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越早就醒了,出去洗漱了下,就坐在偏殿喝起茶来了。
忽然床上动静有点大,他看过去。
他的十五子神情怪异不安,紧张的握着那块麒麟玉佩,好像很惊讶。
“怎么了?!”北堂傲越走上前去,从北堂未泱手里拿走麒麟玉佩。就像看到了什么稀奇的物件,很认真的看着。
“父皇……,这玉佩……张公公说他原本就是属于儿臣的,它有代表什么意义么?”北堂未泱伪装得很镇定,想让自己看的稍微自然点。在什么都不确定之前,他不会把这件事好好的藏在自己脑子里。
那个蓝颜白发的男人是谁?还有这块麒麟玉佩……究竟为什么会第二次回到他手中?他好像有些思绪,却又马上被其它的思绪打乱,摸不着头脑。
“这玉佩的确是属于你的。这是绮妃的娘家送给你那个绮妃当做纪念的,绮妃死后朕曾经下令把绮妃全部物品收回,以作惩戒。后来一个宫婢私藏这块玉佩,被张烙发现,朕就赐给张烙了。至于他怎么处置这块玉佩是他的事情。”北堂傲越很顺口的编出个前后。
骗人!
骗人!
都是骗人的!
梦境里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玉佩上确实也有母妃丢掷过后的痕迹,玉佩根本就不是母妃娘家送的!是那个男人!但是为什么那个男人他3,4岁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这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父皇……是被蒙在骨里的,还是……父皇也在蒙骗他?!
他垂下头,北堂傲越看不到他的表情。
“这玉佩真的是儿臣母妃的么?”他再确认一次。
“不是母妃,是绮妃。你的母妃是蕖妃。这个你要牢牢记住!”北堂傲越沉声说道。
这个皇宫最注重的就是这些忌讳。
绮妃?!他连叫她母妃的资格都没了。多可笑啊!
“诺,儿臣记住了。”再也不会在他人面前叫她母妃。他会把她牢记在脑海里,这样可以了么?!
他掀开被子,穿上靴子。
“玉佩给你吧。你收好。”
“诺。”
他不动声色的把那块麒麟玉佩别回腰带上。
“父皇,儿臣可否先回去了?”
“不看会书?你不是很喜欢看这里的藏书吗?”
“儿臣他日再看吧。”他一点都没有心情继续留在这里。
“那你回去吧。记得把那笛子带走。”他不想在这,北堂傲越也不勉强。
“诺。”
待他离开后,偌大的龙璃宫又变得空荡。
北堂傲越和平常一样,拿起一支笔架上的狼毫笔,蘸上墨汁,继续批阅那个词藻华丽的奏折。
另一边北堂鸿煊甩开讨人厌的安陵墨垣,跑到冉荷宫殿外。
一个看起来比较呆愣,差不多和北堂未泱一般大的孩子在殿口来回的走啊走的,北堂鸿煊看到他很痛苦。
话说,你走这么久,走累了不?!你不累我也烦了好不好!北堂鸿煊心烦意乱的蹲在不显眼的角落,眼不看心不烦。
小皇叔在不在里面呢?!在这等见不到小皇叔怎么办?烦死了!北堂鸿煊右脚时不时的点地。
北堂未泱本来想直接回冉荷宫的,但是拐角处,看到逵釉殿,想起这个时候他的那个小侄子应该也下课了,想着要不要去看看他。
正想跨入殿门,就被人喊住了。
“咦~,你不是那个在偏殿住的小孩吗?”
北堂未泱听到那娇媚的女声,身体略微僵硬。
又是拓跋嫣儿……
他现在不是前世的他,不必惧怕她。他背挺的十分笔直。
他回头,神色自若的看着拓跋嫣儿。
“嫣姬娘娘。”他现在是皇子,不必对一个皇兄的侧妃行礼。
“上次本宫问你,你还没回答本宫呢。你到底是谁?”拓跋嫣儿好似真的不知晓他的身份,好奇的问道。
“这重要吗?”北堂未泱不想和她多说一句。
“本宫身体不怎么好,所以没怎么出来走动,消息也很闭塞。就是这么问问。”
北堂未泱定定的看着她。
他知道她身体不适,但是消息有这么不灵通?!那天父皇的生辰宴搞得这么大,她身为北堂昊的侧妃难道没有出席宴会?!会不知道他是那个刚恢复身份的十五皇子,不要搞笑了。
“你这么看着本宫做什么?!”拓跋嫣儿心里不由得窜起一股怒火。她不喜欢这个十五皇子这么看着她,看得她寒毛直竖的,就算这个人有利用价值。
拓跋嫣儿把愤慨的心情放在心里,面上还笑脸盈盈。
“嫣姬娘娘误会了,我只是奇怪……嫣姬娘娘没有参加皇上的生辰宴么?”
“有是有,但是本宫那日身体欠佳,宴上一直昏昏欲睡,隐约只听到什么绮妃,唔……其他的就是声乐声了,吵得本宫头痛欲裂。”拓跋嫣儿手扶额,好像头又痛了起来一样。
真的有这么巧?父皇回复他身份的时候动静可不小啊,这个拓跋嫣儿却只听到了一个‘绮妃’,其它的都没有了?
“嫣姬娘娘,上次我多有冒犯,请您见谅。”他微微弯身。
“恩,不过你现在应该和我说你是谁了吧?为什么会在逵釉殿的偏殿?”
“我是陛下的十五子,二皇兄的皇弟,这么说嫣姬娘娘可满意?”他直接摊牌。反正他也不觉得这事可以瞒多久。不管这个拓跋嫣儿知道与否,都不再重要,和她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既然他重生,注定会遇到前世的人,那么他就坦然面对。
他——北堂未泱,绝对不会再有和前世一样人生!
“十五皇子?!十五皇子不是……”拓跋嫣儿很惊讶的捂住嘴巴。
“父皇已经在生辰宴上回复了我的身份。”他不在意的笑笑。
“那十五皇子叫我皇嫂就好了。不必这么见外。刚开始不知道你的身份,多有见怪,十五皇子不要介意才好。”拓跋嫣儿掩嘴而笑,想多接近北堂未泱。
“嫣姬娘娘,礼不可废。至于之前的,我都忘记了,希望嫣姬娘娘也可以忘记。”其下之意就是她只是二皇兄的一个侧妃,真正该叫‘皇嫂’不是她。
“呵呵,听说十五皇子已经到蕖妃娘娘的冉荷宫了,可是有东西落在了逵釉殿?”拓跋嫣儿扯开话题。
“没有,我只是想看看鸿煊。请恕我失礼,先走一步了。”说完就转身进逵釉殿。
北堂未泱没有找到北堂鸿煊,反倒是看到了北堂昊身边的小福子公公,他旁边还依着一个男人,他好像有些虚软无力,整个人靠在小福子身上。
“叩见十五皇子。”小福子勉强行了个礼,身上倚着的人好像又要倒下,赶忙直起身子。
“不好意思,十五皇子,奴才这……”小福子为难的看着北堂未泱。
“不碍事。只是……”他看了下那个倚在小福子身上的男人,他的衣服还有些凌乱,披头散发,他连那个人的相貌都看不到。
“额……这个奴才不便多说,十五皇子,没事奴才就先退下了。”
“恩。”
看北堂未泱一点头,小福子赶紧搂住那男人的腰,从他身边走过,就在和那个男人交叉的瞬间,北堂未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男人、体、液的味道。是情、事过后才会有的味道。细想下,刚刚那男人的确像承受一方之后会有的体现。前世的他,很熟悉这种感觉。
那个人……是脔、宠?
不对啊,如果是脔、宠的话,是谁的?还可以让小福子服侍送回的……
——北堂昊!?
怎么可能!?明明……北堂昊对断、袖之事很忌讳,就因为他前世如此,那个拓跋嫣儿才会过来讥讽他。
“你可知道皇上是怎么看待你的?”
“我不想知道。只要我能陪在他身边,其他的我都不在乎!”只有那个时候的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一直明白那个答案。每次皇兄看他的表情就像看到个恶心的老鼠一般,避之不及。如果不是他还有利用价值,就和他死前北堂昊说的一样,早就放他出宫了。
“我偏要说。”拓跋嫣儿靠近他,凑到耳根边上轻声说:“皇上常常在和我缠绵的时候,说他的那个十五皇弟他连碰触都不想,因为只要一碰到,他就恨不得把那块皮肤割掉,因为难以忍受……”
“不是!不是!不是!!!”他使劲的捂住耳朵,但是还能听到拓跋嫣儿嘲笑他的声音。
不要笑了!不要笑了!!我不想听!走开!!!
“你真可悲啊~,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的可怜之处就是爱的太卑微。像你这个应该永远活在阴沟里的老鼠,就不该憧憬你不能奢望的东西呐~!妄图爬上那个肮脏的阴沟,代价就是满身污、秽!你活该!”拓跋嫣儿不肯放过他,继续说。
他也是堂堂的皇子之身,为什么他就注定是那阴沟里的老鼠,人人喊打,每天躲于阴暗处,独自舔伤!
“泊儿,走吧。呵呵~真是过瘾啊~!哈哈~”走的时候拓跋嫣儿发出刺耳的笑声,而他只能窝在墙角,手死死的捂住耳朵,牙紧咬下唇,下唇渗出血丝。
明明北堂昊这么憎恨龙、阳之好,那么这个人又是怎么回事!!!北堂昊,难不成你只是单纯的针对我一人!?本来看到那梦境的时候,我决定放开仇怨,如今这可笑的一幕,我只感觉我傻透至顶!愚不可及!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0存稿的人来说。。这个是最痛苦的!
一日码6000啊!
我的电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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