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掌要是对于一般人来说,估计早就已经心肺俱裂。
可是薛慎行,并不是一般人,接了他这一掌,运气挪动了一下身子,又将这一掌还给了他,萧秋水赶紧猛的向后退了两步。
“薛公子好厉害的内功……”萧秋水不由得佩服的望着他,果然,他看起来就不是一般人。
“萧公子过奖了,只不过是一些拳脚功夫而已。”薛慎行说到这里,嘴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萧秋水默默的捏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暴露,乌黑的眼眶泛着血色的眼神,周围好像凝固起了一团非常神秘的力量,薛慎行心中一惊,莫非他也练成了霹雳掌?
前院厮杀着,铁智渊带的那帮人可谓是大伤元气,堆满还未凉透尸身的台阶。
叶瑾言泛着血色的眼眸,顿时有一些模糊,瞳孔慢慢缩小在一起,看到天边那抹斜阳之时,又猛的放大。
又一个人倒在了自己的身前,眼前的这片杀戮终于陷入了永远的平静。
花细蕊嘴角勾出了一抹妖冶的笑容,看着眼前死得死伤得伤的人群,踏上了他们的尸体,冲着叶瑾言那边走了过去,还好,这山庄里的人大部分都没什么事情。
花细蕊手中的冷剑一挥,放上了叶瑾言的脖子,便冷眼望着她道:“把令牌交出来。”
胜利之后的举动确实让人无比的心寒与唏嘘,但叶瑾言倒没有显得多大的惊愕。
“花姑娘这么急着就想要令牌,可是这些人刚刚才认了新主子,也不怕引起一场骚动吗?”
这些人,叶瑾言也想要!
看着他们在杀戮场上,如此英勇无惧的模样,叶瑾言心里头就已经产生了一个念头。
有一种想将他们占为己有的私心,而那帮人看到花细蕊倒戈相见,恼怒不已!
叶瑾言知道花细蕊也是个聪明人,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当着他们的面儿上交换令牌的话,估计也不能服众。
而看到花细蕊如此心急火燎的想要得到令牌,看来是幕后的人,的确是在催促着她了。
“抱歉…”
花细蕊失落的收回了剑,宋香和萧若曦在高处的凉亭上望着,这场以叶瑾言和花细蕊带头的杀戮,终于获得了成功。
而叶瑾言则是觉得花细蕊身上还有太多没有解开的秘密。
不过这一切都要慢慢来。
后院那边的比试也精彩纷呈,路昭一脸冷漠的站在山头,看着这个萧秋水,如此不长眼,竟然连主子都要挑衅。
就是想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薛慎行没有使出十分的力气,看到萧秋水的招式,完全都是轻松躲过。
萧秋水实在是被他捉弄的没有了力气,失落的放下了手中的刀刃,又丢到了一旁,垂眸道:“我技不如人,输给你了!”
秋风萧瑟。
薛慎行笑得却是十分的漠然,近身将他扶起的时候,他却眼中冷芒一闪,将袖口中的刀拿了出来,直刺他的胸口,路昭见了,直接长剑一挥,扎进了他的胸口。
萧秋水应声倒地,鲜红的血溅了薛慎行一身。
薛慎行眉心拧成了结,道:“我并没有想要杀他。”
路昭的确是太心浮气躁,薛慎行早就知道他会出此损招,却也没有刻意想取他性命,但是路昭的确是太过鲁莽,竟直接一剑了结了他的性命。
路昭赶忙在一旁跪了起来,磕头冷道:“还请主子恕罪。”
薛慎行一脸怅然的闭上了眼睛,摆了摆手道:“罢了,也不是你的过错,现在前面应该消停了不少,我们去看一看吧。”
萧秋水的死,对于整个青峰山庄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而当萧若曦看到他尸体的时候,竟然笑出了声。
这一切也并不出乎薛慎行的意料。
草草的将他埋葬了之后,青峰山庄才恢复了昔日的平静。
夜。
若曦叫下人准备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准备盛情款待众人。
薛慎行推脱自己不胜酒力,极少沾杯。叶瑾言觉得他的防备心太重,倒是觉得今日的确是轻松了不少。
萧若曦举起了酒杯,冲着叶瑾言这边看了过来,叶瑾言也赶忙举起了酒杯,知道萧若曦又是要说一些感激她的话,于是便先赶紧一饮而尽!
待晚宴散去之后。
叶瑾言走到了凉亭散步,看到薛慎行那欣长的背影,不禁挑眉,冲着他走了过去。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
薛慎行听到她的声音,赶忙转过头来,望着她淡然一笑道:“你不也是来到这里了吗?”
“我是看到你在这里我才过来的。对了,今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叶瑾言本来以为薛慎行会说什么,你很厉害之类的话,但是没想到这场战争结束之后薛慎行并没有要刻意跟自己说什么,这倒是令她的心里头有些小失落。
“你想让我跟你说什么呢?”
薛慎行那一双好看的眉眼充满着疑惑,淡然冲着她一笑。
叶瑾言有些不满撅起的唇瓣道:“有什么话,说出来就可以了,没有必要跟我藏着掖着的。”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叶瑾言则是有些心虚的看向了脚底,若是他直接问出来,为何要这样的话,自己真的是无从自容。
可是没想到他却说了一个“好”字,两人伴着柔和的微风,缓缓的靠近。
仿佛是有些倦意,叶瑾言不知不觉靠上了他的肩头,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薛慎行忍不住将她搂紧了一些,在她的耳边低语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守护在你的身边。”
他小心翼翼的又将自己的披风取了下来,披在她的身上,生怕会惊醒她。二人就靠在栏杆边上,薛慎行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头,让她离自己的怀中靠的更近一些。
银色的月光洒在了那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他心中此刻无比的平静。
一夜过去。
叶瑾言醒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在床上了,摸了摸脑袋,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都不太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