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帅表哥张元全领着王默和陈帅去宿舍，在饭店吃了中午饭，下午他们就到了工地。
工地是一幢30层高的大楼，他们工作主要集中在地下室，地下室有三层。
进入地下后，一阵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光线昏暗，脚底到处是水。
前两天下雨，雨水灌入地下室，工地排水系统尚未做好，水流不出去，又没有阳光照射蒸发，长期积累，水泥味、油漆味、铁锈味、霉味、汗水味混杂为一体，十分难闻。
王默从外面阳光明媚的街道走进地下室，过了好长时间身体感官才渐渐适应下来。
他和陈帅将要在这里干活，地下建成后将是一个三层的大商场。张元全负责的是中央空调安装的工作，他手底下带有十多个工人，普遍三、四十岁，只有王默和陈帅两个刚高考完的学生。
“小张，你怎么带两个小孩来了，他们干的了这活吗？”一个工人大哥笑道。
“让他们试试，又不是什么难活，小伙子们身体灵活，很快能学会。”张元全说。
由于商场以前施工失误，中央空调管道安装错误，以前的管道全要拆卸。最近张元全一直在负责这件事，相对来说，拆管道比安装管道轻松安全。
“王默，你身材较小，你爬到管道上面去拆卸螺丝。陈帅你就在下面和大家一起接着管道，扶稳了，小心别摔下来。”张元全安排说。
王默身高一米六八，长的较瘦，身材算是这一群人中最适合爬上管道的人。王默踩着两层脚手架，很快钻上了管道顶上。
管道顶与天花板之间距离宽处还能蹲在上面往前走，窄处必须匍匐前行。管道顶上灰尘积了老厚，王默刚一上去，没有防备，吃了一嘴灰，连吐了十多口唾液，嗓子才稍微舒服一些。
借着灯光，王默看着自己衣服上沾满了灰尘有些心疼，来之前真应该换一身破衣服，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吴桂芬叫他把平时不穿的几件旧衣服带上，真有先见之明。
不过身上这件衣服已经脏了，他也就不在乎，趴着拧起了螺丝。
一节管道上的螺丝拧到只剩下边缘最后两颗时，站在底下脚手架上的人就开始集中注意力，手上用起了力气。
“一、二、三，放。”大家喊着。
陈帅第一次干这种力气活，不知道怎么使力，手扭了一下，管道失去控制朝他倾斜，差点让他从脚手架摔到地上，还好他及时用大臂支撑，才稳住管道。
“小伙子慢一点，别着急。”一个中年大哥安慰。“第一次总有些失误，要是不行，就先休息一下。”
“没事，”陈帅苍白着脸，额头出现一丝冷汗，强忍着心悸。“不太熟练，下次就好了。”
他忍着手臂处的疼痛，扶稳管道。
重复着这种工作大概一个小时，几个人坐下来休息。王默从管道上下来，想要方便，但工地上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