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顾毓北走进办公室,疾步迈到他的身旁。
“老大,真对不起,我是亲自登门向你负荆请罪,竟然让那种事在顾家发生。”他一脸愧疚之色。
实际上对昨晚宴会他是出动不少人力布置的,为了防止tou拍,他在家里各个角落都安排有暗哨,当然更没让记者进入。可是尽管戒备森严,仍让人有机可乘,看来不是自己疏忽,就是对方太强大。
“毓北,算了,事情已经发生,再赔罪也没用。我给你三天时间,给我查出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者。”沈洛寒此时倒是冷静了很多。
“是,我一定动用全局力量去调查这件事。”顾毓北信誓旦旦的说道。
“那倒不必,这要传出去,你这警察局局长还怎么干下去?只要派几个手下私下调查即可。”他吩咐道。
“是,老大。有一句话我不知该说不该说?”顾毓北忽然犹豫着问道。
“说,什么话?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了。”沈洛寒微蹙着眉头,有些不耐的说道。
“那个老大,你和童小姐从报纸上看真得很像一对。”顾毓北突然把心一横,一副豁出去的模样。
“是吗?”他说这话的时候最后一个上声音拖得很长,脸上似笑非笑,黑眸微眯。
顾毓北看了全身一凛:
“那个老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着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办公室。
这则绯闻只传了几天就悄无声息了,原因还是因为照片拍的不清楚,再加上照片上的两人并无多大暧昧。又由于幕后者做了这件事就不再有行动,因此查起来就很困难,所以三天后顾毓北没查出是谁干的,沈洛寒也没再逼他。这件事最后不了了之。
到了周二,若柳竟然见到了几年没有见面的父亲童文斌。
下午下班,若柳和关晴有说有笑地走出幼儿园大门,这时她一眼就看到童文斌站在大门口朝园里张望,手里还抓着一个大行李箱。
“爸……”若柳和关晴说了再见,就兴奋地跑到童文斌跟前,开心的喊着。
童文斌是一个五十出头、温文儒雅的中年知识分子。他穿了一件藏青色的针织衫,深咖啡色的休闲裤,戴一副宽边眼镜,双眸中闪着睿智的光芒。
此时童文斌看到若柳眼里流露出慈爱的目光:
“柳柳,爸回来了,爸这次回来会多陪你一段时间。”
“爸,你真是太好了。”若柳高兴地一下扑到他的怀里。
“柳柳,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童文斌一只手轻轻抚着女儿柔软、乌黑的秀发,眼里流露出浓浓的愧疚之色。
距此五、六米远的马路边,一辆墨蓝色的宾利车驾驶座里孟昭然眼瞅着童文斌父女俩,手里却拿着一个手机正在打电话:
“总裁,童文斌坐今晨四点多的飞机,现在已经回到中国,正和他的女儿会面。”
“好,昭然,明天抽个时间给我约他,现在你可以回来了。”
“是,总裁。”
宾利车疾风般的驰去,一会儿就消失了踪影。
父女俩有说有笑的步行二十多分钟就来到若柳的出租房楼前。
当看到黑色的兰博基尼旁一身阿曼尼西装的沈洛寒时,父女俩同时顿住了脚步。
沈洛寒慵懒的靠在车旁,似笑非笑的望着若柳。
童文斌收敛了笑容,神色显得严肃而犀利起来:
“柳柳,你和他什么关系?”他盯着女儿问道。
“那个……爸,我和他……”若柳苦恼的扯扯头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忽然想到几天前童文斌让她远离沈洛寒的话语。
“童伯父吧?你好,我是沈洛寒,若柳的男朋友。”沈洛寒两步跨到父女俩面前,伸出大掌说道。
童文斌听了脸色剧变,一把推开他的手,拉着若柳厉声问道:
“柳柳,到底怎么回事?”
“哦,爸,他确实是我的……男朋友。”若柳硬着头皮说道。她只能这样说,当着沈洛寒的面,她能告诉他实情吗?
“呵,我都不知道我童文斌的女儿竟然是一个如此善变的女孩。柳柳,你何时能听进爸说的话?”童文斌脸上露出一抹自嘲,说到最后竟透出浓重的伤感。
“爸,我是有说不出的苦衷的。”若柳脸上露出深深地无奈。
“有什么苦衷?告诉爸,是不是他逼你的?”童文斌指着沈洛寒盯着她急切的问道。
“呃,爸,你想哪去了?这种事怎么能逼得来的?”若柳解释说。
“伯父,我沈洛寒那么差劲吗?你这么如避蛇蝎般讨厌我?”
被童文斌推开手后的沈洛寒一直冷冷地站在一侧,看父女俩你一言我一语的,直到此时他才插话。
“哼……”童文斌冷哼一声,不予理睬。
此时已有路过的居民对他们三人指指点点。
若柳急忙拉着童文斌的手就朝楼上走:
“爸,我们楼上再说。”
同时对沈洛寒使个眼色,示意他帮忙拿行李。
“怎么敢劳驾沈大老板呢?”
这一小动作被童文斌发现,他立刻自己上前拉着行李就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