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言望着阴暗潮湿的监牢,有些人生如戏的感觉,没有想到转眼之间竟然遭受着牢狱之灾,不过……
她确实没有证据证明那皮蛋方子是自己琢磨的,毕竟思想是无形的,她不可能拿出有形的证据,但同时,叶守仁他们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那方子是祖传的。
而那县太爷却不由分说地将自己下狱,她心里不禁冷笑,想必那县太爷也并非什么好官。
不过,她才不会一直呆在这,她必须得想办法出去,也必须证明自己的清白!
正当自己陷入沉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由远渐近的脚步声。
叶瑾言抬起那双疲惫的眸子向外面看了过去,是县太爷身边的小跟班,虽然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但是自个儿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你是?”
叶瑾言一时还以为这县太爷是想通了,想放自己出去呢。
跟班将锁链打开,又来了两个人,将自己给架了出去。
“你们要做什么!”
叶瑾言心里顿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这混乱的大牢里头,她想到的只有那铁链,或者是鞭子鞭打血肉模糊的场景。在这里关押的犯人几乎没有一个是健全的走出去的。
她本想挣开,以她的身手要逃脱这监牢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之后的麻烦就接踵而至了……
犹豫之间,那两个人便已经押住她,将她用铁链绑在了木架上面。
叶瑾言根本无法动弹,看来这是要严刑逼供了……
她心底升起一丝恐惧,更多的还是愤怒。
“嘿嘿,你只要将这皮蛋方子交出来,我便能饶你不死。”
那男人说着,嘴角上翘,露出了一口大黄牙。
叶瑾言直接啐了一口口水,呸到了他的脸上,怒道:“你做梦吧,我就是不将这皮蛋方子叫出来,你又能奈我何?”
“嘶…”
那男人摸了摸脸,没有想到这美人的口水都是如此香甜,一脸奸诈的笑了起来,目露淫光的看着她,将手勾向了她的下巴。
叶瑾言一脸厌恶的将脸转过一边去,只觉得这个男人如此恶心,但她突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叶守仁的女婿吗?
在原主很小的时候,这个家伙也曾经买了许多的东西,来看望叶守仁夫妇,那个时候看着自己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了。
没有想到,还真是冤家路窄,在这个地方看到了。
“我说你这死丫头的脾气还真是倔强啊,只要你把这个皮蛋方子交出来,我就免了你受皮肉之苦,不然的话我让你好好的尝受一下,什么叫做折磨的滋味儿!”
这男人说着,于是又看向了一旁的铁钉床,还有各种各样残酷的刑具,叶瑾言看到这里,不禁感到后脊梁骨一阵发凉。
看来还真的是验证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不过就是要严刑逼供罢了。
“哼,看来你还是真的跟你的岳父大人狼狈为奸。”
叶瑾言冷哼了一声,这男人听到她这样一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来这个小丫头还是想起了他。
“这女大十八变,看你如今长得也倒是不错,如果你考虑做我的小妾的话,说不定我还能够将你保护出去。”
男人说着,又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掌,恶心的面容让叶瑾言忍不住反胃。
“做梦!”
叶瑾言也恶狠狠的盯了他一眼,没有想到这个男人脸皮如此之厚,自己越骂他,他倒是显得越快活。
“是不是做梦你今天就知道了,我先让你尝尝什么叫做醉生梦死!”
男人说着,便拿起了一旁的铁烙,叶瑾言看着那铁烙上面还冒着阵阵的热气,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没有想到今天却让自己享受了切肤之痛。
叶瑾言的眼神里渐渐流露出恐慌,摇了摇头,下意识的想要往后缩缩脖子。
她后悔了,她之前见势不对就应该逃脱的。
而眼下,她的手脚已经被禁锢住了,内力还不到能震断铁链的地步,失了先机便没了指望,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男人先是吓唬她一下,又拿着铁烙在她的脸旁边转来转去道:“真不知道你这如花似玉的小脸,被印上了一个“奸”子之后会成什么样子?”
“不!”
叶瑾言紧紧闭上了眼睛,就算是死,她今天也认了,不过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就在铁烙近在咫尺的贴近脸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道声音。
“住手!”
男人听到这里,手一个哆嗦,赶紧先将铁烙藏到了一旁。
看见县太爷走了,便赶紧屁颠儿屁颠儿地迎上前去,满脸讨好的笑道:“老爷,你怎么过来了?”
“我不过来,难道你还想私自滥用刑罚吗?”
县太爷斜睨了他一眼,于是便朝着叶瑾言走了过去,生了这样一幅漂亮抚媚的皮囊,可千万不能浪费了。
“这个犯人我要亲自审问一下,把她带到我的后院里去!”
男人听到县太爷这样一说,便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这么大的一块肥肉谁不想吃?
“是,大人。”
男人恶狠狠的盯了这糟老头子一眼,这么老了,还惦记着这么如花美眷的小姑娘。
但是没办法,谁叫自己只是个跟班的还得听着他的命令。
而另一旁。
薛慎行也一直在查找着那县太爷的把柄,以他的身份,想要摸清一个人的底细,并不困难。
拿到了信封之后,将那纸条紧紧的捏在了手中,看来如今叶瑾言总算是有希望被救出!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叶瑾言肯定会有危险,于是便赶紧冲着县衙门赶去。
夜色逐渐暗沉。
叶瑾言被一些丫鬟婆子围着乱七八糟的洗了个澡,那刷子在自己的皮肤上刺的有一些泛红,这些个人根本就没有将她当人一样对待。
又在自己的身上抹一些香香的脂粉就直接用被子给包裹了起来。
叶瑾言看到这里,自己的手脚根本就是动弹不得。
不知道那个女人又给自己闻了什么东西,只觉得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好像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叶瑾言本来还想着可以挣脱着鼓鼓的被子逃出去,但是现在根本就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脸颊有些泛红,便直接被下人抬到了一个更大更宽敞明亮的屋子里头。
古色古香的房间,檀木制作的桌椅,还有沉香的雕床,那青色的帘幔慢慢落
下,听到那丫鬟婆子笑声盈盈的走出了房门,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