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天，都似感受到下界的召唤，雷云密布，远方，追寻着赵梓茜的毗湿奴身形一顿，遥望天边，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之色。
身在黑暗的湿婆，身体一顿，眼神中充满了不甘，额间竖眼中一滴鲜血划落，正好滴在了手上还捧着的碎裂神螺之上……
“考虑清楚没有？”低沉的嗓音，从更加阴暗的角落中传来，打断了湿婆的沉思，正是堕神小队，消失已久的陶吴！
……
“我，叫因陀罗！”可能就连因陀罗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在说这个名字，这个属于自己的名字。
没有原本想要证明自己的焦躁，愤怒，反到语气平平，仿若就是在诉说一个事实。一瞬间的升华，可能就连真佛都不知道在因陀罗身上发生了什么。
周身包裹着的半透明法相，也似感受到了因陀罗的内心，本结印胸前的手掌，合十胸前，低诵了一声佛号。
就连远方的毗湿奴和湿婆，也越发心惊，焚天施展秘术，而逃出去的残体，也因此获利，龟裂的体表，肉眼可见的开始愈合。
此时的异变，因陀罗身前的墨阳等人，又怎么会感受不到。
可他们低估了一个人，一个状似疯魔，脸上反而沉静如水，指尖黑气如炎的汉子。
“卡宾！”墨阳关心不已，他早已感知到了那股恶意，可卡宾的状态，墨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因为主神，也认可了它的存在。
时间似乎从来没有关照过任何人，更不可能给墨阳说话的机会。
是夜，凄厉的闪电从不间断，闪的犹如白昼。沉闷的空气，伴随雷电，被猛地的搅动。
因陀罗未动，可周身法相动了。犹如天上下凡的神邸，被触怒了神威一般，雷霆滚滚而落。目标，正是让其狼狈异常的卡宾。只是此时的位置变换，因陀罗在上，卡宾在下！
卡宾立盾于头顶，雷电持续冲击，巨大的冲击力让卡宾那壮硕的身躯有了些许细微颤抖。电弧，顺着巨大的盾牌，环绕周身。
见无多大效果，因陀罗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雷电仿佛受到了指引一般，犹如阴险的毒蛇，只是盘绕穿梭于天空之中。
“你，很像一只猴子。”因陀罗端庄盘坐于法相胸前，声音无悲无喜，自半空传来。
“终归，我不是一只猴子！你也不是那尊佛！”卡宾不恼，似是两个禅师，在对弈时，互相打着哑谜。
风静，可天空电闪雷鸣。
不过片刻，怪异的平衡，在卡宾的怒吼中，被打破。
风起，跳起的卡宾，在面对巨大的法相时，是如此的渺小。可脚下的碎石风沙，仿若把卡宾拖了起来，冲向空中的巨人。
巨盾早在卡宾跳起之时，就已被掷向法相胸口位置的因陀罗，一拳挥出，黑气犹如燃烧的黑色火焰，击打在了佛陀平推而出的巨大手掌。
没有想象中的巨响，只是在全掌相交的那一刻，周围的天，都暗了下来。
巨盾入体，正中的是法相的胸口，因陀罗盘坐的位置。可终归，巨盾只能到因陀罗跟前，不得寸进。
金色的血液，从法相胸口流出，低落而下，贫瘠的沙漠，竟孕育出生机，植被盎然生长。
法相佛陀不动如山，卡宾则翻身一跃，踏在佛陀的手臂上，向着法相头部飞奔而去。
佛陀虽大，并没有臆想之中的沉重笨拙，卡宾飞身跳起，速度虽快，可一只手掌携着雷电，挡在了佛陀脸前。手掌翻动，裹着卡宾猛地向地下拍去。
……
“好！”不知过去多久，是一两个呼吸的时间，还是一刻钟。湿婆想了很多，最终回答道。
黑暗中，似纯金的佛陀雕像，在湿婆手中，如沙土一般，消融而去。陶吴再次隐入了那更加深沉的阴暗之中。
……
手掌翻动，裹着卡宾猛地向地下拍去。佛陀面露威严，因陀罗也无悲无喜，这一切，都仿若和自己无关。
墨阳等人看到这一情况，又怎能置之不理。技能武器翻动间，金色佛陀巨掌，如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突然被定格在了半空。
一瞬间的停顿，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唯独卡宾轰隆落地，抬头，愤怒的一声大吼，仿佛在宣告着自己的不甘。地表的风沙，也仿佛感受到了卡宾的愤怒，随着吼声，向空中的“佛陀”刮去。
风沙似乎被卡宾的怒吼所感染，奇迹般的穿过了空中的佛陀，带着金光，随风而动，飞向了更遥远的空中。
云散，天晴。
夜晚的天还是黑的异常，但一条金色银河，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现，点点星光的映照，让所有人都有一些措手不及。
……
暗处的玲珑，遥看银河，心中涟漪翻动，视线终归穿过层层阻碍，落在了墨阳的身上，他都已经忘了吧……
……
“终归，是这种结局吗？”盘坐在半空的因陀罗，看着身边随风消逝的法相，并没有歇斯底里，喃喃道。
卡宾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弄得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空中的因陀罗，给人一种苍凉迟暮之感。
甚至再墨阳的灵觉里面，因陀罗的身体随着银河飘荡，已然油尽灯枯。
刚刚的威势，好似一场云烟梦境，因陀罗微微一叹。
“我这一生，年少无忧，生活无虑。”
“不知苦，不知恶，不知错。不知己”
“辱姐，欺母，害红颜，杀人，杀心，杀无辜！”
“我错了。”
空中的因陀罗，面色平静，但难掩狰狞。
“但不后悔！”
墨阳被因陀罗的一番自白，说的一愣：“呵，人生在世，为人子弟！辱姐，欺母，你这人皮可合适？”
“红颜被害时，可知你的狼心？”
“厚颜无耻，不知悔改，枉死受辱之人，又怎么会让你去的了西天，你身后的佛陀可曾有过怒意？”
“你诵经念佛，佛祖可认？”
“你称自己为因陀罗！因陀罗本尊又岂是你这等小人？痴人说梦！”
“你不过是一只被惯坏了的虫子，一只吃人食，说人话，披人皮的虫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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