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了,皇上交给我的事情不用我亲手去办的,我保证在明天日落之前就能够得到消息,到时候你只要看好戏就行了。”叶瑾言信誓旦旦的说罢。
薛慎行看着他,知道这个女人手段十分的厉害,要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的从晋国发现他的消息。
点了点头,眉头松了下来,走在了前面,叶瑾言赶紧快步追上前去道:“你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呢?后天陪我一起去放花灯吧。”
薛慎行一愣。
“有太子殿下陪你还要我去做什么?”
叶瑾言也想了一想一脸认真的回答道:“当然是让你帮我提花灯了,我在一边放,你在一边提着不是很好吗?”
而薛慎行差点没被气死,脸色铁青的看着她道:“不必了,叫太子殿下帮你提吧,我看他倒是乐意的很呢。”
说罢便转过了身去,快步离去就这么快的消失在叶瑾言的眼前。
叶瑾言不禁耸了耸肩膀,往凉亭的方向走了过去。
凉亭四角上都挂着一盏灯笼,映照着河面,时不时还有一些鱼儿浮出水面跳跃,看得人有些心情澎湃,坐在那里吹着凉风,微风轻轻拂过她那姣好的面容,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个时候,逐风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她的身后。
看着她背对着自己,于是又向前走了几步,叶瑾言已经能够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缓的脚步声,靠着那脚步声,便能分辨清楚那人到底是谁。
她对自己人的动作一向都十分的熟悉,于是便道:“逐风。这么早就来了,是不是查到了一些线索?”
逐风点了点头,于是便走到了她的身前,将手上的书帛拿了出来道:“这里面有是洛长天和季遥交往的书信,他们两人早就已经暗中勾结,想要引发一些事端,二皇子一直觊觎大炎的宝藏。”
而这季遥一直都忌惮司徒的势力旧部,一直想铲除异己,但是皇帝这些日子对他不够重视,所以他才会想到了这个办法,与外人勾结,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些书信的来往便是可以将他们一网打尽的罪证。
叶瑾言面无表情的听罢,点了点头,没有想到见了一个窟窿,就让她给戳破了,这游戏顿时就觉得不好玩了。
笑了一下,眼中颇具神秘的色彩,一眼十行的,扫完这些证据之后,便将它收在了袖子里头,抬眸看向逐风。
“你做的很好,这些证据都非常的有效,接下来就应该针对一下洛长天了,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长悦应该是遭到他的毒手。”
逐风点了点头,一脸慎重道:“的确,那日其实洛长天早就有随着长悦公主来到了大炎,因为根据晋国的探子来报,二皇子早就已经不见很多天了,而突然有一日他又回去说是听到了长悦公主的死讯,才会带着一众人马来到了大炎。”
这洛长天早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实施这个计划,所以才会派人,在大炎安插了许多的眼线。
叶瑾言紧紧捏着手中的帕子,这个洛长天野心倒是不小,只不过亲手屠杀了自己的妹妹,以这个作为引发一切战争的引子,的确是有些残忍了。
她看着逐风,淡淡道:“有没有收到什么有效的证据?关于长悦的。”
逐风便从袖口里掏出了一个木盒子,木盒子小巧而又精致,上面还纹有牡丹的花纹。
他将盒子打开,里面装的是长悦生前用的胭脂叶瑾言将那胭脂盒拿过来一看,上面的盒子还沾有一丝血迹。
她不解的看着这胭脂盒,看着逐风道:“这个又能代表什么?”
逐风想了一想道:“这个是在一个巷子口搜到的,这胭脂盒本来也就是长悦公主的贴身之物,但是唯一不同的是,这是洛长天在她及笄的时候送给她的,这里面的香是用西域的各种精油集聚而成,涂在人的肌肤上,会天然的散发出一种沁人心脾的幽香。”
听逐风介绍完这些,叶瑾言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收过了胭脂盒,挥了挥手道:“你先退下吧,我想在这坐会儿。”
逐风点头便退了下去。
将军府。
就在季遥得知今日,皇帝召见了薛慎行和一瑾言一干人等入宫的时候,气急败坏打坏了自己府内珍贵的玉器。
更重要的是,这宴会居然没有邀请自己前去,他更加觉得内心一股怒火想要喷涌而出。
这元馥一走进来,就听见屋子里头一阵霹雳,哐啷的声响,有些心惊胆战的站在门口,不敢进去,想要等他气消了一些才敢进入一边的丫鬟赶紧进去收拾。
“将军,都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这愤怒伤身,还是先行休息吧。”
元馥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劝了一句,又给一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他们都退了出去,诺大的房间里头也只有两个人,可是屋子里头顿时显得十分的静谧,与刚刚那一阵翻天覆地的声音有一些格格不入。
只见季遥突然转过了身来,眼中充满着凌厉,瞪视着元馥,一步一步向她走了过来,抿着薄唇问道:“司徒慎是不是你放出去的?”
元馥咯噔一下,向后退了一步,直接将她逼在了椅子上坐着,她佯装一脸无辜的皱着眉头道:“将军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这司徒我都不知道会在咱们府内。”
“还敢狡辩?都已经有人告诉我了!”季遥说罢,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元馥瞪大了眼睛想要拍掉他的手,没想到他用的力气却越来越大,元馥喘着粗气,直直的瞪视着眼前的季遥,脸色煞白的摇了摇头。
“将…军……”
元馥拼命从牙缝里头挤出了几个字,狠狠的掐着他的手腕。
季遥用的力气是越来越大,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才将手放了下来,缓了一口气道:“对不起,是我冲动了,不过这件事情我一定会追查下去,如果真的是你做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话都已经放在这里了,说罢,便挺直了胸脯,走了出去,直接摔门。
元馥眼角掉下了一滴泪,痛苦的抚摸着自己被勒红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