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政王将地雨朝宽敞的水晶床上一丢,见喱笃好像不想离开,就朝她说道:“怎么,你想留在这儿陪我喝喜酒?”
“不行吗?”喱笃一边打开酒坛一边说道:“好歹我是你俩的主婚人呀,酒又是我的酒,难道我不能喝?”
“喝,能喝,大不了你姐妹俩一起嫁给我。”
“想得美,我心里只有岸弥,除了他谁也走不进我的心。”
酒一打开,即刻酒香四溢。喱笃拿过来三只玛瑙制作的碗倒下酒,然后从袖口掏出了一个小布包,打开就要朝酒里倒,地政王一步跨过去,将小布包夺下道:“你要下毒吗?”
“是啊,不过,这不是普通的毒,这是双头蛇身上的黏液,外加垂青药,还被我加多了熔岩灰,只要人一喝下去,保证她不但不抗拒你,还会主动找你。”喱笃玩味地瞧着地政王道:“而且,我保证,今后她会离不开你。”
“有这好事?好,听你的。”
喱笃夺过他手中的小布包,将药粉倒进酒里一半,还端起轻轻地晃道:“这垂青药是我专门找药剂师制作的,无色无味,地雨喝下的话,她就会反被动为主动,不过,你一定要配合她,不然,她会七窍流血而死。”
“好,我怎么舍得地雨死呢,哈哈哈……”地政王笑过之后,脸色一正道:“这么厉害的喜酒,我也要喝。”
“你不怕七窍流血而死?”
“如果地雨不在,我当然怕,但现在她就在我身边,她是逃不掉的。”
“也对,我听说这垂青草喝了,能增添无限情趣呢。”
地雨惊恐地瞧着这一切,浑身痉挛着,突然跳下床来,一头就朝墙壁撞去。
这整座王宫都是石头砌成的,往哪儿一撞必死无疑,纪寞瞧得真切,也没多想,跳跃过去,用肚子硬生生地挡住了地雨的脑袋。
地雨感觉撞在一个柔软的东西身上,而眼前却什么都没有,吃惊之余,地面就晃动起来,接着就听到石头移动的嘎嘣声,整个寝室也跟着晃动起来,那玛瑙酒碗也跟着移动跳跃着,酒虽没有倒出来,却移动了位置,事有凑巧,保持着原来放置的方位,就好像没有移动过一般。
而此时,纪寞肚子被撞,后背抵到了墙壁,“哐当”脚下一滑,背后的一堵墙滑动了一下,纪寞的身子就飞射出去,丹田真元一松就现出了原形,只是已经到了另一个石砌的屋子,而且墙壁已紧紧关闭。
原来地雨的寝室有密室机关,刚才她撞墙其实是假,是想逃进密室的,反而被自己给破坏了,纪寞恨得咬牙切齿,真是弄巧成拙。
纪寞摩挲着石壁,手感冰凉,却急得团团转,就算他能遁地而行,那也是针对砂土而已,而地下也是铺上整块的石块,对这种坚硬的石头他却丝毫没有办法。
想想刚才她这么一撞就地动山摇的,莫非碰巧是地震了?
“刚才地震,没事,你可以喂她喝喜酒了。”喱笃说着,一步跨了过去,捉住了地雨的胳膊,将她拧起来喊道:“这喜酒你是非喝不可了。要不是你,岸弥就不会死了,说不定我此时会跟他一起喝下垂青酒。”
地政王端起酒碗走了过去,捉起地雨的下巴,将酒灌进了她的喉咙,然后狞笑一下道:“喱笃,如果你要陪我,我不介意你跟地雨一起来。”
地政王说着,走到石桌前,端起另外一碗酒咕噜咕噜喝下,用袖口一抹,就笑眯眯地走向地雨。
喱笃将地雨推给地政王道:“这碗喜酒我是一定要喝的,一来,祝福你俩白头到老,二来,我也得为自己登上喱心国女王之位庆贺。”
喱笃端起最后一碗酒也咕噜咕噜喝下,然后冷眼看着地雨和地政王。
地政王胸口的那团火已爆发而出,急不可耐地扯起地雨的衣物,纪寞神识一扫,透过石壁,将这一切瞧在眼里,也跟着干着急,心道这关老子什么事啊,如果不是为了寻找“空灵石”,自己也不会进入漩涡来到地心,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可是,这说得过去吗?
做为人,纪寞有人类的情感,做为修真者,纪寞也很冷酷,但此时的自己,无论如何也都无法安心,矛盾充斥心间,猛然用拳头砸打这石壁。
喱笃见地政王已然霸王硬上弓,就冷冷说道:“我就不看你俩的好戏了。”
刚走出两步,寝室又晃动了一下,接着,室顶掉落许多石块,紧接着地动山摇起来,无数大石块纷纷砸落。
没错,的确是地震,纪寞神识一扫,石壁晃动当儿出现了一条裂缝,纪寞祭出飞剑喊道:“飞剑,你就小试牛刀吧。”
飞剑朝石缝一劈,犹如切豆腐块一般被劈下一大块下来,纪寞收起飞剑,身子一挤就到了地雨女王的寝室,可眼前的景象很狼藉,到处是掉落的石头,心道女王的寝室在建造时还没有旁边的密室牢固,或许被偷工减料了。
地雨瘫坐在水晶床上,而地政王站在她旁边,手里挥舞着一把短矛,将掉落下来的石头一块又一块地戳飞。
“臭小子,你竟然没死?”
纪寞的到来让喱笃相国大吃一惊:“你不是掉下熔岩了吗?”
“那怎么可能。”纪寞冷冷地说道,现在他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他的真元已完全恢复,有煅出了飞剑,他已经不怕眼前这女魔头了。
“你挨我一掌,又掉下熔岩,这不可能。”震惊已让喱笃失声了。
喱笃拍掉一块掉落的石块,柳腰款款走到纪寞的跟前,突然变得脸颊绯红,风情万种,一手按住纪寞的胸膛道:“纪寞,原来你没死啊,那太好了,今天喜事成双,你就嫁给我吧。”
“你最好走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纪寞的语气更加的冷。
“别这样嘛。”喱笃双眼眯成线,嘴里喷出一口酒气,突然扶着自己的胸口道:“奇怪,我怎么好热啊。”
“他是谁,难道不知道今天是我地政王跟地雨的大喜日子吗?”地政见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又是个年轻的小子,很是恼怒。
“他来历不明,而且他一来到喱心国就觊觎地雨,所以,他交给我处理就行,不劳你费心。”喱笃说着,电眼闪闪,缓缓地为自己褪下了衣物,倒在纪寞的怀里。
纪寞毫不留情地推开她,这女人就是母蜘蛛,黑寡妇,千万不能上她的当,刚才她已杀了自己一次,要不是她是个女人,纪寞早已下手杀她了。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纪寞。”喱笃又靠了过来,纪寞飞起一脚踢中的腹部,必要时,他女人也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