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自周春儿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咚”的从凳子上跌坐在地,惊惶的睁着眸,脸一片灰白,“怎……怎么可能……”
连日的赶令乞丐双目遍布着血丝,他张着血盆大口,面目狰狞得如同恶鬼,“怎么可能?啊呸,要不是老子聪明,发现的及时,你去享你的清福,把老子留在那鬼地方了是吧?”
周春儿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没……没有……”
乞丐见周春儿不愿承认,抬起脚对着她就是狠狠一踹,“还没有?敢啊,老子就打到你肯说实话为止!”
这一脚正中她的腹部,周春儿哀嚎着,疼得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去。
“我真的……真的没有要逃跑的意……啊啊啊啊!”
又是一脚踢在她的腰上,周春儿疼得泪都出来了,“不要,求你住手,住手啊!”
乞丐才不搭理她,继续一顿拳打脚踢,打够了方才停下来沉着脸问,“死娘们,你说不说?”
这阵哭嚎引来了不少人围观,可看着乞丐凶神恶煞的可怖模样,谁也没那个胆量上前阻止。
可只要残存着一丝希望,周春儿就不会放弃。她忍着痛,趁着乞丐不注意,眼疾手快的抱住其中一个围观男子的小。
“这位壮士,奴家根本不认识他,求求你,救救奴家吧!”
那男子看着周春儿苦苦哀求的样子,实在是可怜,张了张口,刚想说句伸张正义的话,乞丐像扯牛皮糖一样,把周春儿给拖旁边去了。
“别听这婆娘胡说,她脑子不好,我们也是夫妻间小打小闹,无伤大雅,大家洗洗去睡了吧!”乞丐话说到这份上,谁好管这闲事,众人纷纷散去。
没了打骂声,屋一下子安静了。
乞丐双手抱,吊儿郎当的坐下,“好,臭娘们你不说,老不死的你说说看。”
“我说……我说……”乞丐一露凶相,周母就吓得六神无主,于是一老一实全招了,b括周春儿出主意的事,还有两人和周进的关系。
她以为只要自己主动说了就能免过一顿毒打,却不知等待着她的,除了拳头只会是拳头。
周春儿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一眼周母,眸中最后的一点光芒眨眼间吞噬在浓浓的黑暗与绝望中,这下真的完了。
接下来的打,是周春儿经历过的最血最不留的一次,甚至还殃及了年老的周母。
周春儿只记得她睁着空洞的眼眸,眼前乞丐的脸一点点模糊不清,可他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进了她耳中,“周春儿,你给老子记住了,老子这辈子都是你男人,从今以后你去哪都别想甩开老子!!”
然后脑门一片温热的液体沿着脸颊到了嘴角,丝丝的血味渗入她的唇齿,一阵剧痛,她晕了过去。
在晕过去的前一秒,她的脑海中一一浮现过无数张脸,李千灵的周进的周母的乞丐的,以及无数个债主的,满腔汹涌的唯有恨意。
两日后,京都。
繁华的集市上人来人往,吆喝声喧闹声此起彼伏,在人群中,有三人的打扮尤为突出。
一个是衣着破烂的男子,大约三十多岁的样子,满脸胡渣,相貌粗鄙丑陋,他眯着贼溜溜的眼睛,四张望着擦肩而过的年轻女子,明显不怀好意。
一个是满脸青紫的女子,大约二十出头,皮肤呈现一种不健康的白,眼睛无神,走起来形同一具行尸走肉。
最后一个则是个走一瘸一拐的老妪,六七十岁左右,皱巴巴的脸上写满了忧愁。
三人沿着市集进了京都最著名的酒楼,男子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砸在前台。
“爷要这里最好的b厢!最好的吃的!”
掌柜本以为乞丐是来吃白食的,想命人赶了男子离去,一看到银子,立马变了脸,容光满面道,“好好好,小二,还不带这三位去天字房!”
周围群众见了纷纷指指点点,心中暗自猜测这三人的身份。
一个无赖乞丐,一个弱质呆子,一个年老老妪,真的很难想象他们会是什么达官贵人。不过若说是普通人,怎会有这样的大手笔来此地挥霍?
没错,这一行人正是周春儿他们。
那晚周春儿昏了过去,醒来时就在马车上,乞丐火急火燎的想去京都,比她们这两个直系亲属都要着急。
一颠簸,周春儿都没有休息的空档,且乞丐看的她甚是紧,似乎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
现在她周春儿是当今探花郎的妹妹,乞丐不看紧点怎么行?
小二把三人领进了天字号b厢,乞丐一边吃着,一边还念着,“娘们,咱们什么时候去和探花郎相认啊?”
周春儿身子一抖,木讷讷道,“我们刚进京,还是先找个落脚地住下……”
摊上了乞丐,她哪里还敢贸贸然去找周进?现在她只想寻个机会,与哥哥见上一面,最好先除了乞丐这个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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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心里不这么想,攀上了周进这个高枝,他还在外面住什么?他恨不得立马就住进那郡主府,垂涎垂涎郡主的花容月貌。
“找什么?!我们待会儿吃完了就去郡主府!”
“这……”周春儿与周母面面相觑。
乞丐看出了她们的犹豫,大掌一挥,摔碎了一地的盘子,好好的一个b厢,搞的一片藉,“好啊!你们不去是吧?周春儿,今晚老子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周春儿吓得花容失,“去,我去!”
“呵呵,这还差不多。”乞丐满意的笑了。
这边周春儿逼不得已臣服了乞丐的威吓,那边郡主府周进还浑然不知,正襟危坐的在凉亭中,一脸陶醉的执笔习字。
他还洋洋得意地做着他的才子,没有意识到危险悄然来临。
馨儿郡主一袭粉长裙,衬得肤雪白,她跪坐在一旁为周进研磨,一对柳眉下,一双黑矅灵动的眸中,充满了对心爱男子的仰慕谊。
这位俊朗出的男子,就是她未来的夫君,记得那日大殿之上,在圣上面前,他侃侃而谈,沉着自若,与他眼神对上的一刹那,膛砰砰加速的心跳告诉她,就是他了。
后来他与她诗作对,花前月下,她愈发的确定他就是她命中注定的人。
既然是她南宫馨儿看中的人,就必须得到手。
当晚回去她就央求宁王向圣上禀明这门婚事,选定了辰吉日,现只等五日后,就能与她心心念念的周郎成亲了。
周进对这样的眼神再悉不过了,他放下笔,装模作样的起身,一幅道貌岸然的模样,“馨儿,你我尚未成婚,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婚事临近,我看我们还是不宜见面为妙,免得落人口舌,坏了馨儿你的名声。”
南宫馨儿就喜欢周进彬彬有礼的书生样,她轻笑着摇了摇头,靠上周进的肩头,“夫君莫要担心,有爹爹在,谁有那个贼心豹子胆敢在外面嚼舌根子?”
她爹爹是谁?当今圣上同母胞兄!
宁王的地位仅次于圣上,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风吹动了两人的衣摆,周进扭头望着南宫馨儿,眸中溢满了深。
“馨儿……”
“周郎……”
此时正是两人感升温时,远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叫,打断了两人的含脉脉的对视。
“不……不好了!”
周进心中暗骂一句,收回目光,外表温和的问,“慢慢说,别急,何事如此慌张?”
小厮恭恭敬敬的低下头,气喘吁吁,“周公子,外面有个穿得破破烂烂的男子带着一婆娘一人,说是公子的亲人,吵着要见……见公子一面!”
周进想起了几日前周春儿寄来信上的容,第一时间猜到了是那无赖乞丐。
可这无赖乞丐怎会找上门?莫非周春儿知道自己高中的事了?
周进一想不妙,前些日子,宁王问他家里可有亲人时,他特地回话说自己乃无父无母的孤儿,只有一个叔婶和堂妹在乡下住着。
乞丐这么一闹,岂不是分分秒秒就能拆穿了他的谎言?这叫他怎么在宁王面前立稳脚?
同时,周进也怕过去他与李千灵的事传到宁王耳朵里。他早就当没有周春儿这个妹妹,现在周家母女对他而言也只是陌生人罢了。
他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在这最重要的时刻破坏他好不容易得到手的东西,b括他的至亲。
铁了铁心,他望向南宫馨儿,面上一派坦,倒真像个正人君子。
这段日子以来,这样有人冒充周进亲属的事已经不是第一例。
周进不说话,南宫馨儿就明白了他的意,挑了挑眉,怒上心头,“哼,此人真是大胆,行骗骗到郡王府来了!本郡主不教训教训这些人,以后还真没人把本郡主放在眼里了!!”
“那……”小厮晓得南宫馨儿的脾,低垂的眸子悄悄瞄了下,复垂下,等待着主子的命令。
“还问什么?日后到这种人就拖出去打一顿!看他还有没有那个力气胡说八道!”
“是!小的知道了!”小厮低垂着头,安静的退出了屋子。
结果乞丐还没见到周进本人,就莫名其妙被一群小厮给打了一顿。
他身子骨硬朗,挨揍倒是没挨着多少,就是肚子里咽不下这口气,见小厮回到府,一手拖着周春儿,一手拖着周母,再来到了郡主府前,锤着郡主府的大门,扬声恶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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