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毒难解,但好在常见。所以郎中很快就写好了药方子交给林征,说按照药方子上写的抓药,熬成药汤一天三次,喝上一个月就好了。
为了b免意外的发生,林征就让郎中暂时住在了军营了,以便不时之需。
天渐晚,就在千灵一筹莫展时,她看到一个眼的身影摸摸的朝着树林移去。那背影、那身形,仔细一看,赫然就是李婉儿的父亲李长贵。
她目光一凝,悄无声音的跟在他后面,为了b免打草惊蛇,她还是同上次一样保持了一段距离,藏身在浓密的树冠里。
她又看到李长贵拿出上次吹响的那个口哨,哨声一响,没过一会上次那个蒙面人就又出现了。
一见黑衣蒙面人,李长贵收好口哨立马单膝跪地,一副恭迎的模样。
“怎么样了?”
“禀报大人,一切准备就绪。”
只听那黑衣男子冷笑一声道:“做得好,这里面是你应得的报酬。”
说完递给了李长贵一个小木盒,李长贵脸一喜,兴奋地接过盒子道:“谢谢大人。”
“记住,明日一早注意点,我们要……”
虽然听不太清楚,但是“明日一早”和“进攻”这六个字却听得很清楚。
千灵继续藏匿着,等到二人都离去后她才出来,然后朝着军营的方向掠去。回去后正巧碰上了李长贵,她立马装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散步模样。
但是眼尖的她却立马察觉到他有些鬼鬼祟祟,而且袖口里鼓鼓囊囊的,似乎藏着什么。
“李村长,这么晚了还没睡呢?准备去哪啊?”
“哦,常姑娘也还没睡呢?我去小解,呵呵。”
僵硬的笑了两声的李长贵立马绕过千灵疾步离开,察觉事不对的她又悄悄跟了上去。待走到一个无人区域时,她看到李长贵挖了一个坑似乎埋了什么。
等他走后,她把东西刨出来一看立即笑了,她正愁没有证据证明呢。拿了东西,她又赶了回去。
顾不上深男女有别,走到主营外想要进去,奈何有两个士兵把守,她进不去。
可是一想到事的重要,千灵紧紧捏住藏在袖袍里的东西,然后不卑不亢的说:“我有要事禀报,请两位大哥帮忙通报一下。”
“有事明日再说,将军已经休息了。”左边一个把守士兵如是道。
她气得直咬牙,明天再说,明天跟死人说去啊?
既然说理行不通就只好硬闯了,但是她又不能表现出自己身怀武艺。只好装作原身那副柔弱的模样,想着只要把动静闹大,将林征惊醒就好。
见两个士兵要一起来赶人,她立即大喊道:“林将军,常千灵有事求见。”
虽然这样可能会惊醒其他人,但是现在她也管不了其他人了。
好在作为主将,一般睡都不会太沉,所以她这一嗓子就把睡觉中的林征给惊醒了。
出来一看,就见常千灵被两名士兵拖着走,一声慵懒的嗓音打断了这一场类似闹剧的场景。
“你们在干什么?”
“禀报将军,常姑娘说有事要见您,我们说您休息了,可是她还是在这里吵闹,我们只好采取强制手段了。”
林征看了眼千灵道:“你进来,其他人继续站岗。”
“是。”
千灵一被人松开胳膊就赶紧跟着跑进了营帐里。
“说吧,怎么了?”
“我是来告诉你,我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心里害怕跟你说说。李村长李长贵通敌卖,也是他给士兵们下的毒。而且我还知道,明天一早,敌军就会带兵攻打过来。”
林征一怔,然后表不变道:“千灵,你梦游了吗?”
“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信我,这是我刚刚从李长贵掩埋证据的地方挖到的东西。不信你可以问问是不是有守的士兵,是否看到李长贵急急忙忙出去,还可以问问郎中,士兵们中的毒是不是这种毒。”
她把那b带着泥土的布b扔在桌子上,布散开,赫然就是一b药草。
林征依然不愿相信李村长李长贵是这种通敌卖的大人,于是立马派人找来郎中,让他检验士兵们所中之毒是不是桌子上的这种毒。
然而据郎中检验结果所示,确实如此。
林征很是惊讶,还真是日防防,家贼难防。他挥手让郎中下去,千灵见营帐中只剩下她二人便出声问道:“将军,怎么办?”
林征子背着手在营帐来回踱步,然后神一凝说:“千灵,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我会理好的。”
“哦。”
千灵点点头转身往外走,这样也好,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
“千灵。”
然而就在她的手搭上营帐门帘时,林征叫住了她。她背对着他站在那,问:“怎么了?”
r_(r1);
“没事了。”林征原本还想说点什么,后来还是没说。
“哦。”说完她就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站在营帐外,抬头看着头顶一片灰暗的星空,就连往日一片明朗的明月也被一大片云彩遮住了,毛毛的月光似乎正昭示着什么。
摇摇头,不再多想,该说的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她也相信林征,既然他说他来解决,那么他就一定能够解决。
“来人。”
“将军。”
“去将李副将和吴副将叫来,记住,不要惊动任何人。”
“是。”
林征看着那个小兵离开的身影,抬手揉了揉眉心,还真是一b未平一b又起,真是够折腾的。
营帐外,穿着便服的李阳和吴奎恰巧碰到了一起,两人对视一眼,眉眼皆是一凝。
一前一后掀开门帘走进了营帐,在看到坐在桌前愁眉不展的林征时,同时抱拳道:“将军。”
“哦,来了啊,”林征看着二人说:“先坐吧。”
两人依言坐下,大胡子吴奎杵着头似乎又想睡觉,而白净皮肤的李阳,明显要比吴奎会察言观,一眼就看出了林征似乎被什么事烦扰。
他正襟危坐却没开口询问,他在等,因为他知道林征待会自己会说,现在应该正在整理绪。
“李副将。”
来了,李阳神一凛道:“在。”
“你与吴副将立即带领没中毒的士兵兵分两,埋伏在东、南两条旁,据可靠消息称敌军明日一早就会来袭我军。”
本杵着头打瞌睡的吴奎一听这话立即清醒了过来,拍案而起大喝:“他***,那群孙子居然……”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在林征暗含威胁的瞪视下偃旗息鼓,讪讪的坐下来,一副怂怂的样子。
李阳见状不笑出声,惹得吴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吴奎就是个大粗人,没读过几年书,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虽然言辞粗鄙,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大好人。他会为平民百姓鸣不平,不畏强权,没有普通人那么多的弯弯肠子。
当林征成为主将时,他还不服,最后跟他打了一场,被林征治得服服帖贴。从此谁都不怕的吴奎,一见到林征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李阳握拳放在唇边咳了几声,将笑意掩去后,脸有点严肃道:“将军,咱们这点人手够吗?还要兵分两?“
林征脸沉沉地回道:“没错,虽然知道敌军明日要袭我军,但是可袭的线却有两条,而我们并不清楚他们将会从那条袭而来,如此,只有兵分两了。”
李阳沉久才道:“我看未必。”
“哦?此话何解?”
李阳走到林征桌前道:“借将军纸笔一用。”
“但用无妨。”
然后就见李阳拿着笔一边在白纸上画,一边说:“将军请看,正如将军所说,袭线有东南两条,可是若是仔细分析就会发现其实也只有一条而已。”
见林征眸光里似乎闪过明了,他又接着道:“首先,我们的位置是西靠山脉,东邻森林;而敌军的位置在我军的西南方向,中间隔了一条万丈长的大河。”
林征眸光一亮接着道:“所以敌军若想明日一早袭我军,那么就必定会舍远求近,而最近的一条则是,靠近山脉的那一条直线段,不会选择蜿蜒曲折的森林段。”
“正是如此。”李阳唇角带笑道,“而且森利里毒虫猛也多,若是选择从森林里的那条走,必定得冒着人员伤亡的危险,所以就只能选择靠近山脉的那条。”
林征目露赞赏的看着李阳,然后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小子,洞察分析能力不一般啊。”
“将军谬赞了。”李阳抱拳笑道。
“那将军,末将跟吴副将就先离开了。”
“嗯,去吧。”林征想了想又道,“先等等,你们行动一定要保密,因为军营里有细,明白吗?”
看着表严肃的林征,李阳与吴奎肃然的点头,然后就离开了营帐。林征重新坐下,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他相信以李阳的头脑一定会把事办妥,便将事交给了他去做。不是他害怕冒险与敌军交z,只是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消失。
要知道身为一军主将,有多少眼睛在盯着他看。
而千灵走后就真的安安心心去睡觉了?怎么可能。
要知道每次任务对她来说都是种生存挑z,一旦任务失败,她在任务里即是真的。所以她不能把自己的生命交托给别人,她只能靠自己。
她以自己的推测知道林征一定会找人商议,然后派兵去上埋伏,但是这件事不能让李婉儿和其父李长贵知道啊,不然他们连告密怎么办?
妙书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