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并没有什么文字,而是副图画,副用特殊颜料刻上去的图画。
宋远铸将锦盒置于桌子上,在椅子上坐下,抬手在桌上摊开了羊皮卷的卷轴。
虽然是用羊皮卷做的,有很好的保存能力,但是也已经泛黄地很严重。
定眼看,里面摆放的是个檀木做的锦盒,他伸手取出锦盒,打开里面的盒子,里面就是张陈旧的卷轴。
宋远铸拍掉身上的积雪,从上的暗格中抽出了个夹层。
如今雪已经下大,风雪肆在天空中,刮在了他的身上,但是他恍若未闻,直接走到了自己的营帐,当进入营帐的时候,他身上早已经积了层雪了。
因为刚刚需要医治,所以他已经将身上的锁子甲退了下来,身着里衣的他就直接起身,随手将刚刚军医披在他身上的披风卸下,直接抬步走了出去。
“呵呵呵……”他坐着坐着,突然就笑了起来。
待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宋远铸自己静坐了会儿,因为失血过多,原本就白皙的脸显得更加苍白,但是那双眼眸却非常神,透着些许兴奋的光芒。
“是……”参谋话音落,就恭身退了出去。
宋远铸冷笑:“无需,你照常报备,就说本将军无碍,两军对峙,未免有意外,静观其变。”
“不敢不敢,将军饶命,属下定为将军唯命是从。”他停顿了下,随后有些迟疑地开口道,“可是圣上那边……”
赵参谋吓得脸煞白,磕头嗑地更猛烈了。
宋远铸拿手指敲打着桌面,语调平静却让人莫名胆寒,只听见他开口道:“今日之事,若是圣上知道了,本将军就把你的狗头拧下来。”
赵参谋立刻连滚带爬地挪了过去,对着宋远铸磕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宋远铸坐在椅子上,对着还跪在那边的赵参谋道:“滚过来。”
宋远铸看了眼军医,对方个激灵,立刻恭身退了出去。
待军医将宋远铸的伤b扎好之后,参谋跪在地上的已经没有知觉了。
参谋跪在旁,不敢说句话,他在想,宋远铸竟然看出来了,自己今天晚上还能不能活命。
与君子晗不同的是,宋远铸在军中虽然也有极大的威信,但是大多数人对于他,不是敬畏,而是恐惧,违背这个男人的代价,在朝暮的军营里面,没有个人敢去承受。
军医战战兢兢地起身,道来句是,这才更加小心翼翼地帮宋远铸理伤口。
宋远铸淡淡抬眸,眼中的杀气逐渐收敛,“继续,不许停。”
宋远铸瞄了他眼,他立刻跪在了地上,头磕在了地上:“在下该死……”
旁的军医离宋远铸很近,自然感受到那杀气,他已经感受到了自己的手在抖了,这纱布几次绕不上去。
赵参谋见宋远铸看自己的眼神不善,顿时出了身冷汗。
宋远铸眼眸染上丝阴狠和毒辣。
如今朝暮君王想利用他得到天下,再将他脚踹开?
林蕴先是愣,随后修长的手指抹掉桌面上的水渍,眼中染上剑遭到了盗贼的窃,这天下,又如何会如此分崩离析,早已经是他们宋氏家族的天下,是他宋远铸的囊中之物。
君子晗写道:无需,静观其变,让他自己露出尾巴才好捉。
林蕴继续写道:可要现在除去他?
两人对视了眼,眼中闪过丝默契的光芒,他们都知道,对方和自己想到块去了。
君子晗道:“军师选的,自然不错。”
林蕴轻轻蘸了口杯中的茶水,随口道:“茶水可还满意?”说着,在桌子上写道:军中地位不低。
君子晗垂下眼眸,手指却沾着茶水在桌子上面继续写道:人数不定。
林蕴伸手倒了杯茶,笑道:“将军谦虚了。”
君子晗轻轻合下眼睑,道:“军师该有更好的选择,我是个粗人,不懂茶。”
林蕴眼眸眨了下,手中的折扇轻轻敲打了下:“在下这里,有上好的碧螺春与铁观音,将军可是有选择了?”
所以,君子晗刚刚才万分小心并且来到了林蕴的营帐,所用的目的,自然是混淆对面的视听。
林蕴眼眸缩了下,没想到君子晗竟然和他想得模样,竟然都怀疑到了,军中可能混有宋远铸的细。
君子晗伸手,在林蕴的注视下,桌子上面赫然刻画出了两个字,“细”。
但实则,两人却是拿杯中的水在写字。
从外面看去,两个人就好像真的在营帐相谈甚欢般,但是容都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事。
林蕴笑:“无碍,在下这里倒是有上好的茶叶,将军以茶代酒未尝不可。”
君子晗挑眉,非常默契地来了句,“军营不许喝酒。”
林蕴将灯火挑亮了点,随后将折扇展开,看着君子晗的眼神也严肃了起来,语气却很是轻快:“将军来在下的营帐,是想在下请将军喝酒吗?”
林蕴先是掀开门帘让君子晗进去,随后才自己走了进去,将外面的幕布放了下来。
不知不觉,两人就走到了林蕴的营帐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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