘就晕过去了,所以今日要加练。”
“啊,加练……”不就进个宫嘛,用得着这么大阵仗,顾南衣悄悄地在心里腹诽着。
“现在姑娘把昨日没有站完的两个时辰站出来吧!”
站就站,胡怕胡,紧了紧裤腰带,顾南衣很爷们儿的站好。
一个时辰过去了,顾南衣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顾南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不许笑。”胡嬷嬷严厉地说道。
不笑就不笑,我吃总行了吧,于是悄悄地从怀里掏出了一颗坚果,赶紧先慰劳慰劳自己的胃,正嚼的起劲的时候,发现胡嬷嬷正在瞪着自己,那眼神让顾南衣顿时咽了嘴唾沫。
“吐出来。”依旧不带一丝感情。
“我,我……,我已经把它咽下去了。”
“那拿出来。”
“我就吃了一颗,胡嬷嬷,您行行好,我发誓,我再也不偷吃了。”
胡嬷嬷没有听顾南衣的解释,她一把从顾南衣鼓囊囊的怀里掏出了一小袋坚果,严厉的说道“这种错误也会犯吗?”意思是你有没有脑子?
“不是,这不是早上没吃饭,吃点垫垫肚子。”
“没吃饭?这是理由吗?姑娘是要去宫里的人,你的一言一行就代表着王爷,这宫里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姑娘,若是姑娘这般的不顾形象,丢的不仅是姑娘的脸,还有离王府的脸。”
好吧,她承认,姜还是老的辣。
通过一天和胡嬷嬷的相处,顾南衣知道胡嬷嬷是个严谨认真的人,再也不敢胡来了,不过在她的视线之外做些小动作是经常的。
“胡嬷嬷,我们今天晚上还要练吗?”顾南衣伸了个懒腰问道。
“自然需要练。”
“啊……”当胡嬷嬷一个眼神杀过来的时候,顾南衣马上禁了声。
“半个时辰过后,准时过来,否则的话,继续加练。”
“遵命。”说罢,顾南衣便一溜烟跑出去了,赶紧先吃点东西,毕竟吃饱了才能好好干活。
吃完饭,顾南衣不敢耽搁,小跑着过去了,只是……,这天色晚了,是自己眼睛不好使还是自己脑子不好使?偌大的王府……自己竟然迷路了?
奇怪?明明就是按原路返回的,怎么走到这个地方来了,瞧了瞧这个院子,门上也没有牌匾,门前打扫的很干净,门前有护卫,从外面隐隐还能看到里面的灯火。
硬着头皮,顾南衣上前问了守在门前的护卫,才知道,原来自己训练的落芳院和这个院子在紧挨着。
沿着这个院子,顾南衣不一会儿就看到了落芳院,耽误了那么长时间,也差不多半个时辰了,顾南衣进去的时候,胡嬷嬷早就在那里等候着了。
“姑娘今天下午练的很认真,今天晚上又准时过来,那今晚就练一个时辰吧!”
“噢耶!胡嬷嬷万岁!”顾南衣简直要高兴坏了。
“下面我们就开始吧,这一次训练的是坐姿。”说也奇怪,虽然胡嬷嬷很严厉,但顾南衣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又回到大学军训的时候,那个时候觉得教官特别讨厌,总是想着办法来折磨自己,但为期一个月的军训之后,真的很舍不得,尽管过程充满了心酸与泪水。
“呜呜呜……”
“呜呜呜……”
“呜呜呜……”
这么晚了,有人在哭?别吓我,顾南衣甩了甩脑袋,自己该不会出现幻听了吧,可是这声音是那么清晰,好像就在不远处。
“胡嬷嬷,你听到了吗?好像有人在哭?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能不能帮助她?”
“这哭声关姑娘什么事?姑娘好好练自己的坐姿就可。”
“可是万一真的有人需助怎么办?”
“没有万一,在宫里,有些东西姑娘看到了就当没看到,听到了就当没听到,这世上有太多不公平的事情,若是姑娘的好奇心重的话,见到谁都想帮助,那姑娘恐怕不会活的很顺利。”
听了胡嬷嬷的一番话,顾南衣便不再吵着出去了,安安静静地坐着,但她很好奇,离王府怎么有人哭?
*v本s文*/来自\瓜v\v子小/*说*\网WWw.GZBpi.COm,更sq新更t快无弹*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