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在最应该解释的时候没有解释,误以为他会像其他那些人一样,看到那些鲜明的照片就绝不会再相信她无力的辩驳。
经历了这一些,她忽然发现自己错了。
他一定还会相信她的好,就像当初他看了她和湛望南在一起的照片,那么露骨、那么无可辩驳,然而最终她向他说了事实,虽然空口无凭,他还是无条件的选择了相信!
真的是她错怪他了。
她不应该那么感情用事,不应该把他想的像其他那些喜欢带着有色眼镜看她的那类人一样,她应当相信他的……
“应该的。”
他只淡淡的说。
应该的。
就像她与他领下结婚证那天,看到有车向她撞去,他奋不顾身将她推开,之后担心那辆车还会再向她撞去,继续义无反顾的用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挡在车前。
就像他今天毅然挡在她身前,明知她已经是“不洁之身”,依旧毫无怨言为她挡下一记又一记耳光……
对他来说,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
怀念还想说什么,嗓子里却忽然干涩的厉害,鼻子一酸,泪水一瞬间盈满了眼眶。
微微启开的双唇再度合上,来不及在他脸上别开视线,眼泪已经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放心吧念念姐,少爷会原谅你的,他虽然没有说,我就帮他说了哈。”
见了她的泪水,秦明月心里说不上的不是滋味,忙笑嘻嘻的逗她。
她抬手摸一把泪,又看了顾倾城一眼,转身和秦明月走上楼去。
那些解释的话,还是留到与他独处之时再说吧,现在这场景,说这样的话真的太不合适!
怀念被秦明月扶上楼去,进了客厅、关了门。
“顾先生,我家里有许多事要处理,先回去了。”
披头散发的女人弱弱的瞧了沙发上寒凉似水的男人,生怕再出什么变故,忙转身向门口走。
“我还没有宣布怎么处置你,你往哪走?”
身后传来磁性幽冷的男性声音。
女人的身子突地一僵,还没有放下多久的一颗心顿时又悬了起来,“顾总,您刚刚不是说了只要我求得您夫人的原谅,您就饶过我的。”
“我是说了,可是她并没有原谅你不是?”
男人的声音始终淡凉似水。
女人却仿佛听到一声晴天霹雳,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可是顾先生,夫人说过不对我动用私刑。”
“她不对你动用私刑,不代表我也一样。”男人稳如泰山坐着,垂着深邃的眸视着桌上贝炎给他的关于女人的详细资料,
“不准私自往顾客的饮品中加任何东西是你们这一行最基本的职业道德,指使你的人只给了你200块就收买了你的良知,令你做出这种愧对良心的羞耻之事,你推说自己之前不知道那药粉的效用会那么烈,那么,我不妨要你亲身体会一番。”
什么?!
女人双唇剧烈一颤,无尽的恐慌一瞬间将她淹没了,令她一个字也说不出。
“贝叔,拿到了么?”男人视线转向贝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