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陌灵气的腮帮子鼓鼓的:“你偷袭!”
“我偷袭?你以为夜倾宇和花语嫣会有机会站在你面前再对你大喊一句我来了再出招么?”
花陌灵语塞。便不再多说,而是运起灵气,朝夜池暝厮杀过去。
没错,就是厮杀。
二人的每次出手都是直攻要害的杀招,夹带着精纯的灵气,互相碰撞。
不多时,花陌灵已是满身大汗,而夜池暝却还是一身清爽。
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啊……
突然,花陌灵隐隐感觉自己已经触碰到了进阶的边缘,浑身的灵气愈发混乱起来。
“闭目,用你的身体和心去感受你周遭的灵气,炼化他们。”夜池暝出声指点,手上却是没停,他需要让花陌灵习惯在战斗中进阶,这样敌人才不会有可乘之机。
花陌灵按照夜池暝的指点,细细感受身体内每一寸灵气的波动,身上的动作也是一刻未停,招式也愈发凌厉。
突然,花陌灵睁开了眼睛,眸中精光大盛,奋力一击,夜池暝躲闪不及,被汇聚成刀的灵气刮破了袖口。
夜池暝的额头有些薄汗,他没想到这小妮子发起狠来爆发力如此之强。
“灵士三阶,还不错。”夜池暝不无赞许地看着花陌灵。
夜池暝又指点了花陌灵几处,见天色已暗,便离开了。
絮儿不多时来敲门,说说秦妃的宫女来了。
花陌灵这才想起,自己答应要给吏部尚书的“解药”忘记给了,想必是秦妃有些着急了。
“我这就来。”
花陌灵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便去见替秦妃传话的小宫女。给了解药之后又嘱咐道:“回去跟你主子说,花贵妃失宠,现在是她的好机会,懂了么?”
小宫女机灵地点点头,便急忙回到了宫中。
“花语嫣失宠?”秦妃有些狐疑,皇上今日不还陪着花语嫣回门了么?那可是天大的宠爱,怎么又失宠了?
“奴婢听说,皇上在丞相府呆了不多时便回了宫,花贵妃却是被留在了丞相府的。”
小丫鬟回完了信,领了赏银便下去了。
“这事你怎么看?”秦妃对着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说道。
那小太监却是走到秦妃的身边坐下,抬起头,赫然是吏部尚书程前。
若非花陌灵的解药没有按时给他,他也不会贸然留宿在秦妃宫中。
“既然是三小姐说的,便没有什么不可信的。花语嫣不在,皇后之位空悬,你要好好把握住这次机会。”
“你希望我做皇后?”秦妃的眸子有淡淡的水光。
程前叹了口气:“柔儿,我也是逼不得已。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会接你出宫,跟你浪迹天涯!”
秦妃却是将花陌灵带给她的小瓷瓶往程前面前一推:“解药!”
程前吃了解药,便合衣躺在秦妃身边,想着今后的对策。
一夜无眠。
第二日一早,程前便在秦妃的安排下出了宫。换上朝服后又若无其事地去上朝。
夜倾宇今日的精神却是不大好。
他梦见已故的前皇后花陌晚,跟他刚刚出生的大皇子彻儿。
花陌晚膝下鲜血淋漓,满目怨毒,捧着浑身是血毫无声息的彻儿一步步逼到他面前……
朝堂之上,花修远一派的大臣提出,下个月便是贵妃花语嫣的寿辰,需大肆操办,以显皇恩浩荡。
然而吏部尚书一派却是以山东大旱为由,劝诫夜倾宇开国库赈灾,以稳定民心。
武将之流纷纷附和,另外提出前皇后花陌晚故去时日尚浅,不宜操办贵妃寿辰,否则显得夜倾宇薄情寡恩。
“够了!”夜倾宇被三派朝臣吵得头痛欲裂。
花语嫣?她的寿辰还需大肆操办?夜倾宇狠狠地瞪了一眼花修远,花修远惶恐,垂头不语。
该死!如实花语嫣如今还是宠冠后宫的花贵妃,夜倾宇或许还会同意。
而如今被夜倾宇撞破她有一个与戏子偷情的娘,夜倾宇怎么可能还会给她此等殊荣!
“天下之事,自然百姓为大!传朕旨意,从国库拨出十万两银子,赈济灾民。”
夜倾宇想了想:“此事,就交由池亲王去办吧!”
大旱事小,只是递上来的奏折上可说,山东已经开始闹鼠疫了……
就算夜池暝实力再强悍,挡了了人祸,也挡不了天灾吧……
夜池暝却是悠然地从亲王之列走出来:“臣弟接旨。”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夜倾宇已经容不下这位池亲王了,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当晚,夜池暝趁着夜色,来到丞相府中,缅怀花陌晚。
花陌灵已经在花陌晚的屋子里等着他了。
“你要去赈灾?”
“皇命不可违。”夜池暝顿了顿:“起码现在不可违。”
“我跟你一起去!”花陌灵有些激动,她早就听说山东疫情严重,总是有人要去的,可她没想到那个人会是夜池暝。
“无碍,那些蛇虫鼠蚁,近不了我的身。”
“我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你多保重。”
夜池暝说完便走了,他其实也不太确定,今晚来丞相府,是向花陌晚告别,还是向花陌灵。
翌日清晨,夜池暝带着雷默以及一对押送赈灾款的官兵,从京城出发。
行至城门口的时候,语气无奈:“就送到这里吧,你回去。”
雷默还在疑惑自家王爷在跟谁说话,却见花陌灵从身后十几米处跳了出来。
“我知道瞒不过你,但是我要跟你一起去!”一身小厮打扮的花陌灵背着个小包袱,唇上还贴着两片小胡子。
“胡闹!此行凶险万分……”
花陌灵急急打断他的话:“你才胡闹!你去赈灾,连个大夫都不带,万一……”
花陌灵自治失言,便没再说下去。
夜池暝笑笑,夜倾宇就是派他去送死的,弄死他一个,怕是全城的老百姓给他陪葬都在所不惜。
又怎会给他安排大夫随行?
他早已让雷默安排了江湖中有神医之称的天机子先行往那边去了,只是不好明说罢了。
“我是大夫!我能治好鼠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