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焦娜娜秘书看来，文化产业大有可为，所以，她在这方面非常上心。虽然洪副市长后期对此关注a甚少。
袁景新提出的鉴石大会如果能够顺利举行，对于焦秘书而言，也是她的工作成绩。因此，只要有时间，焦秘书和袁景新经常在一起讨论相关事宜。这一天，大家讨论到安保的问题。
“钱先生那家‘生活小向导’公司或许可以提供些帮助，要不你找他谈谈具体事宜？”焦秘书建议道。
“钱先生只能提供相关设施，人员方面我还得自己再找一家安保公司呢。最好是二者兼顾的公司比较方便些。”袁景新不太乐意直接联系钱先生，他对钱先生一直有所顾忌。
焦秘书听他说的有道理，于是不再坚持。
袁景新最后联系了一家人员和设施齐备的安保公司，谈了半天，价格太高。自己这边的预算根本不够。没办法，只能作罢。
赵启荣听闻此事之后，提出让旧南货市场的保安临时应个急。至于设施方面，可以和钱先生谈谈。袁景新感觉旧南货市场的保安缺乏这方面的经验，担心万一货主丢了东西，那可不一定陪得起。
安保只是一方面，保险公司那边也是件麻烦事儿。石头这玩意儿，说不值钱一文不值。一旦炒作起来那和玉石一样是无价的，保险公司不愿意承担相关的风险。几乎没有一家保险公司愿意承揽相关的业务。风险不可控呗。
袁景新发现这项大型活动一旦运作起来还真不容易。
袁景新想着是不是应该找座大靠山呢？由这座靠山来处理这些琐事，反正自己原本也没打算在其中挣一分钱。
……
聂子平代理的公司因公司门面不大，装修起来就简单多了。为了给王副总省钱，许多简单些的零活儿都是聂子平自己上手干的。这天一大早，聂子平独自一人放了些鞭炮，也没有披红，更没有挂彩。“时兴和”科技公司简简单单地就算是开业了。
这种公司不需要打什么广告，严格讲，它就是个“技术茶馆”。买卖双方相对都知根知底儿，王思齐这边把“温埃迪”解密的技术、淘汰的专利、独有的非核心技术或借给买方使用，或出让给买方。这是一种在灰色通道里交易的生意，严管，它其实是违法的，无人理会，它来钱还真快。
王思齐就象一个悄悄干私活的工匠，通过聂子平这个小平台，将“温埃迪”的废弃边角料重新加工包装，再经无害化处理然后出售给不愿意出高价的层次略低一些的公司和个人使用。
王思齐技术上远不及费一铭等人，但到底是科班出身，技术型的老总干了十几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创造出更高级的新技术他这辈子可能也做不来，但加工个边角料，对他而言并非什么难事儿。
具体的业务得聂子平自己去谈，王思齐只能提供个大致方向并提供最初级的联系方式。
聂子平自己新开了专利代理申请、标书承制、技术升级咨询等技术性要求不高的常规业务。公司启动资金有限，临时让他爱人看店。聂子平自己出去跑业务。
聂子平跑业务的能力是多年练就的，就此而言，王思齐看得还是很准的。没过几天，聂子平就在清援市承揽了两桩业务，对方对价格看得特别重，因为这两家企业的情况与“红星辉”有些类似，随时濒临停产。他们需要低成本技术更新。
为慎重起见，聂子平亲自到这两家不同门类的企业进行了考察，发现规模虽然不大，但是只要技术上稍加调整，生产出来的产品销路还是不成问题的。
相关技术指标和其它要求被送到王思齐那里，王思齐一看是自己当初十分熟悉的业务，甚至不用与“温埃迪”相关技术发生什么关系。于是他私下里加班加点地赶制出整套升级技术方案。严格地讲，这是王思齐自己的东西。
“原先还担心身负贩卖‘温埃迪’的道德风险和司法风险，如果都是类似这样的业务，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王思齐感觉这条路应该是走对了。
聂子平技术方面的业务基本上外行，但具体操作方面却是一把好手。没用多长时间，那两家企业就开始试生产了，王思齐到底是一级大公司的高管，本身也是技术出身。他提供的技术升级方案简洁而高效，试产顺利通过！
等到第一批产品顺利售出后，那两家公司按照合同付了款。王思齐顺利拿到总计31万的纯利润。其它方面的税务工商手续和费用都由聂子平办理。
聂子平感觉这样的公司运作真是不错，即便将来专利方面出现麻烦，自己也没有任何违规之处，从而也不会承当多少法律责任。只要把王思齐这层关系揭开，自己应该没有什么风险。当然，那是最后无奈之举，他百分百不希望王思齐有事。
聂子平和王思齐心里都明白，只要大家恪守本份，这种运作模式风险是可控的。
聂子平爱人看老聂出去就这么跑跑，弄弄合同几十万就到账了。心下惊诧不已：“怪不得人们拼命念书呢！还是靠智商来钱快还多！”
聂子平并不急于四处奔忙跑业务，这两单生意做下来之后，他发现业务开展应该尽量避免与省城的单位和个人谈。一则是为了安全，兔子尽量不要触碰窝边的草料。二则省城单位和个人平均技术水平都很高，即便需要技术资料，大多也是考虑京城和沿海那边的大型正规公司多一些。
倒是清援市这一级城市以及之下的县乡企业这方面的需求应该很大。距离省城越远，应该越安全。王思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一点儿也不摸底。凡事还得安全第一，毕竟一大家子全靠自己一个人过活呢！
于是，聂子平的生意范围一开始就圈定在省城周边甚至邻省。
这一圈跑下来，聂子平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同行还挺多，但是，他们没有王思齐那么硬的技术背景。更为重要的是，这个市场相当广阔，或横向或纵深都有不可想象的成长空间……
“我的天！我是不是熬出头了？！！！”聂子平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