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世界上都是骗子,那么我无法得知下一个骗子会不会是我自己,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会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坚定的前行,有一点点光明和爱,我就会走下去,无论是遍体鳞伤,还是心神俱毁,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人来开创的,如果我的一切被毁了,只要还剩下一丝神思,那抹就会代替我走下去。
我,要一直行走在路上,不论别人怎么看我。
我可以残破,可以不堪,但我就是我,没有人可以取代,不期待被爱,也不期待爱谁,我只需在我的路上,翩然浅行,总有一天,属于我的道路,将会被我开辟出,那条道上也许不美丽,却肯定是充溢着独特的风景和韵味。
上次说到目之衡半路劫住了莫无忧,然后呢目之衡带着莫无忧去了自己寻到的一处城堡,其实那就是妖界的宫殿,只不过是一千年前被弃掉的,无用处地,为何选择这一处作为两人的落脚之处,目之衡的想法只是随意而为之。
大晚上的,莫无忧再次陷入了那个梦魇,漫天飘舞樱花之下,地上蔓延着血色之花,一朵朵曼陀罗绽放的尤为美丽,似乎是吸食了人的精血才开得如此美丽和鲜红,莫无忧感受到胸膛的阵痛,抬起头,面前的男子是现实中的墨纤韫,只是那一头银发被墨发取代,他面上的表情之下看得见莫名的殇,莫无忧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在梦中莫无忧是个女子,行为举止似乎也不受自己控制,莫无忧听见自己残破的话语从发痛满是腥味的咽喉吐出:“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离开这里吗?”。
那份来自灵魂的颤抖,莫无忧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感同身受,视线转移到面前的男子身上,最终落在了他手上的那把剑之上,那把剑上被鲜血染红,剑尖上累积的血液滴答滴答的无情坠下,男子嘴唇动了动,终选择转身离开什么也没有解释,女子缓缓的跌落在地,看着男子的背影,莫无忧觉得心里发凉,这份颤抖,是来自灵魂的,灵魂深处,藏匿着什么,此刻蠢蠢欲动,想破了这副脆弱的躯壳而出,莫无忧忍受着充溢整颗心灵的伤,眼睁睁的看着悲痛欲绝的女子惨笑着,瞳孔无神的看着远方,然后身体化作红色的花瓣飘散在空中,渐渐的彻底消失在半空中。
而在女子消失片刻之后,虚空慢慢浮现出另一个美的无法形容的男子,带着一股虚无之气,只见他白玉般的手无力的伸向虚空,嘴唇动动,一声叹息在风中作响:“你,还是不愿回到我身边,我,终究没有抓住你。”,说完伸出的手五指紧握,刹那间,附近的万物消失于无痕之中,幻灭。
什么是存在,什么是消失,不是*的存在,而是灵魂的存在与否,颓废的灵魂,意味着即将消失,存在也是污染空气,存在意义也只剩下让爱着他们的人难过,所以这样的存在,注定去改变,否则另一层的就是被毁灭,既然活,就要活得有滋有味,上进积极,爱自己爱他人,爱这个无良的却又处处存在温暖的世界,爱上这个未知的星球,神奇,属于自己创造的小世界,爱你们的作者。
在那种伤痛感受折磨中的莫无忧缓缓醒来,看了看身边,没有了那个奇怪的目之衡,于是起身打算在这个同样布满奇怪气息的古堡转悠一圈,拿着手上的蜡烛,借着微弱的光芒,一次探险之旅就在这么一个无厘头的想法之下进行着,踏着楼梯,在这神秘空荡的空间之内发出恐怖的踢踏踢踏声,莫无忧对这空间有一阵的晃神,那份来自灵魂的似曾相识,还真是奇怪的妙不可言,欣喜与喜欢,占据了整个灵魂的五官。
终于到了上面的一层楼,竟然只有一间房间,推开陈旧的门,发出沉重的钝声,质感至极而给予人一种探秘感,历史古久,大概就是这种意蕴吧,向往古老的建筑,只是为了将自身融入那种骨感中,细腻温柔而颤动着,当然更多是一种探秘之感。
放下烛光,莫无忧开始细致的观察起周围,四周空荡,似乎是经历了某种争抢,于是家徒四壁,感受这份空荡,似乎是因为某个人的离去而混乱着,透着一股寂寥,心脏承受着某种奇异的压迫,似乎是来自某个人的思念,莫无忧观察着壁上大幅的图画,均是一个人的肖像,画的人十分用心,这从壁上画中人惟妙惟肖各不相同的神态和描绘细致的举止就可以看得出来,莫无忧突然有种羡慕之情。
这个人是谁?莫无忧喃喃道,伸出手指,跟随那画作线条的流走,感悟画出这些作品之人心情的游走,刹那间所有的难受流走,只剩下春暖花开一片静好。
“她是白莲花。”,突然出现的目之衡,旋风席卷般来到了莫无忧的身边,莫无忧紧闭上的双眼于是被迫睁开,借着微弱的光芒,莫无忧看清楚了目之衡的目光,尽是懊恼,撇撇嘴,莫无忧重新的回到了楼下,舒适的躺在那张同样是古董的床上,目之衡顿了顿,看了一眼画作也跟随着莫无忧的步伐回到了房间。
“你怎么出现在那里?不过那里的怨恨之气倒是没有伤害到你分毫,亏我担心你提前回来了,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待着。”,目之衡躺在莫无忧旁边,两人之间距离十分的近,却彼此安静的躺着,像是熟识了很久。
“你不知道一声不吭出现会吓死人吗?当然喽,出声更会吓死人。”,莫无忧回应了这句不对嘴的话就犹自的转过身沉睡了,大晚上的梦和探险耗尽了他的心神,明天还要上路,所以莫无忧不打算和目之衡计较太多,也不想说太多,人生本就是一个谜,知道太多就要提前经受过早泄露的惩罚,所以还是一步一个脚印,这是莫无忧当前决定的做法,就是在知晓真相之前好好看一下这个世界,他有预感,真相过后,说不定这个世界会毁灭,也说不定啊,太多神奇的事发生,就说明这个世界的因素开始不稳定了。
目之衡看了看无理取闹的莫无忧对着自己的后脑勺,知道这个家伙偶尔的脾气,笑了笑没说什么也闭上眼睛,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之前被大量鲜血滋润过的唇,今晚,他很满意可以猎到那么多的‘生物’,心情自然不错,只不过看到那段令妖族蒙上耻辱的人物画像,还是会郁闷,不过是心痛大过忧郁。
第二天一大早,两个人就迫不及待的动身了,虽说目之衡是妖界之王转世而现身在人界凡胎身上的产物,但毕竟没有出过目国皇城,现身在人界凡世小镇的几率更是没有,所以对于莫无忧之前跟辰非离所说的江湖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期待的,他只会承认是一丢丢的向往,当然他面上还是装作毫不在乎,似乎只是赔着脸专陪莫无忧来逛上这一场的。
“你不想跟来就不要来。”,莫无忧终于忍不住一路上目之衡的絮絮叨叨,大声说道,惹得官道上的众人奇怪的看向明显是在闹着别扭的两人。
“我的大人,我错了还不行,我保证,待会进城了绝不说话。”,目之衡是以小厮身份陪在莫无忧身边的,看了看众人打量的视线,他决定暂时不跟莫无忧这个小鬼争,反正以他大好人的脾气也是绝对争不过面前这个小鬼的,其实他只不过是在表示自己的立场罢了,总共在这赶路的三个小时内才说了不过一千一百一十句我是陪你看风景的话语罢了,真有那么煞风景吗?反正他自己觉得自己的话不多。
更何况平时对着属下,他可是吝啬的一句话都舍不得给,下属都是看他脸色行事的,现在他目之衡肯放下面子跟他说那么多话,他觉得莫无忧就该对他陪着笑脸才对,只是看着那张暴戾之气遍布的脸,目之衡泄气了,决定哪一天无趣了,离去之前定要把莫无忧打一顿来泄一下这几天的烦忧。
“记住你说的,不然我肯定丢下你这个‘大累赘’。”,最后三个字莫无忧咬字得特别清晰,目之衡梗了一下就乖乖的跟在莫无忧的身边进了那坐落在路边的寒碜的摊子内里,里面的人对着俊俏的两位献上了各自不同意味的眼色,有惊艳贪婪还有不屑鄙视,各种各样,验证着这个世界,偏见的不同,人情冷暖,各自相知。
一个憨厚的大汉不顾莫无忧的漠然和目之衡的不屑眼神,自顾自的带着一脸笑嘻嘻的神情坐在了莫无忧所在的桌子的一边,大嘴张开:“小子,看你人生地不熟的,不如我给你带路,你们一定是来看这次举办的武林大会和舞林大会吧,哎哟,往年那个精彩。”,大汉热情说了半天,发现莫无忧和目之衡都没有反应,当下脸色也不好起来,垂目再看向对面两人时又是那副好人脸。
“看来两位不欢迎我啊,实在是我鲁莽了,在下只是想拼一下桌子,这个摊子,来往人太多了,想必兄弟也不忍心看我流落在外吧。”,大汉憨厚的挠了挠后脑勺,显得一派老实,目之衡见莫无忧不反对的,依旧自在的喝着茶水,丝毫没有遣退这搭讪的人,目之衡急了,不屑的嘴角弯了。
“兄弟,不是我说你眼睛真瞎假瞎,这满眼的桌子你竟然看不见,就算拼桌也该是找最外边的吧,我们在这老里面你竟然也好厚着脸皮来,这么大人,你不害躁我还替你害躁,还叽里呱啦的说了这么多,我听着都烦。”,为了表示自己的感受,目之衡还作势掏了掏耳朵,继续说道:“我们不欢迎你,麻烦你找别人拼桌子,我们也不需带路。”,笑话,他一个妖界之王还需要别人带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