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家宅院,朱红大门两侧各耸立着一只一米多高的汉白玉大理石狮子,一进门儿,先是一个高高的四合院儿,天井似的院子,正对着大门有一个五角亭子,亭子的五根柱子、台阶以及亭子里的圆桌、石鼓均为汉白玉大理石制成,亭子两侧各有一个由玄龟驮着的半丈宽丈许高汉白玉大石碑。//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四面围墙青砖厚实,屋顶青色的厚厚瓦片如黑鱼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幽的光泽,高高翘着的屋檐雕刻着精美花鸟图案,尽显庄严与华美。
此乃第一处院落,青砖铺地,宽阔无边,那盛会便是在这前院举行。再往前是过厅,两边是一长排房子,过了过厅,又是一个院落,较之一进院落,毫不逊色,而且多了些花草树木,略显清幽雅静。
再往前,第三进院落后,就是罗家真正的大堂了,大堂青瓦屋顶,屋脊两侧安有砖雕龙头,滴水瓦上均刻有古朴花纹,三级汉白玉大理石的石阶,台阶上铺满了厚厚的兽皮。
这大堂比普通居住的房子举架要高上一些,那些房子都有三四丈高,就是那个五角亭子都有三四丈高,一个个巨大的木柱子支撑着亭檐,亭顶的横梁也是一根根偌大的树木,真不知用了多少颗百年大树、多少块汉白玉的巨石和青砖才盖成了这座大堂。
此时,灯火辉煌,照耀着簇拥的人群,罗家众人无不欢欣鼓舞,举杯邀月,肆意的吃喝。大堂之中,直到三进院落里,都列出了长长的酒席来。琼浆玉液,美食佳肴,摆满了檀木长条桌。
三进院落里的都是些丫鬟女仆、佣人护院,大堂中高坐的,便是罗家直系或掌权管事的旁系。席间有数十位美女旋转起舞,身姿婀娜,袅袅娉娉,顾盼生辉。
不管是谁,碰见这般风姿绰约舞女的眼神,都是一阵酥软,欢快得紧。【高品质更新】
这般庆祝,本是难得,若非逢年过节,抑或长老大寿,想也别想。平日里吃苦耐劳,今日可以犒劳一下自己,任谁也是兴奋的。
觥筹交错,月光浮华,烛火灯笼下,众人脸上阵阵潮红,都是喝得兴起,吃得开怀。
“干!”
“喝!”
豪爽的汉子谈笑风生,吆喝不止,漂亮的丫鬟交头接耳,时不时地捂嘴轻笑。
整个气氛热闹繁华,每一个人都沉浸在了罗家盛会谢幕,声名大振的美好前景里。
“我有一曲,唱予罗家!”有人叫。
众人凝神看去,却是家中自诩几分小才的旁系子弟,遂纷纷起哄:“快快唱起!”
“月光色,杯酒香,望明月,何人几断肠?千古恨,轮回尝,家未兴,只叹身已亡!罗丰郎,握智珠,承兄长,转得乾坤朗!”
众人听罢,却是大笑起来:“诗不为诗,词不为词,凑合小曲,却也算得。”
“恰好说出了代家主的功劳!”
“确实不错!”
罗丰本在座上与几位长老喝酒,依稀听得这曲儿和众人话语,见诸位长老若有所思,心中不免高兴,敬酒越发频繁了。偶尔瞧向一旁儿子罗吉,也带上了几丝赞许神色。
歌舞升平,音乐悦耳。
美人如玉,丰姿绰约,丝弦不绝,若月光铺撒,柔而温和。
朝天的火热,翻腾的气氛,举杯喧哗。兴趣来至,有人吹哨调戏,有人起身共舞,旋转跳跃,罗家大院里,好一片热闹升华。
“轰!”
猛然一声炸响,朱红大门四分五裂,摔落院中。吃喝歌舞的众人无不惊愕停下,纷纷转头看去。
仿佛自那幽深的地狱里走出一般,一道漆黑的人影,缓缓从大门走了进来。月光流转,在那人身上,却照不出一点通透。
“何人捣乱!”几声暴喝起,自院落各个角落弹出数道身形,竟是几个彪悍大汉,一脸戒备地将那人团团围住:“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
“哼!”
那人并不说话,拖起几缕残影,身子如风一般在几人身旁掠动而过。
“哗……”
几人眼眶猛然睁大,颅腔之中,血柱冲天而起,将那几颗硕大的头颅摔滚在地,兀自滚动不停。
血液洒下,溅了几丈远。
那人脚下轻踢,就如踢球一般,一一将几颗头颅往三进院落踹了过去。
狂欢之人,本就注视着门口,但相隔甚远,虽见得几人倒下,却未曾瞧得清楚,故而并未害怕。然而,紧随而来的竟是数颗硕大的头颅,头颅裹满了灰尘,却难掩那一脸的惊愕恐惧。
“啊!”
“杀人啦!”
三进院落里的,本就是些奴仆之辈,平日里不过伺奉主子,何时见过这般血淋淋的几个人头滚落席间?此刻一见,无不肝胆俱裂,一个个惊慌失措,在座的面如土色,几乎就要瘫倒,歌舞的腿脚颤抖,眼看站立不稳。
半晌,这些人才反应过来,如糠筛般颤栗着,手中碗筷再也端不稳,哐当摔落地上。众人惨叫了几声,翻身就跑,舞女提着长裙,再顾不得仪态,和众奴仆一并狼狈而走,有被锦绣凳子绊倒的,甚至连滚带爬地奔逃。
“大胆歹徒,可知道这是哪里!”
也有不怕死的,却是一众护院,他们从桌下隐蔽处抽出亮晃晃的大刀来,聚在大堂门前,拦住了缓步走来的那人。做护院这一行,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为了填饱肚子,即便拼上性命,也必须迎头赶上。
“哼,罗家!”
那进犯之人终于开口,声音晦涩沙哑,带着几分阴冷,语气分明不屑。
“知道你还敢冒犯!”
罗吉不知何时已经走了出来,站在众护院身后远远看着,猛然叱喝出声,但却给人底气不足、色厉内荏之感。
“灭的就是罗家!”
那人冷冷一哼,脚下微动,旁边酒杯瞬间化作一道银光冲起,直直撞在大堂匾额之上。
“咔……”
随着一声刺耳的木裂声,匾额断做两截,摔落在大理石阶上。众人一阵惊惧,不敢再做声响。
“咳咳……这位朋友,不知高姓大名?可是罗家哪里做得不妥,得罪于你?”
罗丰终于从大堂走了出来,站在大理石阶上,瞧着断裂的匾额,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含笑问道。
“得罪?”
月光洒下,若清溪流转,那人缓缓抬起了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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