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悠被两人的一唱一和羞地说不出话来。
“明日你的生辰打算怎么过?”沈南渊见好就收,换了副嘴脸卖乖道。
“整日都有设宴,但正宴是在午时,想来大多关系一般的宾客都会只赴午宴,晚上便不会太铺张,”温如悠嘟起嘴,有些抱怨似得,“这几天可把我憋坏了,爹爹不知从哪里听得要什么熏香沐浴,修身养性,我就只能在落幽阁弹弹琴看看医书了。”
“今日也是靠着司徒大小姐的面子,我才溜出来吃个午膳,”温如悠轻叹一声,“一会儿就得回去的。”
沈南渊有些失望地揉了揉温如悠的发,司徒淼宽慰温如悠道:“世伯也是希望你明日漂漂亮亮的嘛。”
“你可请了慕容扬他们?”沈南渊突地问道。
司徒淼还不知道温如悠与大夏皇子的关系,便疑惑地望着她。
温如悠摇了摇头,水灵的眸子失了会儿神,“爹爹那应该也没有动作,抛去个人恩怨,我们温家和邻国皇族走的太近也于理不合。”
“个人恩怨?”司徒淼不解。
温如悠轻轻叹了口气。
“是啊,慕容扬,他是我表哥。”
······
司徒淼听了温如悠的故事,心里猛地一紧。眼前的人背负了太多东西,明媚的笑容后掩着多少触目惊心的伤疤。她突然很想抱抱她。
怪不得,她曾那样失落地对自己说,小淼,我真的好羡慕你。
她当时只以为是玩笑,原来不是。
“悠儿······”司徒淼试探性地开口,“你会回······大夏吗?”
温如悠一愣。
沈南渊握住了她的手,还是好凉。
“我······不知道。”温如悠任由他握着,只觉得心里好暖。
沈南渊笑了笑,“你去哪我就去哪。”
反正,这辈子,你甩不掉我了。
司徒淼见两人如此情投意合,便舒心了不少。悠儿有他照顾,她也就放心了。便转移话题说道:“是是是,以后的事情就不想了,明日你可要风光无限地登场呢~”
“沈大哥要送什么给悠儿作贺礼啊~”司徒淼打趣道。
温如悠也有点好奇,抬望着他。
沈南渊勾起唇,没有说话。
“明日你们就知道了。”
······
次日。
温如悠一早就被温府的热闹声吵醒,只好换了身曳地霞彩千色娇纱裙,发间佩着玫瑰晶制的并蒂莲海棠修翅玉鸾步摇簪,额心一点淡粉桃花花钿,黛眉轻扬,已是娇丽无双。
丝竹满意地看着自己一手梳妆的成果,刘嬷嬷更是红了眼眶道:“小姐长大了,若是夫人还在,该是多开心啊······”
“嬷嬷,这大喜的日子,您可别哭啊。”织雯打趣道。
刘嬷嬷一听,连连抹了抹眼睛道:“是是是,我都老糊涂了。”
“小姐,金银珠宝您都不缺,我便为您做了一方丝帕,您可别嫌弃······”
温如悠心头一暖,眼前的老人陪了她母亲这么久,还把自己当亲孙女一般,她伸手接过了帕,只见雪白的丝帕上绣着几朵色彩不一的海棠花,帕角还用金线纹了个“悠”字。
“好看,真好看,”温如悠笑靥如花,“我正缺帕子呢,便随身带着吧。”
丝竹也笑道:“这送礼还是得趁早,大小姐,我们几个也有一点心意。”
“哦?”
丝竹叫门外的侍棋听星他们进来,侍棋望着如此打扮的温如悠,愣地说不出话来。
“侍棋,侍棋!”织雯嗤笑。
侍棋回过神来,连忙跪下:“大小姐,小的失礼了。”
温如悠见他呆愣的样子,好笑地让他起来:“我今日打扮地不好?”
“不不不······”侍棋紧张地结巴了,脸也涨红了,“大小姐今日,真美。”
随后有感觉话语里不对,便支支吾吾道:“不不不,大小姐平日也很美。今日特别美。”
温如悠噗嗤一笑。
“你们送了什么?”
“我们几个凑钱给您买了点桃花笺,小姐的字配上它就是再好不过了。”丝竹拿出包装好的木盒,回话道。
桃花笺是种挺名贵的信纸,将纸和桃花花瓣结合,纸里不仅有桃花的香气,还有零星的桃花花瓣。
“谢谢大家了。”
“小姐您对我们这么好,从来没有把我们当下人看,您及笄的贺礼,我们可想了半天呢。”听星笑道。
织雯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们一个个都这么有心······”
“小姐,我跟你最久了,”织雯挠了挠脑袋,“可是我真的没想出来送什么好。”
“这盒子里有您喜欢吃的所有小东西,有肉脯,蜜饯,糕点,一样一样,都是从小你喜欢的······”织雯掏出了一个大大的盒子。
温如悠勾了勾织雯的鼻子,“你啊,也就送这个才算是你了~”
一屋子的人都被逗笑。
温如悠望着身边的人,只觉得全身一股暖流。自己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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