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对上慕初雪如此的目光，想着在市中大厦好心救她反而被她栽赃的事，怀念心里一片凄凉，
“你把两大家族都找来，无非是想把事儿闹大，无非是要看我怎样受尽羞辱，我知道你已经把我的结果都安排好了，根本不需要我自己说。”
“很好！”
慕初雪满意的一笑，“你主动提出离婚吧，净身出户，顾家的钱不准拿走一分。”
心底陡然传来一阵痛，怀念的双唇不由颤了颤。
纵然是在与顾倾城刚刚大吵过一架之后，听到“离婚”这两个字，心脏还是像被刀子狠狠戳了一下，这疼痛竟然是这么锥心刺骨、歇斯底里。
也是在这一刻她才明白，无论她与顾倾城怎么吵、怎么闹，自己也从未想过要和他离婚。
“我已经找律师起草好了离婚协议书。”
“啪！”
一份合同被重重的摔在茶桌上，怀念无声瞧着，最上方“离婚协议”这四个大黑字如针尖般扎着她的双眼。
“顾家和慕家容不得一个不守妇道的媳妇存在，这是大家的一致决定，也是不容违逆的结果，这婚你必须离，把字签了！”
慕初雪幽幽说着，眉眼间的笑意，不再掩饰。
“别死皮赖脸的赖在顾家，签字，滚出顾家去！”
顾倾城的大爷也义愤填膺的开了口。
“那时在饭桌上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个不安分的女人，倾城怎么会看上你，真是猪油蒙了心。”
“心肠恶毒，当初把小锦打成重伤也就罢了，还不知检点，家族耻辱啊！”
“快签字。”
“无耻贱妇！”
“把字签了。”
原先冷眼沉默着的长辈们也都开始对她恶意相向。
怀念一个人站在偌大的客厅里中央，对面一张张脸上满是敌意，薄凉、羞辱的言语无情的向她不住打过来。
身子原本就这么虚弱，脑海里陡然间空了一大片，孱弱的身子晃了晃，她不知道自己如何强撑着没有倒下去。
见时机成熟，慕初雪缓缓站起来，雪白的右手向客厅大门口一摆，
“你们是时候进来了。”
话音刚落，璀璨的玻璃大门即刻被推开，数十名记者、摄影师像百米冲刺般蜂拥而来，转瞬间就把怀念团团围在了正中央。
“咔！”
“咔！”
“咔！”
清脆的拍照声一连串的响起，明亮的闪光灯不停的刺痛着她的双眼。
“你和倾城结婚领证的事上遍了雨城各大媒体新闻，现在被扫地出门了，同样也应该让雨城里路人皆知才是，免得到时候人们还不知道这全是你一个人的错，还会对倾城说三道四，你说是不是？”
对过往的不甘、怨怼、恨，加之此刻报复后的快意，令慕初雪面目狰狞，
“桌上的照片大家随意拍，有需要的也可以拿去，各大电视台都给我好好曝一曝这个女人做的好事。”
面色苍白的弱女人，恍惚站在残忍的人群里，如一只被群狼围住的小鹿。
越是见她无助，慕初雪就越是咄咄逼人，声音就越是凌厉响亮，
“姓怀的，就在这些摄像机之下，你把字给我签了！”
“……”
怀念努力定了定神，清澈的柳叶眉深深锁起。
默默深汲一口气，正想给慕初雪一个答复，然而唇瓣才刚刚张开，门外突地就传来一声沉重的男中音——
“不准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