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打神砖!那一手绝活儿有很多种用法,坊间传闻说这砖头只要祭起来就了不得,那叫一个指哪儿打哪儿,百发百中,虽谈不上毁天灭地,可那威力也实在不小,我有几个前辈跟他交过手,不遮掩地跟你说,有不少人都在这一手绝活儿的手底下栽了跟头!所以你要想跟他动手一定要小心他用砖头拍你!”
陈凡蜷着肩膀笑了笑,“撇砖头我也是行家,不怕!再说了,我料想我们之间虽总要有一战却不至于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他是不是变态我不清楚但我料想他不那么蠢!”
“也的确,老弟你现在的名头也摆在那里,我估摸着他要跟你死磕之前也得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黄龙道长明显是知道了一些陈凡遇上的事情,咧着嘴嘿嘿笑。
陈凡也不想跟他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太久,礼貌性地笑了笑,跟他拿着杯子喝起啤酒,顺带着扯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出来。
“对了,我差点儿忘了!前两天电视台的有个总监过来找我,问我能不能联系你一下,跟我们上一档子节目。”黄龙道长一拍脑门儿忽然说。
陈凡咬着一串金针菇,“啥节目?”
“就是正常的访谈节目,扯的都是一些风水啊,玄学啊,周易问卜一类的事情,纯娱乐的,就跟正常聊天差不多。”
“那么什么探灵频道?”
“对对对!”
“不去不去。”陈凡直摆手,“我刚来这边的时候,有人给我介绍过,当时来了一个女的,诶呀我曹,那牛逼哄哄,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我现在一想起来还觉得来气呢!不去!”
“嘿嘿嘿嘿嘿嘿……”黄龙道长知道陈凡说的是谁,免不了一阵贱笑,“这事儿我知道!她心里也有数!要不然就亲自去找你了,用不着拐弯抹角地来找我做个中间人!”
“找你也没用,我现在忙着呢,哪有时间搭理她!”陈凡看着炉子里烧红的火炭,拿钩子扒拉两下,忽然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又皱着眉头一侧身,“你等会儿,我怎么觉得这么奇怪呢?那女的拐弯抹角地要你来联系我?这么主动?是不是有事相求啊?”
“可能吧,反正也没跟我明说!”
黄龙道长咂咂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见陈凡用很不信任的眼神看着他,这老家伙又干笑两声,“诶呀诶呀,瞒不过你啦!老实说这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无事献殷勤想也是有事相求啊!”
“可我真的没时间。”陈凡一撇嘴。
“别这么说嘛,人家是做媒体的,要是能深入地交流一下也是挺好的!”
陈凡一听“深入交流”这四个字,怎么想都觉得污得很,再寻思寻思那娘们儿耷拉着眼皮数落自己的样子,更是气都不打一处来!
哼,不求我最好,要是有事相求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陈凡想着,捏着酒杯跟黄龙道长碰了一下,几个人有说有笑地继续闲聊。
“我去找欧阳谈谈,你们先回去吧。”出来以后,在某大厦下了车,陈凡摆摆手。
张天霸跟孙小妖也是吃饱喝足没事儿干,商量一下直接回去了。
“找我干啥?”
大晚上的都下班了,只有欧阳在办公室里一手托着鼠标一手扶着下巴摆弄电脑,屋子里没开灯,黑洞洞的,屏幕的光照亮欧阳的瓜子脸看起来还是颇妩媚的。
陈凡跟她很熟了,一欠身直接坐在了欧阳的桌子上,顺带着挑起了欧阳的下巴摆出一副老司机要开车的无耻模样。
“诶呀!”欧阳抬手打了陈凡的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见陈凡嬉皮笑脸的,又忍不住抿着小嘴儿略有些暧昧地看着他,相处得日子久了,他俩的关系已经非常亲近了,在欧阳的心底里一直把陈凡当成弟弟看,就算陈凡有的时候明目张胆地调戏她,她也不怎么生气。
给一个满脸是疙瘩的痴汉调戏总是让人心生厌恶。
可换成一个风度翩翩的帅小伙儿这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
同样又馋又懒,猪跟熊猫的不同待遇就全然证明了颜值这东西在人际交往中的重要性,更别说从合作开始短短的两个月里陈凡这家伙已经为她的公司创造了近千万的市场价值这一点!
老实说,像这种风流倜傥的财神爷,谁家的美女老总都不会轻易得罪的。要不是顾及影响不好做得太过分,此时的欧阳还真想把这小色鬼搂住了好好地尝尝他是个什么滋味儿。
一次性舒爽得透彻了也免得平素里牵肠挂肚,倒是分心!
陈凡那是什么人啊,察言观色最有一手,其实他一打眼就能看得出欧阳在寻思什么,心里头颇得意,却也不明说。
对付这种妙龄少妇他最有一手了,这会儿不饿,不想撩她,所以萌萌地问了一句,“说呀,找我干啥!可别说你大老远地把我叫过来啥事儿没有!”
“废话,要是没事儿我能等你到现在吗?半夜三更的!”欧阳白了陈凡一眼,手里的鼠标重新抓起来,咔哒咔哒地点了几下,眼睛还盯着屏幕,“我听说电视台那个狐狸精最近在捉摸着找你办事儿,是真的不?”
“你消息怎么那么灵呢?”陈凡还吓一跳。
“这你不用管,就问你有没有!”
“她找黄龙联系我来着,看起来是有事儿,但是还没见面,不知道要干啥!”
陈凡从桌子上放着的果盘里拿起一颗喉糖,撕开了放在嘴里,眉头一皱,觉得味道很不好,“诶,你问这个干啥?”
“不干啥,就是好奇!”
欧阳说着,转头看看陈凡,“诶,我问你个事儿!假如有人出钱要你帮她弄了我,你干不?”
“弄你是啥意思?睡你还是杀你呀?睡你我愿意,杀你就不成了。”
陈凡鼓着一边的腮帮,说得挺无辜。
“去你的!”
欧阳脸一红,继续看屏幕,“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没开玩笑!”
“你怀疑那女的是想找我干掉你?不能吧,你俩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有啥深仇大恨啊?”
“不算是八竿子打不着!”
欧阳说着,脸上显出一抹无奈,手推着桌子退后半米,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转身走到后面的窗子前面,“某种意义上说,我俩算情敌。”
陈凡不不解状。
“我的背后有个男人,你知道的。”欧阳也不想跟陈凡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说。
“我知道啊,好像是个当官的。”陈凡悠荡着两条腿,对这话好像不太感冒。
可寻思寻思,又一下撩起眼皮,“我靠!你说的那个人跟那个谁也有一腿?”
“不叫有一腿,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两口子。”欧阳撇着嘴醋意浓浓地说。
“怪不得呢!我说你这么上心!那你啥意思啊?想让我把想办法把那女人给干掉,然后你俩双宿双飞?我跟你说这事儿我不干哈!我当初就立下过规矩,只救人不伤人,这种扎纸人咒人死的事儿我可不做!”
“那她要是找人弄我呢?你也见死不救?”欧阳直皱眉,朝陈凡嚷嚷,看起来有点不高兴了。
“别瞎寻思,你有证据吗?没证据的时候啥都是瞎猜!你这叫被迫害妄想症。”
“什么呀,我要是一点证据都没有能给你说这个么!我都打听好了,这几天那女的就没闲着,一直在跟一些像你这样的术士打交道,算起来你都是晚的了,已经好几个了!我一寻思肯定没好事儿,十有**是冲我来的!我这几天天天做噩梦,睡觉都睡不踏实!心想着别是给人下了什么咒了,万一出事了我找谁去我!”
“你早这么说不就完了么,来,我给你看看!”
陈凡伸出手来,张开怀抱。
“滚!”
欧阳骂了他一句。
“啧!正经的!”
陈凡一个劲儿摆手。
这一次欧阳犹犹豫豫地走过来了,陈凡捧着她的脸看了半天,让他张开嘴,又扒扒她的眼皮,仔细看了半天以后摇了摇头,“没有被下咒的痕迹!”
“可我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得劲儿,可难受了!”欧阳一本正经地说。
“有可能是心里问题,也有可能不是被下咒了,如果是术士想害人,除了把法术挂在你的身体上以外还有很多别的办法!比如家居风水什么的,那才叫杀人于无形!”
“那怎么办?要不,你跟我回去,去我家看看?”欧阳拢了一下头发,很小心地说。
“方便吗?大半夜,孤男寡女的!”陈凡晃荡着两条腿,说得漫不经心。
“去你的,我还怕你把我怎么地呀!不相信你我能叫你来么!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乱来,我可不客气!非拿剪刀把那玩意儿给你剪了不可!”欧阳做了个咔嚓的手势。
“呀呀,这把你厉害的,你要是真有那能耐你就试试看。”
“你以为我不敢啊!”
欧阳抄起外套顺带着打了陈凡一下,扭着屁股去开门,“走吧!黑灯瞎火的,别在这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