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什么关系?经过了今天之后,我们还有关系吗?呵呵——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果然就有人来指正这一点了,红色本身就有着强烈而刺激的视觉冲击,她此时更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席卷而来,“都已经解除了关系,还送她东西做什么?就不怕我父王误会?”她鼓鼓的腮帮子又让我想到关于青蛙的比喻,我很自然地咧开嘴角微笑了。
“你还笑!”她冲我扬起拳头。
我都和伽罗解除关系了,自然更不把她放在眼里,于是笑得越发张扬起来,“哦,亲爱的孩子们,我在麦德休斯等你们啊!”
“哼,别得意,父王有很多女人,到了麦德休斯,我会让他把你打入地狱。”她鼓着腮帮子威胁我。
“不如我们来打赌,输的那个要永远听赢的那个的话,怎么样?”我挑挑眉,挑衅她。
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身子一扭,火红的发甩过我的脸颊,“幼稚!”紧走几步,奔向伽罗。
伽罗把她的小粉拳包裹进他的大手掌,拉她在身侧,却仍旧看着我,微微笑着,人畜无害,“我伽罗从不亏待身边的女人,送给她这个,也不枉她跟了我一场。”他看着我,却是对着索菲娅说得,他把我当什么?身边的女人?多么好,一条项链结束一段关系,就像那些一夜情之后摔在床上的红色大钞,处处是讥讽蔑视。
他的手指有点凉,撩起我颈后的发丝,我的颈间一阵凉意,他的呼吸喷洒在发丝上,让我心里一阵阵痒,也就是半秒钟的时间,他已经退开,而我的脖颈间已经多了一条链子,有点凉,我整个人还有些呆呆的,却听到他兴奋的声音,“好了,我的债又少了一桩。”
“亲爱的,你是打算把所有的情债都了清,然后才可以没有任何负担地和我在一起。”大喜过望的索菲娅公主双眼脉脉含情地望着心爱的男人,身子一软就偎进了伽罗的怀里。
“……自作聪明……”咬牙低沉地吼声并没有影响到任何人,反而惹得索菲娅投过去一道胜利的骄傲的眼神梅丽恨恨转身而去。
紧接着离开的还有那一对耀眼的璧人,空气中荡漾着他们喧哗的笑声,那么招摇,旁若无人。
我的手附上那条项链,坠子正好贴在心口的位置,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我的行程定在三日之后,据说那一日会风平浪静,海神会保佑我平安到达麦德休斯。
这两天,我又去看望了昆布,朱丹姆送了我一些珠宝,她说都是王后赏的,她也没有场合佩戴,就送给我了,我怎么好意思呢,于是两方你推我让了好久,最后,我就选了一件象牙雕刻的小梳子别在发间。
昆布再一次对我说,他一定要当上亚特兰蒂斯的王,到时,他会把我接回来。
时到今日,昆布对于阿涅尔的迷梦还不曾醒来,他真的就感觉不到身边人的付出和牺牲吗?
我有点着急,说真的挺为朱丹姆不值得。于是,我又要讲一番不如怜取眼前人的话来让他看个清楚明白,却看到朱丹姆不停地对我摆手势,于是,只好作罢。
“他喜欢做梦,就让他生活在梦里,他爱着谁,那就爱着吧,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已经很知足了,每天可以看到他,听到他说话,看到他的笑,有时也会发脾气,训人,但无论喜怒哀乐,都是我和他一起承受,渡过,我真的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伟大的神对我的怜悯,我还有什么可求取的呢!”
朱丹姆的话一直在我耳边,时时回响,我忽然觉得昆布是如此富有,他的身边有个女子是那样不计回报地奉献着自己,我想告诉昆布,你可要惜福啊!
夜色浓郁月上中天的时候,我推开窗子,看到那清辉洒落下桉树的巨大阴影,就像一个魔幻的世界,我立在那阴影里,嗅到桉叶传递而来的醇香,心里莫名地平静了。
怎么也忘不了那一夜的情景,我从他光洁紧实的肩头望向窗外,或者说,我是望向无边的夜,那轮清月就像一盏灯,让我看清楚夜色的美好,总是虚幻的吧,就像我这个人,原本不属于这里,我却来到了这里,原本已经死去,却依旧活着,原本是一场游戏,却假戏真做……不能怨什么,毕竟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这夜里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踏实,前情回顾一般把我的经历捋一捋,再想到未来的生活,就在这种不舍与好奇,遗忘和探求的刺激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的傍晚,伽罗来了,他一改往日的不正经,表情严肃认真地传达着王后的命令,无非就是检查所带之物,不要遗落了什么,失了大国的威仪。
他传达完就离开了,我也遵照指示又检查一遍,确认无误后便收拾了早早睡觉。
这一天,果然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风和日丽,无风无浪的,适合出行。
可是,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我们出发的时候尚早,天蒙蒙,我们已经整装待发了,伽罗竟然是这次航行的护送,他将负责把我安全送出亚特兰蒂斯,那边会有船队接应。
他披了一件黑色的披风,显得特深沉,他正在指挥着士兵们检查船上的各项设施,以确保此次航行的顺利。
我摸摸颈间的链子,还是觉得离他远一点好,于是,我看了看,就往船舱走去。
海风烈烈而响,成群的海鸟从头上飞过,朝阳还隐在海水中,隐隐约约只看到赭红的光影,远处的一个黑点在海水中晃动,看不清楚。
我觉得有点冷,抱紧双臂,极目远眺,总感觉是一条颠簸的小船。
“在看什么?”身后的声音清冷而低哑,带着丝丝缕缕宿眠后的性感,他的双臂很自然地从后面圈住我的身体,“很冷?”
我不回头,也不去挣脱,就这样任他抱着,静静等待朝阳从水中升起。
我终于看清楚了,果然是一条小船,在浪涛中荡漾着,就像无根的浮萍。
“看,我就说是一条船吗。”我对于自己的发现感到惊喜,很大方地指给他看,微微侧头时擦过他柔软的唇,漫天的红云也烧到我的脸颊。
我回转头,仰脸望着这个英俊的男人,手指在他英朗的面颊上游走,我想我可以把这张脸刻在心里了,然后就很满足地笑了,“亲爱的,我就要走了,祝福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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