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陌灵看着眼前一脸怒容的久悠莫名有点心虚:她上次来偷了人家的灵草,这次来偷得是人家的血肉。
就算是为了救人,但是她是不是太不友好了些?
思及此,花陌灵清了清嗓子,想要与久悠来一次谈判,但还未等她开口,久悠巨大的爪子夹带着阵阵灵气拍了下来。
“闪开!”夜池暝见花陌灵有危险,身体比脑袋动的更快,出手便是一道精纯的灵王灵气,撞上久悠的爪子却是瞬间烟消云散。
千钧一发之际他只好一把将花陌灵扑到了旁边的石壁上,堪堪躲过了一劫。
然而,未等他们喘口气的功夫,久悠的爪子又向他们横扫过来。
这下,花陌灵被夜池暝结结实实地扑倒在地,夜池暝又恰好正压在她身上。
久悠两次出招都未能灭敌,起床气更盛,又是一道怒吼,这次从它的口中吐出两团暗红色的火球。
夜池暝背对着久悠,不知现在是什么情况,正当他想匆忙站起来之时,花陌灵却脸色大变,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然后,他便看见两团巨大的火球在花陌灵身上绽开了绚丽的火花……
虽然花陌灵已经将灵气聚集在后背了,但是两道灵王级别的灵气攻击,还是让她当场就晕了过去……
夜池暝见此情景心下一阵生疼:“你敢伤她?好,很好……”
夜池暝突然在未受到任何伤害的前提下,整个人在灵气的依托下站在了半空,瞳仁瞬间变成了绿色,一头乌发也瞬间变白,脸上隐隐现出龙鳞之象。
“黑……黑龙之子?”看见夜池暝这般模样,久悠竟是口吐人言了:“你是黑龙的血脉?”
久悠此时的怒气消了大半,天杀的,早说他们是黑龙一族的后人啊,要啥它都给!
“误会,都是误会!”久悠的声音像个七八岁的孩子,配上现在扭曲的表情,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晚了!你敢伤她,准备受死吧!”夜池暝周身围绕的黑色灵气愈发浓郁,周遭的灵气波动也显然已经越过了灵王级别,到达了灵尊!
久悠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我,我能治好她!”
眼看自己小命就要保不住,久悠慌忙大喊。
夜池暝停下了手里的招式,久悠急忙把昏迷不醒的花陌灵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然后略显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便张开了嘴……
“找死!”夜池暝一声怒吼,黑色的灵气瞬间在两只手上形成两道黑色的漩涡,一挥手,便向久悠甩了过去……
而久悠却是深处舌头细细舔着花陌灵的伤口,见夜池暝出手,也来不及躲闪,只是勉强避开了要害。
而夜池暝见久悠只是在舔花陌灵背后的伤口,有些疑惑的走上前。
只见花陌灵背上被久悠灵气攻击到的地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甚至皮肤都比之前白皙了不少……
咳咳,夜池暝的脸色有些微微泛红。
等到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久悠又从自己长着小草的脑袋上,狠狠薅下一把嫩绿的小草,挤了几滴汁液滴在了花陌灵的唇上。
不多时,花陌灵终于醒转过来。
她睁开眼睛看见异化了的夜池暝,急忙拉着他查看是否有什么伤势,夜池暝好脾气的任由他翻来覆去的查看,心里竟是有些美滋滋的。
见夜池暝无事,花陌灵重重地松了口气,接着便看见久悠在一旁特别狗腿的笑着,着实吓得她不轻。
“这位……小友,你醒了?身体可有什么不是?”久悠此刻的心里却是在滴血:自己好歹也是有着上古凶兽血脉的一方霸主,今日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小友?我?”花陌灵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见久悠一脸谄媚的看着夜池暝,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实不相瞒,久悠阁下,小女此次前来是想跟阁下借一点东西?”
“借东西?上次小友不是已经将灵草偷……咳咳,借走了么?”
说到上次的事情,夜池暝狠狠剜了一眼久悠,久悠打了一个冷颤,急忙换了个词。
花陌灵将如今山东郡内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跟久悠说了一遍,久悠听见是要自己的几块血肉当下便痛快的将自己的尾巴切下来一小段,交给了花陌灵。
它算是看明白了,比起黑龙之子,眼前这个人类小女孩才是自己最应该讨好的。
一截尾巴算什么?反正还会长,自己早晚要回到那个世界,黑龙一族的友谊才是最重要的!
挥别了自带狗腿属性的久悠,花陌灵独自一人回到了与雷默他们事先约好的地点。
夜池暝由于异化还未退散,便留在了山里,等到异化退散,再下山与他们会合。
然而若雪却是不干了。
“你这妖女,定是你害了阁主!我要你给阁主陪葬!”若雪对于夜池暝留下善后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提剑便冲了上去。
雷默此时显然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拉住了想要上前阻拦的若风,抿着唇一言不发。
若雷和若电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虽是同为灵师二阶的修为,但在爆发力可以匹敌灵师五阶的花陌灵看来,若雪的剑法真是不咋地。
啧啧啧,原来无情阁也不过如此而已。
花陌灵只避不攻又游刃有余的表情深深刺痛了想来心高气傲的若雪。
“若雪,注意你的举止,我可是无情阁的新阁主。”花陌灵出言讥讽道。
“呸,什么狗屁新阁主,想接手我们无情阁,先问问我手中的琉璃剑答不答应!”
花陌灵却是急于赶回去救城中的百姓,着实没有什么心情理会若雪的无理取闹。
忍无可忍的花陌灵,只一招,便击退了若雪的攻势,然后一出手便将若雪的琉璃剑夺了过来,直指若雪的咽喉处。
“雷军师,对阁主不敬,该如何处置?”
未等雷默开口,夜池暝的声音从山谷深处悠然传来:“对阁主不敬者,剜去双眼,废去修为,丢入塔牢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