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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陪着小光在肯德基里大吃了一顿,为了搏取小光的欢心,陆浩买了电动玩具送给他,小光拍着他的肩膀说,行,够哥们意思,以后我就叫你大哥吧。
陆浩偷看了叶平一眼,他觉得叫大哥不合适,万一以后他和叶平有了那种关系,那不差辈了吗。
叶平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说,小光,不能叫大哥,你才十岁,你应该管他叫陆叔叔。
陆叔叔?太老了吧,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几岁呀,我看这样吧,当别人面我管你叫大叔,私下里就咱俩时,我管你叫大哥,你看这样行吗?
陆浩和叶平都笑了,他们都觉得这孩子说话挺好玩的。
之后小光要回家了,把他送到楼下时,叶平对他说,以后那个李阿姨再来,你就仔细听着,看他们到底在一起都说什么,然后告诉我。
为什么?小光抱着电动玩具不解地问她。
我是怕李阿姨把你爸给骗了,你爸傻,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爸是挺傻,昨天他把一个透明的玻璃戒指戴在了李阿姨的手上了,他说买那戒指花了一万多元呢,不就大米粒那么大一块小玻璃球吗,怎么能值那么多钱,你说我爸傻不傻。
叶平一听,很是吃惊,钻戒都买了,这说明他们的事已经十有**了,她把孩子送到楼门口,看着孩子跑上了楼,面带忧伤地回到了车上。
陆浩已听出来了,叶平很在意她前夫,他找没找女人,找了什么样的女人,都让她牵肠挂肚。陆浩想劝劝她,好马不吃回头草,好男人这么多,干嘛老惦记着那一个人。想到这,他说,我看出来了,你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
叶平可能还为钻戒的事烦着心,她所问非所答地说,我们还是去喝酒吧,今天是星期天,喝点酒,打发时光。
陆浩想正合他意,他一踩油门,车驶上了繁华的大街。
他们进了一个幽静的包房内,叶平开始打电话,准备再约几个朋友,可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都说脱不开身,叶平失望地坐在那里,她说,就我们两个人,太冷清了,我这人就喜欢热闹。
陆浩也是爱热闹的人,但今天他不想热闹,他希望今天就他们两个人对饮,这机会太好了,他终于找到了倾诉的机会。
他让服务生点上了蜡烛,两人坐在幽暗的烛光里各自沉默着。叶平好像还沉浸在她前夫带给她的阴影里,陆浩想劝劝她,他说,讲讲你吧。
她说,有什么好讲的,我是个公众人物,没有隐私。
没有隐私的人是没有品味的人,就像一杯白开水,讲讲他吧,你的前夫,我已看出来了,你还爱着他。
叶平垂下眼帘,好像在回忆,她说他们是中学同学,那时他追她追得可苦了,她迟迟没答应他是因为不想耽误学业,直到毕业时,她没考上大学才终于点了头,之后就是工作,结婚生子,辞职,下海,那时两人同甘共苦,配合得一直都那么默契,直到她出了名,把事业越搞越大时,他们的分歧出现了。
她讲到离婚那节时,哭了。
陆浩忙拿出纸巾来要给她擦泪,可叶平躲开了他,她自己擦着泪,一直哭下去,断断续续地讲着离婚的前前后后。
她说,他就像我的精神支柱,忽然有一天他说他受够了,受够了我的锋芒,受够了我的忙碌,受够了我的冷淡。我当时太吃惊了,我还以为他一直喜欢我那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他共同的幸福,而他说他受够了这一切。当时我伤心欲绝。他说他要离开我,我跟他嚎叫跟他厮打,可他还是走了。
陆浩等她哭完,送了一束花给她,他说,结束了,过去的那一切都结束了,这束花代表着新生活的开始。
叶平把脸埋在花上,泪水浸泡的目光里涌出了一丝欣喜。她说,讲讲你吧。
讲我?陆浩笑了,我的故事就像空气,平淡无奇。一点都不像你的生活那么浪漫。你看我,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这么傻等着,当自己爱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也不敢说出来。
叶平听出来了,他的意思是说他想象的那个梦中情人已经出现了,而他却没有勇气对她表白。
她忍不住问,她是谁,你为什么没有勇气对她讲?
陆浩埋下头,不敢再看叶平,停了一会儿,他低声说,那个人,她现在就在我的目光里。
叶平没明白他的意思,她说,你低头干嘛,你不是说她在你的目光里吗,让我看看。
陆浩慢慢地抬起了头,看着叶平,他说,你看见我目光里的人了吗?陆浩说着,让目光毫无偏差地刺了过来。
叶平看着他的眼睛,她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说,怎么,你?你说的那个人是我吗?
陆浩点了点头,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就爱上了你,你高雅的气质让我惊为天人,从此让我念念不忘,反复想你的过程中我已变得憔悴了,你难道没有觉察到吗?
叶平的脸上迅速划过了一丝惊喜,但很快她又平静了下来,她说,小帅哥,你不是在拿你姐姐开涮吧?
陆浩忙说,不,我是认真的,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就决定把你写进我的初恋里了,这些年来,我情无所依,一直是一只感情的瘦马,孤苦伶仃,现在我爱上了你。
陆浩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说自己是初恋,他少年时就涉入了爱河,而他却告诉叶平,他从没有恋爱过。他尽量让自己装成初涉爱河的样子,叶平肯定不会看出他早已是一个情场老手了。
叶平其实早就预感到了陆浩会向她表白,但她仍然假装问为什么?她说,我们的年龄相差太多,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爱我?
爱总是不知不觉的,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并不知道你是谁,可是我却一下被你迷住了,后来有人告诉我你就是前几天报纸上报道的那个大名鼎鼎的女企业家叶平,我当时吃惊不小,现在,面对着我挚爱的女人,我无法不向你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