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岑的衣服还是和刚才扶着星昂时一样脏兮兮和有些血迹斑驳,脖子上被蹭到的血迹都已经干了,不愧是主人的好仆人……
还没思绪多久,一盆滚烫的炭炉便被端了进来,整个过程中书岑一直是默默地低着头,浅笑也看不到书岑的情绪,浅笑心里忽地不免为他有些担心。
“怎么,对人感兴趣啊?”手中的动作依旧稳重快速地进行,而冷傲的脸上突然抹上一抹嘲笑,似乎还很津津乐道他脑海中的“事实”,“喜欢的话,我可以替你免费帮他看看他的嗓子。”
竹封凛一直都给人冷傲的感觉,甚少会提专业之外的事,只是,浅笑不一样,他对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还甚是喜欢。
浅笑未听闻竹封凛的嘲笑,而是专心地从箱子里挑出几根事宜地银针,把他们插在滚热的火炉里,专心地“烫”着,直至听闻这些银针发出“兹,兹……”地痛苦声。
“老师,你好了没?”浅笑用夹子夹出一根针,而后看了眼手中一直没停过的竹封凛。
竹封凛看了眼浅笑,“你过来帮我抓好CLAMP,我来烧微小血管。”
浅笑收到命令后赶忙上前,竹封凛烫着肉里的微小血管,直至烫的有些紫红,“开始缝合。”
……
空气里的血腥和浓重的消毒药水等重味被窗外清新的桂花香给一一驱散,天空的深蓝色渐渐被淡黄色里透着淡红的日初给取代,又是新的一天。
星昂被腹部传来的热乎的疼痛给痛醒的,想要起身,强大的意志却终究抵不过身体的软弱。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喘息声,只是,这个有些重的呼吸声,好熟悉……
圆圆的脸上挂着一幅“奇形怪状”的眼镜,紧皱着眉,双手紧紧地环保于胸前,虽然在熟睡的样子,但是明显地看上去睡的十分不安。
“冷冻人,别看了,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浅笑忽地睁眼,藏在眼镜片下的那双劳累的杏眼里,埋藏着再明显不过的不怀好意,“你这一周都别想吃饭了,接下去的这一周,哦,不对,可能要再久一点,嗯……”
星昂一开始对浅笑的突如其来的“攻击”有些猝不及防,而后很快地脸上又恢复了以往惯用的如履薄冰的脸色。
他静静地听着浅笑的胡言乱语,但是心中却泛起了令人安心的宁静。
“至少八天吧,因为七天为一周,如果没什么问题,那么第八天我们就拆线,但是……”浅笑一下将脸凑近了星昂些,脸上露着满满的不安,然后十分心虚地说道,“我刚和全伯打过电话,说我们俩私下去旅游了,要一个月,你可别怪我啊!”
……
浅笑依旧在巴喳巴喳地眨着大眼看着星昂,并没有等来眼前人的散冷系统共计,相反地,什么是也没发生。
浅笑看着眼前一动不动,就这么怔怔看着自己的星昂,忍不住好奇地用双手手指戳了戳他的脸,轻轻地,“冷冻人,你给点反应啊!”
星昂则是从被褥伸出一只惨白的手,将一直在自己脸上不安分的某个生物硬是包裹住其手腕,然后缓缓地从自己的眼前拿了下去。
其实星昂也没使上多大力,反倒是浅笑在配合着星昂的动作,乖乖地收敛着自己。
“好,证明还有反应。我和你说,全伯这里必须得瞒住,不然,我俩等着被扫地出门吧。”
“那是你,不会是我。”
浅笑只是翻了个白眼,而后懒理星昂冰冷的脸,依旧认真地告诫,“你要熬好这一周,情绪什么的也别起伏,就这么静静地给我待着,听到没有?”
浅笑本想再拿手去测试下星昂的反应,谁知她忘了自己的俩手腕被人握住,想撩手却……完全使不上力。
“算你狠!”浅笑看着星昂,一直沉睡着的某些疑问也渐渐苏醒,“我有话问你,但不是现在,不过你必须要给我合理的解释。”
“好,浅浩然的女儿。”星昂则是露出一副笃定的模样,眼带挑衅地回击。
“我不是有意的,你别生气。回头我给你好好解释。”
“不必了,这事全伯也知道吧。”星昂本想翻个身或者要挪动下身子,但是身体的虚弱和伤口的疼痛实在是令自己很难做出大幅度的动作。
浅笑轻易地就挣脱出星昂的手,赶忙抬起双手强硬地摁住星昂正挪动的肩,“你别动,我知道你这样不舒服,不舒服也得忍着,千万别扯到伤口。”
此刻的星昂不比平常人的虚弱,他的失血过多加上也没有跟上完整的医疗措施,所以在简陋地手术之后,他必须得好好静养。
“你再睡会吧。”
“我现在是不是除了睡觉,就什么都不能做了?”
“对啊,你放心,我会陪着你的。”
“你是不是脑残剧看多了?”星昂的双目已闭,只是口吻带着些不解地好笑。
“这是我的职责,我做这些全部都是看在全伯的面子上,要不是看在全伯的面上,我死都不会救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