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祐基顺从的应下,目光清明而坚定。
“哥,我会待月白一心一意的。”
这话不仅是说给宗玹昱听的,也是说给在场众人和温月白听的。
宗玹昱自然是相信自家弟弟的,他们兄弟二人都非好色之徒,认定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月白,祐基就交给你了。”
温月白小声的嗯了一声,俏脸红扑扑的。
“弟媳妇的茶本王也喝了,愿你们日后和和美美,早生贵子。”
桑若递上一个锦盒,并将之打开,里边放着的是一块小巧的圆形玉佩,莹润剔透,只是款式有些简单。
适合挂在脖子上。
宗玹昱拿起玉佩,递给宗祐基,“给你娘子戴上吧,千年暖玉,开过光的。”
宗祐基没想到兄长一个大男人,竟然会细心准备礼物,心下感动,“多谢大哥。”
“一家人,不必言谢,只盼着你们好。”
面对家人,宗玹昱终归要感性一些,弟弟成家了,也算是给在天之灵的父亲一个交代了。
宗祐基将玉佩挂在温月白脖子上,温柔地注视着自己的娇妻,眼底是绵绵情意。
温月白被他看久了,脸颊越来越红。
“你们两个回去吧,吃点东西,然后多休息。”宗玹昱说道。
宗祐基应下,牵着温月白准备离开。
管家匆匆前来,禀报,“王爷!宗夫人又来了!”
所有人的脸色在一瞬间都变了。
“她又来做什么?”宗祐基脸色难看,控制不住怒火。
“将人请进来!顺便把惜琼郡主也找过来!”宗玹昱说道。
婚礼已经顺利举行,一切已成定局,乐正馥佳过来,最大程度是为了宗惜琼。
乐正馥佳在管家的引领下,到了正厅,一路上都沉着脸,神色威严,目光寒凉。
宗玹昱没有起身恭迎的打算,俊美的面庞冷硬,眼神比乐正馥佳还要冰凉。
母子两个见面,有些剑拔弩张。
对视良久。
乐正馥佳余光瞥了眼宗玹昱腰间挂着的玉佩,眸中闪过些什么,强压下怒火,沉声道,“婚礼也举行了,琼儿呢?该放了吧?”
“娘!”
宗惜琼从外边跑进正厅,扑进了乐正馥佳怀中,被关了一个晚上,委屈至极。
乐正馥佳心疼地抱着女儿,目光变得温柔,“琼儿,他们没有欺负你吧?”
“娘亲,那个白九姝把我关在柴房,还不给我吃的,我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宗惜琼委屈道。
乐正馥佳皱眉,脸色难看,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失望的眼神看向宗玹昱。
“琼儿好歹也是你妹妹,你竟然纵容外人如此虐待她,你真是好样的,你的冷血无情实在让母妃心寒。”
宗玹昱表情冷漠,“宗夫人把人接走吧,恕不远送!”
“你……好……好得很!”
乐正馥佳被气笑了,盯着宗玹昱看了许久,又看了眼宗祐基和温月白,最后牵着宗惜琼离开。
“她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宗祐基忧心。
宗玹昱眸色晦暗,“顺其自然。”
“……”
午时过后,花自青等人陆续离开。
入夜,白九姝将白老太君,温如玉,还有温月白,带去了聂家。
白毅,白傲,白槿琛,则暂时住在圣王府。
晃眼,几天的时间过去。
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表面上,一切看似已经恢复太平,背地里却风起云涌。
乐正馥佳的人一直在找突破口,想握住白九姝的命门,结果不得其法,只能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
宗玹昱打算到镇国公府下聘,为了筹备聘礼,府里上下变得忙碌,进进出出的。
消息自然传到了乐正馥佳耳中,乐正馥佳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又是几天过去。
宗玹昱正在清点聘礼的单子,乐正馥佳和乐正舍伊前来拜访。
听到这两人的名字,宗玹昱本能的反感,“不见!”
“王爷,人已经闯进府里了,拦不住。”夜隐说道。
宗玹昱脸色难看,将礼单递给管家,沉着脸前往正厅。
正厅里,乐正馥佳坐在主位上,乐正舍伊和宗惜琼坐在她的身旁,三人俨然如同圣王府的主人一般做派。
宗玹昱见到这一幕,从心里感到不悦,沉着脸,在乐正馥佳下首位置坐下,“宗夫人又来做什么?”
不同于往日里的疾言厉色,乐正馥佳神色还算和悦,复杂的眼神看着宗玹昱,“听说你要到白家下聘,母妃过来看看。”
宗玹昱眸子冰寒,“又想要阻止?”
乐正馥佳叹息一声,“倒是想阻止,可阻止得了吗?事到如今,母妃也不想为难你了,只盼着能与你平心静气的谈一谈,好好相处。
琼儿是你的妹妹,舍伊是你的表妹,这些都是既定的事实,无法更改,希望你能对她们好一些。
你要娶白家的姑娘,母妃也不阻止你了,随你的意吧,只是,你和舍伊……”
“没可能!”宗玹昱冷声道。
乐正馥佳神色复杂,“你误会母妃的意思了,你既然要娶那白家姑娘,与舍伊自然是不可能的,神凰国乐正家族的小姐,怎么可能给人做妾?
母妃的意思,希望你和舍伊不计前嫌,依然能够像过去那样,以表兄妹的方式相处。
这段时间,母妃与你敌对,心里也不好受,不求你的原谅,只盼着日后见了面,不要再彼此敌对了,好吗?”
宗玹昱皱眉,他并不觉得乐正馥佳会这么好心,总觉得有什么阴谋,一个有野心的强势女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妥协呢?
“表哥,我对你是有埋怨的,也并不想嫁给你了,我身上的毒并没有全解,我希望表哥能够说说情,让白四小姐将解药给我。”乐正馥佳淡淡道,话语是求人,语气却丝毫没有求人应该有的态度。
她的骄傲,让她无法表现得可怜兮兮。
宗玹昱对上乐正舍伊清冷的眸,明明她没有表现得委屈,可是诡异的,他竟然觉得有些不忍心,“本王会让姝儿给你解药的。”
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宗玹昱皱眉,为自己出口的话语感到懊恼,他怎么会答应?