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言冷冷的看着二人,这叶守仁真不愧是个老狐狸,变脸变得真快。
她坐了下来,看着他们道:“你们要想在这里做工的话也可以,但是必须得跟我和瑾瑜保持一些距离,如果让我看到你们想去书院骚扰他,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叶瑾言对这两个人没有一点感情,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瑾瑜的家人,撕破脸皮对大家来说都不好。
但同样,叶瑾言的心也没有那么大,没办法把这样的人当祖宗供着。
叶守仁点了点头道:“可以可以,你只要能把我们留在京城,有得吃、有得住就行了,工钱什么的,随便给就行。”
蒋氏在一旁一脸憋屈。
“可以,这厨房还缺两个洗碗的,你们待会就过去吧,如果敢砸碎我的碗的话,就从你们工钱里面扣!”叶瑾言冷道,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大度了。
但是蒋氏似乎还是有一些贪婪,在去往京城路上的时候,向路人打听,没有人不知道叶瑾言的。只眼红这么大的酒楼,却没有想到是她叶瑾言一个人独自创下来的!
叶守仁点头如捣蒜,拉了拉一旁还在发呆的蒋氏就立即来到了厨房,等他们二人来到厨房的时候,也是先惊了一跳。
一眼望过去,这里的厨房居然比他们以前乡下的屋子还要大。
可想而知,待会他们要洗多少个盘子!
蒋氏情不自禁的揉揉自己的手,一脸幽怨的看着叶守仁,嘀咕道:“都怪你,好好端的,洗什么盘子?”
叶守仁左右望了一望,见叶瑾言已经走远了,于是便赶紧拉她蹲下来。
“没有看到那死丫头的脸色吗?恨不得把我们全都赶走,我们先想办法留在这里,反正这酒楼也姓叶,还不是叶家的?”
蒋氏听到这里,眼睛一亮,于是便点了点头,道:“好,那我这回就听你的。”
两人心里打着小算盘,可是这些叶瑾言又怎么会不知道?
她特意派了厨师,盯着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在里面工作的员工有些都是身怀绝技,叶瑾言不怕这叶守仁夫妇会在这里面做什么手脚。
叶瑾言有些累了,坐到院子里喝了点凉茶,这个时候生意不是很忙,有些时候大家伙也会来到后院。
蒋氏擦了擦自己的手,蹲了一上午,自己的腰都有些酸了,目光正好扫到了叶瑾言身上,心里闪过了一个念头,于是便朝着叶瑾言走了过去。
“瑾言。”
蒋氏扶着腰身,走到了叶瑾言的身边,柔声喊了一句。
叶瑾言偏过脑袋,张了张嘴道:“什么事?”
“好些日子都没有看到瑾瑜了,我跟你大伯也怪想他的。”
叶瑾言气定神闲的拿着杯子往嘴里凑去,这句话从蒋氏的嘴里说出来,她怎么觉得那么奇怪呢?
当初可没见他们对瑾瑜多关心,现在居然说想他?
她越想越觉得好笑,于是偏过头去冷道:“现在知道想瑾瑜了?”
蒋氏站在一边不安的捏了捏衣角,道:“是啊,瑾瑜毕竟是我们叶家唯一的男丁。”
“哦?虽然瑾瑜姓叶,但是不是叶家人了,这位大婶儿,麻烦你以后还是跟我保持点距离比较好,不要随便的攀亲戚。”
叶瑾言觉得自己说的够清楚了,蒋氏心里头在想什么,她也不是不知道。
蒋氏踌躇不安的摸着衣角。
这些日子,大家伙都对这对新来的员工感兴趣,叶瑾言还特地嘱咐过的叶守仁,不许对外人说是自己的大伯父,可是这蒋氏偏偏向这里所有的人都说明了自己的身份。
薛慎行这日过来查询酒楼,发现叶守仁夫妇的时候惊了一跳,赶忙来到了二楼厢房,找到了叶瑾言。
“他们怎么在这里?”
叶瑾言翻阅手中的帐本,看到薛慎行走了进来,轻道:“昨天就已经在这里了,忘了跟你说,给他们安排了一份差事。”
“难道你就不怕他们……”
薛慎行知道到这叶守仁夫妇是什么样的性子,这两个人居心叵测,肯定没有安什么好心。
上次皮蛋配方的事情,他担心还会发生第二遍。
叶瑾言也知道他在想什么,站起身来,朝着他走了过去道:“若是他们能够安分守己的话,我倒也不必去赶尽杀绝,如果还是贼心不死的话……”
叶瑾言这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人心到底能坏成什么样子?
她不禁苦笑,话锋一转,于是问道:“瑾瑜这两天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薛慎行点了点头,道:“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不过还得休息一段时日才能去书院,落下来的功课,我会帮他补上的。”
叶瑾言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好在功课没有落下,这才是最重要的,这薛慎行以前就是他的私人补课老师,如今又跟以前一样了。
蒋氏在门口偷听完之后,便赶紧下了楼。
小曼刚从另一个房间里头收拾了盘子,就瞧见这妇人鬼鬼祟祟的溜了出来,看来应该是心怀不轨。
小曼走到了叶瑾言的房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吧。”叶瑾言喊了一声。
小曼便赶紧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溜达了进来,又看到了二掌柜的,突然又想到了那日他和宁佩珊在一个房间里头关着门,青天白日的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薛慎行看到小曼过来,以为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叶瑾言商量,于是便先行离开。
小曼这才反应过来,于是便赶紧关上了房门,朝叶瑾言走了过来。
“掌柜的,刚刚我看到你大伯母在门口偷听呢!”
叶瑾言轻笑了一声,坐了下去,纠正道:“什么时候是我大伯母了?以后叫她蒋氏就行了,偷听就偷听吧,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虽然她不知道蒋氏心里头到底在想着什么,不过肯定是跟利益相关。
这酒楼里所有的秘方,东西都是公开的,只不过是弄些新鲜的菜来做火锅,秘制的酱料也是自己调出来的,也没有什么值得他们夫妇利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