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是主动出击还是坐以待毙呢?”
叶瑾言问着薛慎行的意见,可是她心里头早就有了一个主意,即便是他不同意,她也要前去一趟生死门。
薛慎行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叶瑾言,嘴角浮现出一丝浅笑道:“你现在不都是已经有想法了吗?何苦还要来问我呢。”
一眼就已经看破了她的心思,叶瑾言心里头有些恍惚,还以为他一定会拒绝,想到今日的态度则是有了改观。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们一同前去,伪装成送祭祀品的仆人。”
叶瑾言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心里头的沉石也就落下了。
离开这间屋子之后,便陷入了很久的宁静,薛慎行看着烛光,望着它那摇曳的火光,颇有些失神。
去与不去,如今都不是他能决定的事情。
次日,准备好了祭祀的东西了之后,族中长老们便开始进行了祭祀礼仪。
这些东西全部都过一座山头,进入到生死门内,而生死门内,无非就是聘了许多的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在门口守着,没有村民敢靠近那里一步。
也曾经有过族中的人,要探索其中的秘密,但是没有靠进门口的时候,就已经被生死门里面的杀手给杀光了。
而只有等到祭祀的这一天,将祭祀品还有婴童全部都送到生死门之中。
那些人会出来交接,但族中的人还是不可以踏进去一步,估计是里面也是防范十分严谨。
而叶瑾言和薛慎行想要进去就难如登天了,这交换祭祀品的人只能在门口守着,还是有生死门里面的人将东西带进去,而虎子也成为了这祭祀品当中的一员。
叶瑾言戴着面纱看着虎子,眉头紧蹙,一定要将虎子平安的带出来。
“今日大人有令!再挑几个生人进去!”一个穿着黑色风袍的*在门口说着。
他的脸上也带着那罗煞一般的面具,看起来极为的恐怖,身上所散发的那种阴森恐怖的气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而大家伙一听到他说要挑几个生人进去的时候,顿时就闷声不语了。
叶瑾言和薛慎行对视一望,便踏出了一步,这男人看到二人如此,心里头虽是满意,但是也起了疑惑。
进去的人没有能够活着出来的,要么就是一辈子为生死门的人效劳做奴仆,不然的话是很难出来,而且两个人却自主想要加入进去,不禁让他心生疑惑。
心中来不及多想,两位首领还在催着,于是便让这两个人又拉了几个人走了进来。
虎子认出叶瑾言,但是没有喊出声。
乖乖的随着这伙人的队伍走了进去,这生死门的洞口倒是十分的宽敞,门口的铁门即一旦关上之后,就难以再逃出去,除非触动着里面的机关。
叶瑾言心中已经默默的记住了这里面的路线,虽然四周很黑,但是能够感觉得到,周围都是湿漉漉的,应该就是在一个十分阴暗的环境之下。
刚走几步路的时候,就突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哎呦一声响,原来是前面有人摔倒了。
而这生死门里面的人看到有人摔倒,便立即走了过来对她一顿毒打。
“你个废物,连路都不会走,拉下去!”
就这样,那个女子的哭喊声慢慢的消失不见了,叶瑾言心内感到一阵诧异。
渐渐的,前面已经有了光亮,这里面的地方倒是更加的宽敞,但是气氛也更加的阴森恐怖了。
薛慎行给她使了个眼神,叶瑾言便知道他让自己不要到处乱走,而他们也分成了两拨的队伍。
叶瑾言规矩的低下头,随着一旁的侍女跪下的时候,这台上一个慵懒的女声传了下来。
“就带了那么一点贡品,怎么够吃呢。”
听到这个声音,叶瑾言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声音为何如此的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当她再次抬起眼睛的时候,脸色大惊。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为了不露出任何的端倪,于是便紧紧的埋着头。
“回门主的话,今年那苗寨的收成不是很好,送来的蛊,也不是上好的蛊王。”
女子的声音听起来柔柔弱弱的,但是很明显的,里面有一股阴柔的杀气。
宁佩珊坐直了腰身,那股慵懒之意慢慢退了下去,打量着几个新来的仆人,于是便轻笑道:“你们都把头给我抬起来。”
叶瑾言死死地咬住了唇瓣,还未等她抬头,宁佩珊身侧的那个女子已经从袖口拿出一把匕首,就要从宁佩珊的胸膛上刺下去。
但是宁佩珊似乎早已经料到,于是便快速的握住她的手腕,反将其刀插进了她的胸口。
血慢慢顺着那女子的手腕流了下来,浸在衣服上面,开出一朵血色的红梅。
众人屏气凝神,纷纷不语。
宁佩珊又是将手握在她的脖子上,咔嚓一下,那人的头身就已经分离。将那头直接扔到了一边,拂袖俯视着众人说道:“这就是想刺杀我的下场,我知道你们心里头都在想什么。”
对这些人,她向来都没有怜悯之心,而那头滚到了一边,眼珠子还直直的瞪着叶瑾言的那个方向。
“其他人都给我带下去,安生本分一点,你们的下场也不会如此惨!”
宁佩珊冷声冷语吩咐完,语气里透着疲惫,似乎这说话有些累了,便站起身来。
叶瑾言松了一口气,看到宁佩珊从自己的身边路过,赶紧低下头。
看来,她是没有发现自己,当她准备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宁佩珊突然又站在了自己的身前,那骇人的目光令叶瑾言心中一冷。
宁佩珊笑了,那笑容却极其的恐怖,带着一丝欣赏,又带着一丝杀戮,望着叶瑾言的眼神充满了趣味。
“是你?”她将叶瑾言扶了起来,似笑非笑道,“我可是找你找了好久,没有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你,可真是上天对我的恩赐。”
“你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当上什么生死门的门主?”叶瑾言冷静的问道,好歹,她们二人以前也算是知根知底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