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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秋赏到来之际,北堂未泱也没如愿回到冉荷宫,一切要求都被北堂傲越驳回。

边国和一些其他小国的使者也已经全部在昨日便到达皇城。

拓跋烈在屋外一直踱步,等待他的儿子。那瓶雪肌露拓跋烈终究还是买了,毕竟不能殿前失仪,还甭说那五百两花得虽冤枉了点,但总归是有成效的。待拓跋濬走出房门时,恢复成一副翩翩佳公子模样,很是风流。

拓跋烈一直不喜欢儿子的相貌,霸气不足,女气有余。

“父亲,儿子好了。”拓跋濬把脸探前,伤口和淤痕都已在他脸上消失不见,“父亲,看看。儿子就说这雪肌露好吧!儿子还留了小半瓶交给母亲了。”

拓跋烈右手握拳,放在嘴边轻咳,“咳咳,走吧。”

“诺。”拓跋濬就和一直花孔雀一样,得意高傲,不可一世的往前走。

视线转回皇宫,蕖妃在月儿的服侍下,穿戴整齐,然后一出门就看见同样正服的北堂鸿煊站在院子里,脸色阴沉的看着她。北堂鸿煊从未掩饰过对她的敌意,在北堂未泱在时,就暴露无遗,没有唯一克制的人,北堂鸿煊就更发的毫不遮掩。

“小皇叔呢?”北堂鸿煊没好气的问,云月出来就看到他们对持的一幕,暗暗的叹口气,识相的先走到北堂鸿煊面前,行了礼后,说道:“叩见小王子。”

北堂鸿煊只是直直的盯着蕖妃,一动不动的,对云月视而不见。

蕖妃摸着指如削葱根的无名指和小指上戴着的赤金嵌翡翠滴珠护甲,似笑非笑的说:“小王子,你要找未泱,尽可去陛下那找。冉荷宫你是找不到的。”

皇爷爷?!小皇叔在皇爷爷那?北堂鸿煊微眯了眯双眼,然后就转过身,不犹豫的离开。

“娘娘,小王子对您的成见越发深了。”月儿朱唇轻启。

蕖妃转动左手腕上的蓝白琉璃珠镶嵌金腕轮手镯,眉目肃然,语气中隐有不悦的说:“他何事喜欢本宫过,能行个礼就不错了。”蕖妃好像想到了什么,用调侃的语气说:“血缘啊,真是个好关系~……呵呵~,真想见见小王子发现自己的龌龊的想法时候的表情~,一定很有趣。”说话间面露凶光,然后看着离不远的云月。“云月。”

云月脑袋已经晕了。她刚刚听到什么了?蕖妃娘娘好像和平时表现的不一样?小王子有何‘龌龊’的想法?听见蕖妃叫她,她赶忙躬□,“诺。”

“你刚刚可听到了什么?”

“回娘娘,奴婢只见到小王子离开冉荷宫,之后奴婢就去抹拭摆饰去了。”

蕖妃很满意她的回答,摘下自己食指戴着的玛瑙戒指,交给月儿。“走吧。”

“诺。”月儿应道,然后在经过云月时,把掌心握着的玛瑙戒指塞到云月手上后,才跟着蕖妃走。

云月摊开掌心,掌心的玛瑙戒指却让她发冷。十五皇子,您信任的蕖妃真的如您想象的一般吗?云月觉得或许十五皇子被几方的人马同时窥视着。

“殿下,您……”余后的话,消失在空气中。

北堂傲越头戴金色镂空金箍,插上一支镶宝金龙金簪,接着换上一袭肃穆的黑色龙衮袍,再穿上同色金丝勾线的靴子,末的在小手指那戴上纹龙头黑灰戒指。

“陛下,使臣们已经全部到了繁和宫,一众官员也已在繁和宫里。”张烙最后整理整理北堂傲越的衣摆,说道。

“十五皇子可好了?”

“回陛下,应该是好了。”张烙整理好衣摆后,“陛下,可要奴才去看看?”

北堂傲越微微颌首,张烙随即退离。

北堂傲越径自走到御台,按下一个开关,平时摆放玉玺的位置突起。他将玉玺盒子拿起后,再轻拉一侧,一块麒麟玉佩显露出来。他拿出那块玉佩。

“朕的江山……”边国,朕便让你再风光几年。北堂傲越习惯的掏出怀里巴掌大小的匕首,除去匕鞘,眉头不皱一下,重重的划在掌心。待血渗出后,把玉佩放在伤口上,“尽情的喝吧,喝吧。呵呵~”过一会儿,他合上匕首,再将玉佩放回原位。手上的伤口没有痕迹,只留下一些血迹,他用桌上的帕子轻轻一抹后,连唯一的‘证据’都消失了。

张烙敲了敲门才敢进殿,北堂未泱跟在他身后,“叩见陛下。陛下,十五皇子来了。”

“叩见父皇。”一身庄重的灰色皇子服,再配上同色腰束,头发只是和平常一样的梳起的北堂未泱行礼道。可能是因为皇子服的广袖过长,所以他手腕上的包金兽首白玉镯若隐若现,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

“起。”北堂傲越直接走到他身边,钳住他的手腕,直到看到某样东西后,北堂傲越才满意的笑笑,松开他的手。

“父皇?”北堂未泱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腕上的镯子,隐隐的不敢揭破未知的答案。

“没事,走吧。”北堂傲越牵起他带着镯子的手,一起离开。

“诺。”北堂未泱告诉自己,不要想这动作有什么意思,却还是莫名在意。父皇,你究竟是何目的,他越发的猜不透了。腰上系住的麒麟玉佩根据他走动的频率向前轻晃,玉佩中心有一小串的幽光,没人发觉。

在一所宫殿里面,它的装潢并不奢华,素雅清新,一眼望过就能看清摆饰,就能猜测出这是女子居住的住所。

月牙白垂花宫锦长衫的女子头上只插了四蝴蝶银步摇,耳戴飞燕重珠耳坠,巴掌般大小的鹅蛋脸,好似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配合淡雅的妆容,唇色朱樱一点,十分清丽可人的女子此时却脸上布满愁容。

“公主,可以出发了。娘娘还在外面等您呢。”宫婢在旁边等候许久,也没见她起身,提醒道。

“我……”女子眼角瞥见一名宫装女人进来,马上正襟危坐,眉宇间的愁色也隐藏起来。铜镜映射的人影越来越前,她紧张的抓紧凳子的边缘。

宫装的女人终于走到她身后,将两手搭在她的双肩,“萱宁,母妃这回只能靠你了。如果你能嫁到边国,你父皇应该会看我几眼吧。”涂满红色蔻丹的指甲从眼角处划下她的下颌,“这张如花的容颜,使臣们看到一定会心动的,边国的皇后非你莫属。”声音慢慢的阴深起来,“论姿色,论才华,你的皇妹们都不敌你的一半,如果输了……,你知道会如何吧,本宫的长公主?”

“诺。”她回答的声音低不可闻,倔强的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宫装女人听到满意的回答,亲昵的牵起她的手,“我们走吧,让人久等可不好。”然后凑在她耳边说:“萱宁,可要一定啊。”

“诺。”唇角没有一丝弯度,双眼平静无波。

这厢的安陵墨垣也换好了衣服,和安陵宇一同坐上马车。

安陵宇上车后就没再开口,安陵墨垣也不自讨没趣,直到下马车了,安陵宇才主动的开口道:“你在秋赏里如果有看中的女子,大可告诉于我。”

“谢谢父亲关心,不过儿子想估计是不会有中意的女子。”男子的话还好说。宫廷的女子和养在深闺的女子都不适合他,确切的应该说是他根本对女子无感。

安陵宇斜眼瞟他一眼,“随你。”说完后就先一步进入宫门。

安陵墨垣扬起一抹张狂的邪笑,父亲,您可千万别对我有其他的想法,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想到被他折磨得在身上爬满蛆,身上没剩多少肉块的二哥,三哥,他的笑容更加的灿烂。可惜了,他的玩具这么快就没了。看来又要找两个人了,这次谁好呢?

北堂傲越和北堂未泱在众人的期待等待中,姗姗来迟,只是没人注意到傲帝身旁站着的何人,包括使臣在内的所有人行稽首礼,震耳欲聋的同声道:“叩见陛下!”

坐在主位上的北堂傲越看向一旁坐着的北堂未泱,“还不坐下?”

“于理不合。父皇,儿臣想去下面的位置那入座。”北堂未泱依旧站着。

“坐下,朕不想重复。”

北堂未泱却不为所动,“父皇,儿臣不能违背祖制。”帝皇身旁的位置就算不是皇后坐的,也是宠妃坐的,他几年前还小,所以坐过也没奇怪,到如今他快十四岁了,怎么还能坐?

北堂傲越不再劝他,也没应他的要求,“起。”待全部人起身后,很自然的就瞄见了帝皇身旁站着的人,使臣们认不到四年前露过面的北堂未泱,只在心里感慨一句:‘傲帝的男|宠长相实在是不怎么样啊,不如我国的男子。’;大臣们则是在偷偷的想:‘陛下让十五皇子站在那,可有其他的寓意?’

北堂昊用贪婪的目光望向北堂未泱的方向。我还是见到你了,未泱。再过不久你就会只站在我的身旁。北堂未泱没有注意到这放肆猖狂的目光,反倒是帝皇冷冽的对视北堂昊。他收回自己的目光。

北堂鸿煊也同样望着上位皇爷爷身旁的小皇叔,面无表情。

“坐吧。”北堂傲越跟一旁的北堂未泱说道。这样的场面,北堂未泱不能推脱。

“诺。”他坐下那象征着帝后的座位。

殿上的人都惊讶的看着北堂未泱,但没人敢多放厥词。不过没过多久,他们的注意力就不放在主位了,而是东瞄西瞄的查找属意的皇子妃、皇妃、儿媳、孙媳。

萱宁落寞的看着面前的酒杯,举起许久,却久久不饮。她的举动尽数被拓跋濬的双眼盯着。

拓跋濬自这女子进殿时就一眼迷住了,他从来不信有一见钟情这种事,但是这女子却颠覆了他的认知。女子清雅的气质如同一朵荷塘里的白莲,清新中带着纯净。

拓跋濬知道他会不可自拔的爱上那女子。他们拓跋族多数为痴情种子,不爱上可以游戏花丛,爱上了便是一生一世。

“父亲。”

拓跋烈喝了一杯酒,“何事?有看上的女子了?”

“恩,父亲可要看看?”

“哪个?”

拓跋濬动作不大,就指了大概的方向,如果是其他的方向,估计拓跋烈会认错人,但是偏偏拓跋濬指的方向是宫廷女眷的座位。他将酒杯放下,“你说的是谁?”那个位置坐的全是待选和亲的公主位啊!

“父亲,就是那穿白衣的女子,很清雅不是吗?”

长公主——萱宁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求长评啊!!!

话说没几个人看作者有话说,所以我还是发发牢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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