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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子内心暗想,转又眼睛一亮,鼓起勇气道:“呔!你这鼠辈!别以为你有一口灵器飞剑就能在本座面前嚣张!量你这点修为,也难发挥威力,凭我这天方神碑,也足可以杀你!今天就让你知道本太子的厉害!”
话音没落,那座天方神碑的气势居然更盛,宝光不断吞吐,随即就见他,猛把手一抛,那座天方神碑顷刻暴涨三丈,化作一颗陨星似的,对准张桐,狠狠杀来。
“啊!”李太子怒喝一声,瞬间就把通身法力提聚到了极致,只可惜他这种拼命举动,在张桐看来,都无济于事,瞧那天方神碑打来,张桐也不慌张,直接驱动飞剑,再次使出剑光分化的招数。
自从张桐真正悟入剑术门径,已经愈发把剑光分化这一招使得如火纯情,随他神念一动,几乎千变万化!眨眼之间,剑光一晃,就已分为五道锐芒,仿佛一只爪印,凌空虚抓下来。
瞬间两相一撞,登时发出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迸溅出无数火星,周围空气,骤然凝固,被一股强大的气劲压住,随即形成一个圆形气浪,猛的向四下冲出,竟把周围树木,全都连根掀翻,直至百余丈外,才堪渐渐消减。
再看那半空中,李太子那座天方神碑,竟被张铜剑光分化的五道锐芒死死钳住,好像落入了蜘蛛网的虫子,任其怎样挣扎,也都难逃厄运。
“哼!就凭你这点修为,也敢大言不惭,口口声声,自称本座!我便先夺了你这个石碑,让你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张桐冷笑一声,跟着也把剑诀催动到极限,葫芦剑气犹如洪流涌动,在体内激荡澎湃疯狂转动。
这也是张桐练成木灵真功的好处,能够随时补益经脉受损,丝毫不用顾忌,葫芦剑诀运转,所造成的隐患。这要是搁在原先,无论怎样意气风发,张桐也决计不敢这样催动剑诀。
然而那个天方神碑也非等闲之物,在被张桐剑光困住,居然还能奋力挣扎,转是令张桐微微吃了一惊,心说:“这天方神碑也不知是个什么法宝,居然好大的力道!要不是我悟入剑术门径使我修为大涨,加之木灵真功能够随时修补内伤,使我能够毫无顾忌的催动剑诀,今天还真怕制不住它!”
不过吃惊归吃惊,现在的张桐早就今非昔比,一见此情,亦是不慌,顺势剑诀一转,又把雷音剑法之中的另外一招‘群星绕月’使了出来,只见半空之中,那五道精光,刚微微一退,还不等那李太子把天方神碑收回,猛然化作群星点点,围那石碑又旋转起来,速度极快,眼花缭乱。
而且就在旋动之间,还要分出剑光狠狠击打,发出一连串“叮叮当当”好像铁匠打铁似的,一下比一下狠,一次比一次重!转瞬之间直把那李太子震得血气激荡,若非强行忍着,几乎吐出血来。
“不好!他竟想强行把我的天方神碑给夺去!绝对不能让他得逞!”李太子一见张桐变招,立刻察觉了张桐的意图,只是唯一百思不得其解,张桐明明才修炼到第五重小周天,怎么催动飞剑这么半天还没力竭,反而愈发精神抖擞,把他逼得节节败退。
却不知道,张桐虽然修为只在第五重小周天,但是实际体内贮存的葫芦剑气,却比十二重小周天圆满之人,还要精纯厚重许多,就算活活把他累死,也决计等不到张桐剑气耗尽。
不过在这紧要关头,李太子也体现出了他身为黑水河水府主人的实力,毕竟手下掌管无数水族,即使再怎么福泽余荫,自己也要有些拿得出手的本领才行。
而且到了这时,李太子也明白,他先前猜测恐怕全都错了,眼见张桐已经破去了他的碧星梭,这下又要夺取天方神碑,根本不是等闲之辈,索性也是把心一横,把平生修为都提起来,厉声怒叫:“你这鼠辈,居然扮猪吃虎!算本座今天看走了眼,可是你要夺我神碑,也要问问本座答不答应!”
单等把话说完之后,只见腹下蠕动,紧跟喉咙一沽,竟从口中吐出一颗硕大的明黄宝珠,足有拳头般大,脱口而出,金光万道,随即略一擎动之间,就听那李太子喝了一声:“鼠辈!给我着打!”竟也不顾那座天方神碑,直接驱动那颗宝珠,狠狠就向张桐撞去。
“妖族妖丹!”张桐见那宝珠,亦是微微一愣,随即却从嘴边牵出一丝冷笑,微微道:“已经黔驴技穷了么?竟把妖丹也打了出来?”
而就在说话间,张桐更不客气,见那宝珠电也打来,一面趁势驱动冷月剑,将那座天方神碑摄住,另外一面,弹指一点,已经将那口虎啸剑同时发射出去,正好跟那飞射而至的妖丹迎了上去。
“你竟还有一口飞剑!”那李太子本拟冒险祭出妖丹,能够打张桐一个措手不及,至少收回天方神碑。然后全身而退,至于今日之仇,也只能留待日后集齐人手,带领大军,再来报还。
可他却做梦也没想到,张桐非仅只有一口飞剑,居然除此之外还有一口,而且剑光精纯,竟也煞是不凡。
“啊!不好!我的内丹!”李太子惊呼一声,到了这时,连番失算,他也顾不上什么天方神碑了,发现张桐还有一口飞剑,立刻就知讨不到便宜,赶紧想把妖丹收回来,哪怕拼着那座天方神碑不要,也要确保妖丹,万无一失,不受损害。
妖修毕竟不同于人类,诸如此前张桐见过的王山君,还有眼前这个李太子,他们修炼之前,先要化去横骨,然后才能在腹下凝聚一颗内丹,相当于人类的丹田,所以内丹对于妖修,就相当于气海对于人类,乃是重中之重,绝对不容有失。
但是相应的,内丹因为凝聚真气,又与心神相连,好像一件法宝,一旦施放出去,甚至威力更强,再加上妖修不精于炼器,本身法宝又少,到了紧急时候,也时有放出妖丹御敌的。
刚才李太子也是发现形势窘迫,这才迫不得已放出妖丹,想要败中求胜,却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把自己推入了更窘迫的境地。
而张桐早就有心杀人灭口,见他出了昏招,岂肯放过机会,也不急着收那座天方神碑,只用冷月剑将其压住,然后调转大部真气,全都集中给虎啸剑,一溜青光,逆溯而上,不等那妖丹回返,便已从中途截住,咣当一声,狠狠撞击。
顿时之间,李太子已是赫然变色,脸上一片惨白,再也没有矜持,更谈不上高傲,只顾连连叫道:“前辈手下留情!前辈手下留情!在下无意冒犯前辈,恳请前辈看在家父面上,饶了在下一回把!”
张桐一听,不禁一愣,没想到这位堂堂云麓山烈火老祖的儿子,居然这样软骨头,还没几下,就求饶了。其实这也怪张桐不了解妖丹对于妖修的重要,如果是别的什么法宝,那李太子凭他妖丹威力,或许还能勉励周旋一阵。但是飞剑之利,岂是等闲可比,真要拼斗起来,恐怕不用几下就能把他妖丹击碎。届时真气散尽,所有修为,毁于一旦,连他本身也要化成原型,成为一条啃呢吃草的鲤鱼。
只可惜张桐早就打定了主意,杀人灭口,不留后患,不然经此一番过节,就算把这个李太子放了,他也不会感恩戴德,只会怀恨在心,千方百计,报复回来。
因此在张桐的心里,丝毫没留转圜余地,只不过表面上,却没急着说明,反而故意显出几分迟疑之色,好像有心放他,却又存有疑虑。
李太子看在眼里,还以为是张桐当真忌惮烈火老祖,不敢伤他性命,立刻心存希望,忙又大声叫道:“前辈放心!其实在下只是烈火老祖的一个私生子,平时他也不管我的死活,只要性命无碍,他也不会关心,前辈放我一马,千万不要有后顾之忧啊!”
“是吗!原来是私生子啊!怪不得呢!那我可要好好考虑一下了!”张桐一面支应,一面操纵飞剑,连连对那妖丹下手,可是一点也没手软。
那李太子却也不傻,开始以为张桐真怕了烈火真人的名头,心中暗喜之余,还在筹谋打算,一旦这次脱困,定要回到黑水河的水府,召集大军,回来绞杀。届时他府中,一相二君,四大元帅,八大将军,三千精锐水卒,摆开浑水大阵,不怕围不死张桐!
可是这些念头仅仅一闪,他又发现张桐嘴里虽然答应着,但动起手来,可毫不顾忌,反而比先前下手更猛,那股狠劲仿佛一下就要把他的妖丹打碎似的。
“当!当!当!”瞬息之间,一串巨响,直把他的妖丹打得摇摇欲坠,连那周围吞吐的金光,也被飞剑压制,明灭不定,暗淡无光。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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